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敢!我不怕你。”那女人明显的底气不足,有些畏惧。
“是吗?那就别给我哔哔哔的,闪开。”我不悦的道。
“哼,我不让!看你怎么办!”那女人犯贱的挺了挺身子,离我不到一尺。
我拳头一紧就想揍她,谁知被人给拉住了,我心说是哪个王八蛋敢惹老娘,回头一看,是个长相清秀标志,身着件浅紫色的圆领连衣裙的直发女子,年龄不过二十出头。
与此同时,一个面容精致,皮肤光滑,涂着暗色口红,身着瑰红色长礼服的女子带着两对衣着明显不是一个档次的中年夫妇,快步走向那女人。这时,我爸妈和雾衍也刚好从车上下来,气氛顿时凝固了。
我爷爷和我奶奶这辈子生了三个儿子,大儿子楚宗棋,为人狡诈做事狠厉,是三兄弟中混得最风生水起的,只可惜他的狠也用到了自家兄弟身上。大伯和大伯母生了两个女儿,大女儿,哦,也就是涂口红的那个,叫楚翘,为人阴狠,做事精明,这点与大伯很相似。二女儿叫楚倩,典型的胸大无脑,一心只想攀龙附凤,钓个金龟婿,大伯与大伯母倒是很支持。
我爹楚宗书排行老二,一辈子都没发过什么火,有点怕我妈,没啥主见,而我弟却怕我,故我们家女权较重。我倒觉没什么不好的,老爹虽然没干出什么大事,好在很疼我们一家子,日子也还过得下去,这不是挺好的吗?我不认为疼老婆的人就是个软蛋,相反会很欣赏。人灰太狼也不是天天吃红太狼的平底锅么,也不见得有什么不好的。
我叔叔楚宗画,嗯……就是站在大伯身边的那个男人。叔叔当过教师,是个很教养的人,对我们这些小辈很好,他只有楚宁一个独生女儿,也就是我宁姐。宁姐家生活虽然很拮据,但她却很有上进心,也很争气,才二十多岁就获得博士生的学位。从小她就十分懂事,比起我这种混吃等死的人,简直一个天上一个地下。也亏得叔叔教得好,有其父必有其子。
“大哥,二哥,小萱,小翘,小倩,进去再说吧!”叔叔适时的打了个圆场,没让气氛继续冷下去。也幸好有他在,毕竟叔叔和大伯的关系不算特别差,我们家倒彻底和大伯家掰了。
到地方一看,竟是个装修豪华的大型聚会厅,沙发,投影仪,一众娱乐器具都在,大伯这两年倒真的赚了,当真舍得!而整个聚会我认识的楚家人来的只有几个亲戚家的年轻女孩,不算多。而大部分都是些衣着华贵的青年,中年男人,也不知大伯打着楚家祖宗的名堂,葫芦里却卖的是什么药。
我坐在离门口不远的一处沙发上,托起腮帮,百无聊赖的陪着雾衍发呆,时不时的起身拿两个小点心,往嘴里塞去。
“小萱,好久不见,你过的还好吗?”宁姐手持一杯鲜榨的果汁款款走来,笑得很具有温和力,不得不承认,宁姐是个很有人格魅力的女人。
“牙好胃好吃嘛嘛香!混得还不错。”我咧嘴笑道。
“咦,小萱,这是你男朋友吗?长得真帅,很符合你挑人的眼光。”宁姐将手中的果汁递给了我,依旧笑得很温和。
“呵,楚宁你想多了,这还瞧不出来吗?这种档次的男人怎么会瞧上她个没人要的东西。还有,我劝你少跟这种疯子来往,必竟你现在读书的钱可是往我们家来的。做为一条狗就得有做狗的觉悟!”
很难听的话,不用想,是楚倩那个胸大无脑的蠢女人。没人要?我没人要总比你腆着脸往男人怀里蹭好得多,真想一记极焰刀劈死你。说来也怪,明明我在苗寨的时候把这股能力控制得很好,可现在却只能召燃一小簇如灯火般的金焰。算了,反正这事我没敢跟姑姑他们说,没了就没了,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宁姐显然气得够呛,脸都白了,拳头紧握,却又不能发火。我一看是最疼我的宁姐被楚倩那女人这般羞辱,邪火一子就蹿了起来,你他妈骂我就算了,连宁姐也不放过,真的该死。
我发火的时候的时候是什么都不顾的,一把端起宁姐刚才给的果汁,连水带杯子一起砸向了楚倩那张引以为傲的脸。
巨大的撞击力使玻璃杯在楚倩的脸上瞬间破碎,无数的玻璃渣嵌进了她的皮肉之中,鲜血狂涌了出来。
“啊,我的脸!楚萱……我要杀了你!”楚倩蜷缩在地上,双手捂住脸,歇斯底里的吼道,她现在一定很想弄死我。
我阴沉着脸,嘴角勾出一抹残酷的冷笑,与击杀巨蛛时一模一样,残酷的可怖。
“如果你还能活下去的话,我等着。”
我随手从桌上抄起瓶喝空的红酒瓶,眼中杀意一闪,猛的就往楚倩的脑袋上敲下去。
楚倩的身下涸着一滩血,头发遮住脸,看不清楚是活着还是死了。
“楚萱…你…你变了……”宁姐嘶哑的说,身体有些颤抖。
变了?经历过那么生生世世,我,早就变了。
“楚萱!你干的……”
闻声赶来的爸妈,不可思议的道。
“倩儿倩儿,都愣着干什么,还不把她迸医院!”赶来的楚翘声色俱厉,脸狰狞的可怕。
“楚萱,我真没想到你能下如此的重手,大伯小看你了呢!不过,你伤了倩儿就得付出代价。”大伯阴恻恻的道,双目之中的杀意森然。
“楚萱,有我。”
一直坐在沙发上的雾衍平淡的端起高脚杯中的红酒抿了一口。随后静静的将杯子放下,一双黑眸平静的注视着我。
“砰”的一声巨响,进来时的玻璃门碎了一地。云梵单手握着把手枪,眼中寒光森然:“我看谁他妈的敢动她!她楚萱少一根寒毛,老子让他死的连渣都不剩!”
云梵怎么也来了?可现在却不是该说这个的时候。
“好好好,翘儿,打电话给马少,有人敢闹事。”大伯冷笑了一声,他要看看这些人会怎么死。
过了一会,数十个黑衣保镖簇拥着一个面容阴柔,身形削瘦的白衣男人走了进来。
“马少,您来了,我可是有一年多没见您了。您最近好吗?”大伯殷勤的道,他似乎很想巴结那个马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