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宽,你怎么来了?”崔裕达友好地迎上去,恭敬地递烟。
“谢谢,不用了。我就是顺道过来看看,新房收拾的怎么样了?”任宽走进冯月珍的别墅,打量了一周,纳闷了起来。
“任宽,帮我看看这幅画挂在这里好不好?”正指挥工人挂画的崔裕达问。
“好。”
临走前,任宽拉着崔裕达低声问:“这房子除了整理整齐了点,怎么其他什么都没变化?”
“呵呵呵……”崔裕达勉强地笑起来,问,“任宽,你是真的装傻还是什么?这房子是冯姐借来给我结婚用的,以后迟早有一天是要还给她的。再者,这房子本是黄爷和冯姐一起住的,要装要弄,总要黄爷点头才是,现在冯姐和黄爷……”他观察着任宽的脸色,“万一黄爷撕破脸皮要住进来,看见这房子被人动了,岂不是不好交代?!”
任宽心里暗自惊讶:没想到这个好好先生的心机如此之深!
“唉……”崔裕达观察任宽的神色,表态说,“我也是不好拂冯姐的好意,二来,现在黄爷和冯姐的关系紧张,冯姐对身边的人都不放心,我也是想要她安心。”
任宽歪了歪嘴,笑了笑,暗自想:一个戏子,能威胁到冯月珍什么利益呢?
看见任宽难以捉摸的笑意,崔裕达掏着心窝说:“再者,我也不能委屈寸金和我住在弄堂里,四姨太本身就不待见我……”
“明白!”任宽捶着他的胸口,“男人,有时候就是一个面子的问题。”
“哎呀!”崔裕达如同见了知己一般,点点头,“咦,任宽,听说你还有个弟弟?”
“嗯,对,还在上学。”
“都是长兄如父,年纪轻轻就出来养家了。”崔裕达颇有感触。
任宽笑了,不吭声地抽出一根香烟,在鼻子前闻了闻。崔裕达递上火,“谢谢。”任宽道,扬手抽起来。看着他抽烟的样子,十分潇洒,崔裕达说:“任宽,你这么年轻潇洒,就没有姑娘喜欢你?”
“嗯?”任宽笑了,“有吧。”
“肯定有,我打赌。”
“那又怎么样呢?”
“可我没听说你有女朋友。”
“对,我是孤家寡人。”
崔裕达邪恶地看了他一眼,笑着试探着:“冯姐很喜欢你。”
“噢?”任宽眉毛一挑,吐出一丝烟云,“是吗?我以为冯姐就是喜欢偶尔调戏一下我们这些手下人玩呢!”
崔裕达愣了愣神,赔笑起来,这也是个说话滴水不漏的人。
“别操心老弟的事了。”任宽弹去烟灰,拍着他的肩膀说,“老弟家里已经有媳妇了。”
“啊?!”崔裕达是真的震惊了。
“呵呵”任宽对于他的震惊表情而感到得意,“父亲给娶的,大我三岁。”
“噢,”崔裕达看着英气逼人的任宽,觉得有些可惜,同情的说,“确实有些遗憾。”
“遗憾?!”
“你这么年轻潇洒的……”崔裕达又挂上他的笑容说,“我还想给老弟你介绍呢!”
“是吗,那确实可惜了,老哥喜欢的一定是极品。”任宽皱了皱眉头,很不开心的说,“没办法,父命难违啊。”
听说崔裕达为对自己的别墅做丝毫改变后,冯月珍对任宽说:“这个崔裕达做事真……”她无奈地笑着摇摇头,“不过也好,毕竟是个听话的人。”她站起来,拎着手提包,对任宽说,“我们去给崔裕达选一件结婚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