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一头白发的赵拓走了进来,俊美无双的脸上满带戾气,应该是被吵闹的人群弄烦了,毕竟21世纪的脑残粉可是无敌的,他作为一个保镖自然是用来挡箭的啦。
“楚萱,好点了吗?”
白鹇巧笑倩兮,手提一篮包装精美的水果。
真不明白她一个大明星,这么大费周章的来看我干什么?估计她早上了头条,现在是万事缠身了,没被媒体烦死就算好的了,怎还有这时间来医院,我可跟她不熟,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濯雪刚走,我现在也没心情理他们,默默地对着纸上的九尾狐纹身发呆。
白鹇见我不理她吃了个闷亏,她倒也不恼怒,将水果放下,径直走到我身边,谁知一看到纸上的九尾狐纹身,脸色就变得严谨起来。
“你在哪见过这图案?”
白鹇问道,黛眉紧锁,涂的漂亮的水红色指甲指在了纹身上。
“我说了你信吗?上次你开演唱会,我们刚跑出去就碰见了一个狐脸怪人,它脖子上纹着这个图案,怀里还抱着炸药,多半是他破坏了你的演唱会。”
我冷冷的说道,在我眼中白鹇只不过是个普通的人而已,虽然知道HGASS的存在,可她不一定会相信这些怪力乱神的事。
白鹇自顾自的拆开包装,拿了串葡萄丢给赵拓,又剥开个香蕉给我,道“这个是九尾狐图案,是青丘国的图腾,看来青丘国的家伙居然涉足了人世。”
青丘国?那不是山海经中的九尾狐所生活的地方么?《山海经?五藏山经?南次一经》记有:“又东三百里曰青丘之山,其阳多玉,其阴多青镬。有兽焉,其状如狐而九尾,其音如婴儿,能食人,食者不蛊。这便是九尾狐。是一种有些神秘的生物,太平则出,为瑞也,《今本竹书纪年》上也曾记述:帝禹夏后氏,有白狐九尾之瑞,九尾狐乃之瑞象,是大吉。翻译过来,也是那九尾狐成就了大禹与涂山氏女娇的佳缘。
“你觉得真有这生物?”
我将香蕉放在桌上,看着白鹇的目光存有丝怀疑。
“九尾狐狸自古便有,只是罕见而已,太平则出,亦可化为人形,迷惑众人,想那女娇多半出自青丘国。”
赵柘拿着葡萄,盯着白鹇冷笑了笑,白发有些凌乱,衬衫的扣子都掉了三颗,露出坚实的胸膛,上面还有些红痕,不知是让狂热的粉丝给挠的,还是让色女趁机吃的豆腐。
白鹇周身一颤,神色有些不对,随既露出个璀璨的笑容:“女娇虽是九尾狐,但却也是一代贤后,是个深情女子,大禹冶水三过家门而不过,她便带着启在望夫石上等着,一年复一年,无怨无悔。所以,这狐女并不都是妖姬,赵拓,你说是么?”
这下不仅赵柘哑口无言,就连我也不能否认,都道妲己妹喜是狐狸精所化,能魅惑众生,毁了王朝。可毕竟那个年代女人是做不了什么主的,更何况参与政治,他妲己妹喜再美再妖娆,她还能上朝处理政务吗?那只不过是小说里杜撰的罢了,商朝的灭亡是由于帝辛荒淫无度,暴虐施政,故惹得臣民造反,自焚于鹿台。
如果真照赵柘所说,那启便是人与狐所生?九尾白狐又被涂山氏当作自己的祖先,由于九尾狐有这么一件很风光的事情,所以后世的狐狸精们总喜欢骄傲地说自己是涂山后裔,那大夏王朝的继承者们岂不是都一身狐骚。
“按你所说,九尾狐就算真的存在于现实中,可他为什么要来炸白鹇的演唱会呢?”
我冷漠地看向白鹇,濯雪的死永远是我心中的一个梗,要让我放下,谈何容易,一定要让背后的主谋生不如死!
“这件事涉及的东西太多了,楚萱,放心,我跟你是站在同一战线的,这背后的人我同样不会放过他。”
白鹇的眼神变得极其嗜血,发狠的语气让人不寒而栗,看来这场灾难真的是针对于白鹇的,只是牵连很多无辜的人。
“我希望你能够如你所说,我的濯雪真的很可爱,主谋是谁?”
我闭上了眼睛,觉得心很累,短短一天之内发生的事,实在让我对这个世界都有些厌恶了。
只见,白鹇她咬咬下唇,似乎是下定了决心,道:“青丘国现任国主——曜。”
我皱起了眉头,觉得很奇怪:“你怎么知道那人是青丘国的国主?”
据我所知,白鹇是个出身平常的素人女子,因那张漂亮到极致的脸和媚而不浮的气质才能成为当红花旦,迅速跃居一线位置。
“呵呵,我白鹇可不是普通人,否则怎么会让一个活了三千年的老怪物留在我身边当保镖。既是盟友,我也不怕告诉你,我是青丘国的人,本体是一只九尾狐狸。”
白鹇笑了起来,美目中波光流转,笑颜如花,恰如一瞬即逝的烟火般美丽璀璨,一时间,我不禁失了神。
“你是九尾狐狸?呵呵……”
灌了口水,我面色依旧平静,但心中却已经打翻了酱醋瓶,又是一个狐狸精。李渺身边已经养了一只狐狸精,怎地这白鹇也是一只狐狸,怪不得这般美貌,却也和中国人口头上的那些狐狸精大有不同。
中国传统意义上的狐狸精,例如耳熟能详的妹喜妲己骊姬,都是红颜祸水,生来魅惑众人,妖娆不已。而白鹇却媚而不浮,娇而不娆,特有一股高雅气质,为人处事也正正经经。完全不像现在娱乐圈中的那些女星,人前一套背后一套,一个比一个穿的少,穿起衣服来跟没穿似的似,露的全是肉,跟白鹇相比她们才更像是狐狸精。
白鹇虽红遍了半天,但却一直没有绯闻,只能说是她处事都很干净,也不爱惹麻烦,哪像其他女星不出个绯闻就不舒服,不管是什么好事丑事能上头条才是硬道理。
“我只能说,你瞒的很好。既知道猎鬼协会,那你可知协会boss催命判官身边有个叫白浣的小女子,她也是一只狐狸。”
我冲白鹇勾了勾嘴角,心道这白鹇不会也隶属于HGASS,那样的话,李渺那可真成了狐狸窝。
白鹇头一歪,似笑非笑的道:“你觉的呢?我姓白,她也姓白。”
“妖怪的姓名多半是自个取的。”
病房入目一片惨白,我不想去思考这些无关紧要的事。
白鹇却笑了,端的是一笑倾人城,再笑倾人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