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条小蛇长不过二尺,粗不过一指,全身呈现赤金之色,粉嫩的蛇信一吞一吐,绿豆大的小眼中映着云梵惊恐的模样。
“啧,知道你怕蛇,可这么小条一脚就踩死了好不!”
我翻了个白眼,心说这蛇的模样挺奇怪的,浑身金灿灿的,好似黄金打的一般,产于印度缅甸的黄金蟒也没这么黄的,难不成是变异了?在我的印象之中与这条蛇相似也只有那条叫阿金的化蛇了。
“你知道我怕蛇你还不给它踩死!”躲到我身后的云梵几乎要哭出来了,真难为他一米八的个子,居然会怕这么小的一条蛇。
“得,我给你抓了。”
我无语的用布包着手,一把捏住了小金蛇的七寸,将蛇头与蛇尾打了结,抬手就想扔出门外,可那蛇却将冰凉的尾巴缠在我的腕上,怎么也甩不出去了。
“雾衍,来搭把手!”
我叫了一声,想再次捏住小蛇的七寸,可这畜生却学精了,滑的像只泥鳅,一个劲的住我手上爬,硬是抓不到,只得让雾衍帮忙了。谁知道,雾衍见那畜生却让我别丢了,说它是那条叫阿金的化蛇。
我“啊”了一声,心说这怎么可能,阿金虽然跟条巴儿狗似的,但它那可以媲美翻墨本体的身子可不是盖的,怎么可能是眼前这条可以一脚踩死的小蛇。
“小萱,你也别不相信了。连翻墨那条蠢龙都能化为人身,人阿金怎么不能变小号了。反正那条化蛇已经活了上千年,估计能听得懂人话,你问问它不就行了。”
云梵从里屋探处了头,虽然怕蛇不可耻,但他一脸的怂样,我实在替他觉得丢人。至于他说的办法,我死马当活马医了。
“你是不是阿金?”
我对着盘在茶几上的小金蛇试探性的问道。那条小蛇居然十分拟人化的点点小巧的蛇头。
乖乖,还真是的……
我咽了口唾沫,想了想,继续道:“是不是虞兮让你跟着我的?”
小蛇又点了点头,粉嫩的蛇信舔了舔我的手指。
这条蛇……神了……
以后的日子这条叫阿金的蛇会帮到我一个大忙,当然这是后话。
说实在的,为了把这小祖宗托运上飞机,我简直快把我的三寸不烂之舌用烂了。
过安检时,这小东西被机场的工作人员认定为野生珍浠动物,险些将这条蛇给扣了下来。我好说歹说,这条蛇是家里小孩养着玩的,这一身金鳞也是染出来,那工作人员才半信半疑的给阿金办了托运证,只能放进机仓里,不能上飞机。在交给工作人员的一瞬,这小畜生化做一道金光,闪电般的落到了我的袖中,那人不觉,拿着盒子转身离开。
感受到袖中的冰凉,我暗道这小畜生怎么如此聪明,居然都会诈人。
雾衍一上飞机就在睡觉,长长的睫毛如鸦翅般垂着,映下片淡淡的阴影。睡着后没有平时的那般冷酷冰寒,他的五官虽不似赵拓那般俊美无双,却也精致俊秀,我趁他睡着,在雾衍唇上轻啄了下,随后枕在他胸口上也睡了过去。
回到到擒鬼斋我有一种再世为人的感觉,翻墨和小濯雪前天接到我们要回的消息,忙让从南海赶了回来,在家里候着。
“萱妈妈,濯雪好想你。”
小濯雪一下子扑到我的怀里,这小妮子快五岁了,过几天就是她的生日,正好把阿金送给她当礼物。
我看看着明显晒黑了一圈的小濯雪,揉揉她的头发:“我也想小濯雪呐,去南海玩的开心不?翻墨有没有欺负你?”
这下该翻墨不爽了:“喂!你个臭女人说什么呢!小爷我可是半龙,还不至于去欺负一个人类小丫头吧。”
“嗯嗯,墨大叔没骗萱妈妈,他真的是一条龙,经常带着濯雪飞上天去,海里我也去了呢!那些大鲨鱼巨型乌贼见了墨大叔都闪得远远的呢。”
看来翻墨是成功的获得小濯雪的好感,两人都打到一块去了,等等,巨型乌贼!那不是深海里才有的怪物么!还有鲨鱼,那可是吃肉的,死翻墨居然敢带濯雪去那么危险的地方!!!
“好你个蠢龙!敢带我女儿四处浪,走之前我一再交待,你把我的话当耳边风了,现在我就把你烤成龙肉干!”
我怒道,翻墨哪敢明摆着跟我对干,见我真的发了火,忙摆手认错,抬脸赔笑道:“那个,臭女人,小丫头我护着好呢,哪让能她受伤。”
我翻了个白眼,倒也不是怕濯雪受伤,只是这条蠢龙目标太大,万一化做了龙形,让能人给看见,捉了去炖成火锅该如何。
云梵跷着二郎腿,十分嚣张的窝在沙发里,指间还夹着根香烟:“濯雪过来,你们在南海玩时没被别人看见吧?”
小濯雪歪着脑袋想了想,说没有,云梵这才放心的搂着她亲了一口,问濯雪没有想他。小东西眼珠子一转,竟抱往了雾衍,小小的人儿只及雾衍大腿高,撒娇道:“才不想你呢!我想我衍爸爸,衍爸爸,萱妈妈有没有给我带生日礼物呀?”
这小丫头,真够鬼灵精的,居然还记得找我要礼物。
反正阿金也是打算给她来养,依我这养啥死啥的手气,估计阿金在我手里也活不长久。
“小濯雪,你去年不是见隔壁小景轩养了只萨摩耶,也想养个么小宠物么,这狗比翻墨还能吃,就不养了,我给你带了个别的,你看着喜欢不?”
我往袖子里一掏,正在睡觉的阿金被我揪了出来,绿豆大的眼睛中透着股不爽,纤细的蛇尾使劲的去缠我的手腕。
濯雪这丫头古灵精怪的,寻常女娃喜欢的布娃娃我给她买了一堆,却不如带她去玩次崩极来的高兴。她又比同龄人要聪明许多,隔壁的小娃子跟濯雪站一堆就显得有些呆滞,没她那么有灵气。
“哇!好漂亮的小金蛇!萱妈妈,谢谢!”
濯雪见到阿金,眼睛一下子就亮了,举着阿金就冲到卧房里,也不知在干什么,总之她应该是很高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