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兮的眼眸深处燃起仇恨的火苗:“始皇召集天下术士,以炼就不死药,你兵行险招割据百越不就是为了保住不死药么?所幸,你走对了,并得到了长生不死之躯。大王霸业未成,刎于乌江,他的尸身现在何处,想必你一清二楚。”
原来千年前的真相是这般的,虞兮来这云陵果然是有目确的,等等!不死药!世上还真有这东西呐!
这些消息如睛天炸雷般轰来,我几乎快被吓死了,如果不是亲耳所听我都不会相信。
“他项籍的尸身与我怎会知晓,虞姬,切莫仗着我有几分倾心于你,便可随意放肆。当日我的确是没救你的女儿,可那是你与项籍的孩儿,与我并无干系。”
赵柘把玩着手中的长剑,把一切都说的如此风轻云淡。
原来虞兮记忆中的黑甲妖魅男人是赵柘,早在千年前就已相识!又一个炸雷轰向我,我都快吓死了。
虞兮最牵挂的就是被那红衣男人抱走的女儿,如今再次被赵拓提起,绿色的眼中竟泣出一滴泪水。
“赵拓,你当日不念在我与你自小相识的份上救萱儿一命,更将大王尸身藏匿,我与你势不两立!”
虞兮怒道,从怀中掏出块赤色铜镜,指间一点,祭出道血芒击向赵柘,同时,她身边的虞美人成片的生长开来,疯了似的化做一芒绿波袭向赵柘,顿时地动山摇,狂风四起,场面极为震憾。
“虞姬!你疯了!连本源力量都敢动用!”
赵柘极为忌惮挥剑挡住血芒,气急败坏的说道,一头白发被无形中的威压吹得胡乱纷飞。
既使是我们也全被虞兮压制住,连眼睛都睁不开,耳边全是风声,风吹得皮肤生疼。隐约可以看见以虞兮化做了一株巨大的血色虞美人,以她为中心,狂风骤起,遁化做一股极其凶悍的龙卷风,无数的虞美人花顺着风的方向疯长起来,似要守护虞兮。
而那赵拓早被风卷进去了,人影都没看见,面对如此状态的虞兮,大罗神仙也得退让三步,我若不化作禁狱,只怕凑上去就得死。
“小萱,你祖宗太猛了。我总算知道为什么不能沾花惹草了,这虞美人可是罂粟科的,碰着就是死呐。”
云梵眼睛都睁不开了,但嘴还不闲着,一边抓着椁床旁边的扶手,一边还从包里费力的掏风镜,每人发了一个。
龙念呤和夜鸾对视一眼,道:“楚小姐!赶快让虞小姐停下来,我们来中国就是来调查东方不死药的!赵先生暂时不能死。”
我一听,顿时想揍人,那是你的事,关我屁事,再说,这种情况下,谁敢上去拦呐!有种你他妈上去劝呐!
等一下,不死药,凯特里和夜鸾居然是来中国调查不死药的!我还以为他们是来抢黄帝十五镜……但不死药也是神物一件,其神奇不亚于十五镜。
“必须让虞姬停下来,否则我们都会受到波及。”
雾衍眯着眼睛,头发被风吹的有些乱,整个人的气势极为凌乱。
“怎么让她停下来?单凭我们的实力有些勉强,我祖宗可不比萧易水那老怪物弱。”
我扒着椁床,被风吹的有些站不稳,如此大的风量,只怕快赶上台风了。
雾衍扶了我一把,道:“闯进风眼里,强行让她停下。”
“啊?那不是找死么!风眼中心的强度足可以将人撕碎了!等等,难不成你要去!”
我惊了一跳,心道依雾衍的那种性子,他肯定是自己去的,吓得我一下就抓住了他的手:“你要去,我也跟着!有事别想着一个人去担。”
他看了我一眼,摸摸我的头发,眉头略皱,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我可不敢让他去冒险,索性扒住他的肩膀,怎么着也不能让他出事。
“楚萱,我不会有事的,虞兮如此下去会丧失千年修为的。”
雾衍出声说道,推开了我,身形一晃,便出现在椁床外,身上浮出一层淡蓝色的光罩,一步一步的逆风而行,步伐缓慢却坚定。在常人眼中堪比十级台风的风速竟不能影响到他,我不由的吁了口气,雾衍和云梵都是道门中少有的强者,是我多虑了。
“我去,小萱,你祖宗也真够狠的,那赵拓吃了不死药,比我还要强上不少,竟也也会忌惮虞姬。”
云梵努力的扒着栏杆,凑到了我身边,眼睛直盯向风眼中那抹模糊的红影。
我艰难的开口,一张嘴风便往嘴里灌:“啥?不死药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云梵用鼻子拱了一下风镜,眼睛里都快冒出绿光了:“不死药,返魂香,金缕玉衣,隋候珠,秦汉四大宝贝你晓得不?每一件足可使人复活。这赵柘不愧是南越武帝,那陨玉甲就是金缕玉衣,而不死药则是让他给吃了。”
“返魂香我倒知道,是个能让人复生的好宝贝,产于月氏国,但不死药不是存在于传说中的么?”
我甩了甩脑袋,只觉得耳朵里全是嗡鸣声,这风的强度也太大了。
“不死药是真正存在的。始皇当年派四方术士求取长生不老药,徐福出使东海仙海,海上的仙山只是个虚影而已。其实百越才真正藏有不死药,始皇得知后,派任嚣与赵拓南下攻打百越,虚是为了扩大疆域,实是为了夺取不死药。shit!Ican’ttakeitanymore(我受不了了!)这该死的风。”
夜鸾也受不了这风,一头金发被吹得四下纷飞,骂了句英文,她本就较为注重形象,自是有些恼怒,哪似我乱就乱呗,回头我就把这碍事的长发给绞了!
“啥?百越有不死药?”
我总算明白了为何秦始皇一挂,赵柘就割据岭南称王称霸了,妈的,要不跑快点这种好东西早没了。可怪事来了,始皇不是让赵拓去取不死药么,怎么到头来,赵拓倒活了上千年,始皇帝却化做了骨头渣?还有,赵拓在历史上不是活了一百多岁么,他面容不变,南越百姓就不起疑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