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什么,你催命判官的凶名,有何人不惧,区区一只狐狸精而已。”
我冷笑道,HGASS猎的不止是鬼,妖类也同样捉,只要大城市中有不安份的妖怪,马上就会被协会锁定,根据级别,派出同等级的成员去拘拿。低等成员捉了一辈子的妖,却没能想到协会BOSS身边却全是妖怪。
在HGASS,很多的机密是只有杀字级的成员才能知道的,低级成员也可以积攒积分去向协会换取想知道的事或物。
“白浣的事你不该知道,但她绝不是来历不明的妖物。”
李渺淡道,一头长发紧束,紧身衣物勾勒出她凹凸有致的身材。
“OK,我也没那个积分去瞎打听,总是让我得不到想要的,你我的协议只怕要破裂了。”
我满不在乎的耸肩,果然,流霞镜到手后,我对火焰的运用变得更加灵活,同时,力量也增加了不少,至少对上李渺我有全身而退的把握。
李渺却走到咖啡机前,自顾自的接了杯咖啡,眼神依旧漠然,似乎是我没听到我说话一般。
我也不说,就那么冷笑着站在那,气氛变得极为尴尬。
“雾衍与我丈夫同是百冥氏的族人,只不过他姓游而已,我和我丈夫也庇护过他们母子三人一段时日。也算得上他的长辈,算起来他理应唤我一声渺姨。正是因为他的存在,我才一再对擒鬼斋诸人手下留情。”
李渺说到这略顿了一下,又继续说道:“我李渺也算得上一号人物,要这黄帝十黄镜亦是被一个情字所困。我为何要成立猎鬼协会,与三生镜为何我至今不肯收回,都是同一个原因,地府——已大乱。”
我在心底略吃了一惊,有种不好的预感,地府大乱,乖乖,那岂不是要出问题。
李渺接着说:“这涉汲到一些秘文,擒鬼318,望你莫要外传。千年前,隶属玄女殿的火神官,火正仙禁狱曾一己私怨,纵火焚了酆都城,幽冥血海中的万千亡魂更是让她放出灵魂之焰烧得魂飞魄散,严重干扰了六道轮回。后天庭震怒,令地藏,东岳帝君也就是东岳大帝,两位大能联手拘拿火正仙,随后将她打入泥离殿,受尽酷刑,剥夺仙籍。”
我听完心中咯噔一声,她不会知我是禁狱的载体,想要杀了我,好让禁狱无法重生吧?
可再看李渺,周身透着股上位者的王霸气势,但表情却依旧漠然,完全看不出喜怒。
再说,这禁狱,胆可真大,干的事简直惊世骇俗,竟一念执迷,纵火焚城,也真不负她禁狱的名头。禁锢灵,焰之狱的凶名也只怕是这般出来的,我甚至能想象到万千亡灵被灵焰灼烧,所发出的惨叫。
“经此劫难,六道轮回被严重干扰,故成立了七十四司,交由司冥府管理,但收效甚微。火正仙消亡后,地藏王菩萨立下重誓,永世镇守幽冥血海。东岳帝君堕入轮回,司冥府暂让两位煞神打理。地府早已空虚,人世间的游魂渐多,已入地府的老鬼更不安份。阴阳间的轶序也被打乱,故我与地府达成协议,建立了HGASS。而三生镜暂借地府。”
李渺说完便陷入了沉默。
我的脑子却乱成了一团乱麻,东岳帝君堕落轮回,云梵发怒时曾自称东岳,姑姑也说过云梵是某位大能转世,他莫不是东岳帝君转生……在老龙湾的那个神出鬼没的黑衣女子又是何人?
“我能问个问题么,玄女殿是什么地方?”
这玄女殿又是什么的?怎么云梵会说玄女殿越来越猖狂?那禁狱记忆中被剜去双目,被剔去仙骨的白衣男人也提到了玄女殿。
李渺摇摇头,如画的眉眼略皱道:“我不知道,大概是天庭的一个小团体。”
见她都这样说了,我估计也问不出什么,但玄女殿绝不是如此的简单,看时间还早,索性再问点雾衍的事,那李渺跟雾衍的关系有点不一般呐。
“呃,你丈夫既和雾衍是同族,那我想知道关于雾衍身份的事。”喝了口水,对李渺也没有那么多忌惮,毫不客气的问了出来。
“你把我当成百科了么?”
李渺虽然这样说了,但还是回答了我问题。
“雾衍那孩子本名百冥夜衍,按辈份与我丈夫乃是平级,我与丈夫也并不经常回百冥氏,算一算,整整四十年我没去回去了。初见那孩子时,他不过三四岁,却带着满身伤痕,举着一把比他本人还大的扫帚,夜衍应该在家族里并不受重视,却极为懂事。十年后,我再次回去时,他已不见,族人只称那孩子病死了,而我因为丈夫,也再没有去到那。所以,我知道的只有那么多,你做为他的枕边人,这些事不该来问我。”
李渺叹了口气,似笑非笑的表情让我有些尴尬,本来这种事要么等雾衍自个告诉我,要么我亲口问他,这旁敲侧击的,怎么有点像是在人口调查似的。
行了,我也差不多该走了,出门好半天,向李渺道了别后,我出了酒店,先前的那保安见我出来脸色都有点绿了。
我边走边想,禁狱大闹一场地府便乱了千年,要是让外人知道禁狱没死,我还成了她的载体,估计我也活不长久了。至于那三生镜,我不要?我又不是蠢货,吃撑了不要。
忽然,眼角一斜,一个白影出现了我面前。
“小狐狸精,还没打够呐。”
我冷笑着道,望着那个亭亭玉立的少女,李渺这人宜喜宜嗔,既使有雾衍这层关系,可还是多加小心的好。
“你想和渺姨夺黄帝十五镜?”
白浣问道,银紫色的长发看起就像从动漫里走出来的。
“黄帝十五镜么?一开始我是不需要的,可我变了主意,我突然想要了。”
我唇角带着抹冷笑,手心升腾起一股金焰。
白浣咬咬下唇,似乎有些难言之隐,但眼神却越发坚定:“不管如何,我都不希望你打这东西的主意。”
说完,便消息的无影无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