四 ?命案发生了
由于田虎刚在场,午宴过后大家都匆匆离去了,只有几个人留下来帮忙收拾碗筷。此刻,田虎刚就如喝醉似的晃晃悠悠,突然像大树一样轰然倒地了。这一幕刚好被欧阳看见,赶忙起步过去,她先摇了田虎刚两下,见他没反应,就用手试了试鼻息,发现他已经气绝身亡了。
正在忙碌的人见状也跑了过来,欧阳静思赶忙制止道:“不要过来!他已经没气了,在不知道死因之前我们必须保留现场,等待治安到来。”欧阳静思直觉这是一起谋杀案,只是没有想到自己会刚巧赶上,所以内心不免有些激动、紧张和害怕,但她外表却依然保持着冷静,拿出手机报警。
欧阳在电话里简单说明了情况就挂断了,看见吴庆斌已经走到了这里,双手带着白手套正在对尸体进行粗略的检查。这期间,吴庆斌向死者的家人提问道:“家中可有什么遗传病史?”
“我们家人都很健康,没有检查出过什么疾病。”田虎强回答,脸上仍残留着惊呀之色。
“那死者是不是患有心脑血管疾症或糖尿病?”吴庆斌继续问道。
这时死者的妻子哭腔回答:“没有。他虽然胖,但身体还是挺健康的。”
吴庆斌检查完,站起身说道:“尸体表面没有发现任何明显的伤口或不对之处,所以还不能确定死因。这次事件不排除谋杀,因此在场的人都有嫌疑,在治安到来之前请不要擅自离开。”
吴庆斌没有检查出任何结果,所以不敢妄自推论。欧阳却在心中肯定,这是起谋杀案无疑,因为她住意到了一个疑点——死者左臀部有星点儿血迹,虽然是因被毛刺扎到所留下的,却不能否定这就是致命伤的可能。但欧阳还没有想明白死者是如何身亡的,也无法确定究竟是谁杀了他,所以只是在一旁看着,并未言语,右手抱臂、左手托鼻认真思索着。片刻之后,她突然在脑中搜索到曾经在网上看过一种树,名为见血封喉,它的汁液是一种剧毒,它会从伤口处侵入体内,中这种毒的人,如错过了最佳救治时期,必死无疑。其症状是:肌肉松弛,心跳减缓,超不过两个小时就会死亡。想到这,欧阳静思移步到那把椅子跟前,仔细地端详了一会儿,却还是没能发现可以指明凶手的线索。
治安到来后,几名警员将死者抬走去做尸检,其余人员则留在现场取证。半小时后,尸检报告出来了,警官对众人说道:“法医在死者体内检测出了α-见血封喉甙、马来毒箭木甙、铃兰毒甙等多种毒性有机化合物,这些物质蕴含在一种名为箭毒木的桑科乔木中,多分布于赤道热带地区,国内则散见于广东、广西、海南、云南等省区。其树的毒性很强,即使有丁点伤口触及到它也极有可能致命,故称见血封喉。死者就是因臀部的那个不起眼的伤口而毒发身亡的。”警官说完问道,“谁知道死者的伤是怎么来的?”
听此,村民也不敢正面回答,只是互相议论着:“是不是上午的那椅子把他弄伤的?”
“嗯,对,他一坐上去很快就站了起来,肯定是被扎到了。”
警官听见立时问道:“椅子?怎么回事?那把椅子在哪儿?”
“在那边,上午强子给他大哥搬了把椅子,刚子坐上去后又立马站了起来,说是被扎了,随即就一脚把它踢开了。”其中一名村民回答。
警官按村民所指的方向走过去,开始对椅子进行检查。“椅子的表面还算光滑,不太可能会致死者的臀部流血,除非有人故意在上面插了针之类的东西。”警官初步断定,然后又仔细地看了看,“嗯?这里有一个小孔,看位置,刚好与死者的伤口吻合。那就没错了,凶手就是将涂了毒药的针插入这个小孔中将死者杀害的。”
听到警官的推论,死者的妻子泪流满面地指着田虎强,气愤地说:“肯定是你!因为你大哥不借你钱,还要砍掉你的幸运树,所以你就怀恨在心,搬一把有毒针的椅子给他!”
听到指责,田虎强立即反驳道:“你可不要血口喷人!他是我亲哥哥,我怎么会杀他?你不也对大哥很不满吗?依我看,毒针是你插的才对,你把丈夫害死了,财产就可以归你所有了!”
“你别反咬一口!我怎么会毒死自己的丈夫呢?”死者的妻子此时有些惊慌地说。
警官随即制止他们的互相指责道:“好了!凶手尚不明确,还需进一步调查,而且凶器也没有找到,目前你们两位嫌疑较大,请跟我们去局里走一趟吧。”
听见警官这样说,两人焦急地异口同声问:“为什么是我?”
紧接着,田虎强连忙又道:“不止是我们,全村的人对大哥都有不满,谁都可能是凶手呀!”
而死者的妻子为避免牵连自己,赶忙对小叔子说道:“你就别往别人身上推了,警官不是说了吗?这种毒只有热带才有。前几年你去广东打过工,这毒药一定是你那个时候搞到的。”
“你!”田虎强愤怒地看着她,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到此为止,欧阳静思觉得这件案子没什么悬念可言了,所以决定去办自己的正事,于是离开了现场。但在她的潜意识里,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