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你大丫,把姐当成和你一样的臭贼了吗!姐告诉你,姐这辈子最恨的便是你这种不讲规矩的臭贼。人摸金的还有三拜三不取,鸡鸣灯灭不摸金的讲究,你们发丘的,除了会仗着那破印子,还会什么。一点面子都不给死人,到哪都实行三光政策,连根骨头渣子都剩不下来。你知道不?你们盗墓的死在斗里的可多了,每个盗过的古墓基本上都有具把儿盗墓贼的白骨,也不晓得你丫能多活几日。”
我这话说的忒损,那林圭风的脸都给气歪了,指着我的鼻子说了半天的“你你你”。
我抱着手,朝雾衍使了个眼色,看见了不,姐们这一招不错吧?又冲林圭风吐吐舌头,切,小样,姐姐这张嘴可是在咱们小区数一数二的。
“姐姐就这德性,说!你们是怎么得到黄帝十五镜的消息的!又是怎么知道照神镜的下落的!若胆敢有所隐瞒,我就杀了你!”
我从发上取下七星翩,手腕翻转中,七星翩白光一闪化为原本大小,剑身上泛着一抹寒光,一个转手,七星翩就搭在了林圭风的脖子上。
林圭风的眼底冒出几缕阴毒的寒光,他用能杀人的眼神盯了我半天,这才心不甘情不愿的从背包中掏出本古朴陈旧的笔录。
“我早年倒了个苗王穴,棺材里面的骨头架子都朽成泥了,就只有这本笔录完好无缺,你们想要知道的答案应该都在里面。”说完便背起背包,搀起昏倒在地的老头,头也不回的往我们来的方向走去。
我耸耸肩,接过笔录小心的贴身装好,冲面无表情的雾衍咧嘴笑笑:“走吧!回去再仔细研究,顺带让姑姑弄顿好的,我要吃水煮肉片!”距离我上一顿,已经过去了近九个小时,肚子早已经打起鼓来了。一想到姑姑最拿手的水煮肉片,腹中就饥火难耐。
“啊~~”
林圭风先前走的方向突然传来声凄厉万分的惨叫,如地狱中的恶鬼在受刑时发出嘶嚎。
“那…那啥…要不…不…不要去看看。”我吓得舌头都打结了,刚才的那一声我听得很清楚,那绝对是一个人在受到极度的恐惧或是受到惨无人道的伤害时才会发出的。
显然雾衍也听到了,回头用漆黑的眸子看了我一眼,转身朝我们来时的方向跑去。
林圭风死了……
死状非常可怖,整个脑袋就像是被什么大个的野兽放到嘴里啃了两口似的,变得像个被踩爆的气球。额头以上的部份被啃得面目全非,两只眼球不遗余力的鼓出,一张脸上全是红白之物,就似一盘西红柿炒鸡蛋……
“呕……”我捂着嘴,冲到墙角剧烈的呕吐起来,要不是之前与蓝茉莉干掉了盘苗王鱼,估计这会吐出来的可是酸水了。
娘的,我真他喵的是个乌鸦嘴,咋说什么就是什么?这林圭风也是的,忒背了,也不晓得是被什么东西搞成这样的。
雾衍心理素质自是比我好,蹲下身来,打了冷光棒,用手指沾了些林圭风尸身上的血,凑到鼻子边嗅了嗅。
直到这时,我才发现林圭风的尸身上有近十个婴臂粗的血洞,正汨汨的往外冒黑血,导致他死亡的应该就是这个了……
可很奇怪的是,林圭风到死,手上还死撺着个通体刻着符文,大约有五六厘米宽的金印。那金印长的很特殊,上面盘了个有点像未睁眼的小狗地动物,不过身上采用凸实的手法琢了些许圆形鳞片,但前肢刻的比后腿要粗长,爪子也雕的有点长。我一直寄养在外公那,他老人家干了多年的掌眼,也经手过一些印章,玉玺,上面不是盘龙就是盘凤,再则就是四大灵兽,却从未见过如此奇怪的兽类。
“咦?林圭风这孙子手里拿着的是个啥东西?”我强忍着恶心掰开了死人的手,将那大印夺到了手中把玩,顺带着清理了一下林圭风的背包,看有不有我们能用上的东西。
可这丫的包里除了撬下来的灯盏和从别处顺来的冥器就只有个黑皮笔记本。我随意翻了翻笔记本,发现里面都写满了字,想细看一番,又嫌大印碍手碍脚,随即扔给了在旁边观察尸体的雾衍。
“雾衍,接着。顺带看看这东西的出处。”我漫不经心的道。
“发丘印,护灯不护身,上盘犀犬,土中之怪。”雾衍随便瞟了我一眼,文绉绉的冒了这么段话出来,还把那发丘印重新塞入已死的林圭风地包中。
哦,原来是发丘印,从林圭风的笔记中找出答案的我恍然大悟。
发丘印,护灯不护身,摸金符,护身不护鬼吹灯。这是笔记上记录的,并且第一页开头的位置。
摸金有符,搬山有术,卸岭有甲,发丘有印。这是后面的内容。
从笔记上得知,林圭风生前是个正宗的发丘天官。他手中的发丘印据有驱邪辟魔的作用,能退古墓中一切的阴邪恶鬼,但使用者的都气运不是太好,他们发丘一脉已经很多人不明不白的折在了斗里。
怪不得我刚那样骂他,他会气得脸发白,原来发丘印不似摸金校尉的摸金符那样能保佑摸金校尉在斗里大吉大利来着,只可用来打怪灭粽。
看了半晌,我了解了很多盗墓的内幕,觉得这笔记还挺有意思的就顺手给揣在空空的挎包里了。眼角再一瞟,想起了在旁边研究了半天尸首的雾衍,就想拿他打趣。
“靠她姥姥,这林圭风死的也太惨了,检查官,咋死的啊?”我咽了口唾沫,强忍下心中的不适感
“不清楚,可能是刚才的东西,那东西喜光驱声。”雾衍面色严谨,捡起地上的亮着的冷光棒就抡起胳膊,将其扔向了面前的黑暗之中。冷光棒一落地,雾衍的脸色就变了,扯着还没反应过来的我就往相反的方向狂奔而去,我瞟了一眼也跟着没命的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