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空气清新无比,秦老头不知从哪搞到了艘有发动机的铁皮船,让我们带上装备,将要出发。
我极其困倦的打了个哈欠,努力的睁开眼睛去看河面上,对于这些大江大河,我还是怕,上次的那些水倒,恶心得我差点隔夜饭给吐出来。
我本来是不打算上船的,由于夜鸾那女人和龙念呤是“外国佬”对乌青一窍不通,黄荬又是个只会吃喝的玩意,秦老头只能寄希望于我们仨人。
谁都知道这老头心里有鬼,说不定陵口都让他差人挖通喽,只是碍于目前这种还算和谐的局势,都不说而已。秦老头说的话只能信一半。
“走吧,先到对岸高地上去看看此地格局。”
秦老头坐在船头,嘴里叼着个烟袋,精明的老眼盯着黄河不知道在想什么。那越南壮汉阿东只穿了个背心,那手臂粗的跟牛腿似的,一拉引环,发动机便冒着黑烟,带船跑了起来,直奔对岸的高地。
“云梵,上次过河那开鬼船的老头呢?不会掉水里让水倒给活撕了吧?”我盯着浑浊的黄河水,心里有些发怵。
“小萱,那老头是开黄河鬼船的人,身上的阴气重的跟死人差不多,还有他身边那只狗,一看就是喂着死人肉的阴狗。老头要哪天掉要黄河里淹死喽,阎罗王不收的。”
云梵极为损人的道,指间把玩着一根香烟,俊脸上写满不在乎。
“哦……对了,你就别抽烟了,小心你那肺。”不知为什么,我看他这模样竟有丝心疼,一时间,到嘴的话也说不出了。
云梵一脸的贱笑,还是听话的将烟盒揣进口袋里,暂时不去碰它:“知道小萱最关心我了,但烟是我的命呐,戒了它,我也活不了。”
船急速的行进着,不一会便到了对岸皮卡停车的地方,几日不来,皮卡上落了一层黄沙。
秦老头把钥匙甩给阿东,检查下东西有没有少,随之让我们坐了就上走,顺着来时的黄沙路,一通猛开,终于攀上了河谷的最高位置,从这可以俯视整个老龙湾。
老龙湾的地势极为奇特,整个村处于黄河河谷的一丘算不上高的丘陵,四周都是苍凉高耸的河谷,像巨人的臂膀般将村子包围起来。涛涛的黄河水从河谷中流入,被生生的隔为两股,顺着丘陵流向河谷未端,最终汇为一股,冲出河谷,向东流去。
秦老头翻出了几张的高空俯视图,从空中看去,老龙湾这个地方实为神奇,丘陵左右的黄河水竟不是同一个颜色的!
左边的呈现一种金黄色,水质极为浑浊,充满了泥沙,水势湍急。右边的则是一种极为漂亮的淡青色,水质干净且无污染,水面又极为平静,淡青色的河流深遂无比。在黄河流域,但凡干净些的河水都很少见,难得见到如此清澈的黄河分流了,更别提这是同一股支流分化而成的了。
并且从高空图上看去,这两股围绕着村子颜色各异的河水,弯弯曲曲的,极似两条并肩的巨龙,有爪子有尾巴的,极为神似。一青一黄,两条巨龙似要升腾而去,而老龙湾就似一颗圆润的龙球,横在两条龙头的位置。
天呐……这是风水里极为珍贵的双龙抱月,是龙脉呀!谁家先人葬这,后世必出皇帝,且不只一个。但龙脉易寻,宝穴难定,只有真正葬对位置才行,配合着命理,风水才能发挥真正效用,达到养人的目的。
我小时候听人讲过,说是中国有108条地龙,但是因风水都被破了,化走了72条还剩36条。前几年的川渝干旱两广台风就传与此有关。
龙脉一般指山形,又以水为势。三峡工程是否断了巴蜀龙脉,还没有依据。其实中国这些年的大改造,破坏了很多好地方,人间灵气本就难聚,如此破坏,这般灾难重重是难免的。
但这种双龙潜水太为珍贵了,黄河发源于昆仓,昆仓又是祖龙,黄河附近的龙脉是最为尊贵的且稀少的,因为黄河年年改道,地势多有变化,你若瞅准地好地葬了,三五年黄河一改道就给你泡水里了。
如果真按秦老头所言,那南越武帝葬在老龙湾下,他赵家能独守南越几百年倒也算不上稀罕。可问题出来了,从高空图上望去,这老龙湾附近虽然经常发大水,但双龙抱月的格局还未改变,为何赵家气数自元朝起便已衰。
放下高空图,我蹲下了身,望向远处的的老龙湾,与四周河谷的苍凉比起来。老龙湾绿意盎然,植被繁茂,听村里人说过,由于老龙湾地势特殊,所以四季常青,即使冬天也是满目绿色,俨然是块风水宝地。
“秦老头,你不是说你有观草辨泥痕的手段么,陵口的位置定了么?这双龙抱月的极品龙脉真不错呐!以后你可以在这养老了,等死了,随便找个地埋,将来子孙后代也能当个大官。”
我难得拿秦老头开玩笑,关于龙脉的事,我听说过不少。相传在我老家云南会泽一带,有一年修路,大建时在一座大桥下挖出10条类似泥鳅的东西,很快有个先生来指点,那先生是官面上的人物,一来就让人弄死了几条,只剩了2条。听老人说,本来会泽可以出10个土皇帝,可惜让人把龙脉给断,日只能出两个。
结果会只出了两个,一个是会泽土皇帝唐继尧,另一个是草上飞戴恩禄,相传这个土皇帝,脚上生有两撯毛,跑起来像飞一样,带领过起义军,后来让人破了他的法,给暗枪打死了。
在历史上倒有个叫戴安澜的人,用方言来念极为同音,他是个抗日名将,年仅38岁,死在缅甸,马革裹尸而回。我姑父经常把那个草上飞挂在嘴上,但就是不知道是不是同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