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上一阵火辣辣的疼,桥楚一看,嘴角挑起的那抹愉快瞬间消失,她的嘴唇,也被骆天驰的粗鲁给磨掉了一点皮,正泛红着,很明显。
这是骆天驰留下的印记,真恶心。
她拿着文件走出办公室。
杨璇与她对面走了过来,“桥经理,你的脸……”
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桥楚低声说道:“不小心撞墙上,人都通知到位了吗?”
“已经通知好了。”现在一会议室的人就等着她去开会。
会议室里,桥楚把所有的任务布置完,并且强调这次合作的重要性后,准时散会。
她揉了揉额头,跟骆天驰闹了过后,头疼得很。
杨璇体贴地递上一杯温热的茶,“桥经理,您要是太累的话就回去休息吧,公司这边有我就可以。”
桥楚摇头,工作还有很多。
手机响起,她看了一眼,是桥家的电话,她接通,“喂,你好。”
古莲的声音传来,虚弱中带着挣扎,“小楚,你快回家,你爸爸快打死我了!”
她的话刚说完,电话就传来一阵忙音,桥楚脸色严峻,刚才说的话立刻反悔,“公司的事情你帮我看着,我要回娘家一趟。”
“好的,桥经理。”杨璇答应道。
———
桥家大宅,古莲的哭喊声传进桥楚的耳朵,阵阵凄灵,她加快自己的脚步走进大厅。
“父亲,你停手。”她呵斥着。
桥元白拿着一根鞭子,正往古莲身上招呼,看了一眼桥楚,冷哼着,“你跟你母亲还要瞒我到什么时候?”
桥楚眉眼皱起,他要是继续这么打下去,古莲那脆弱的身子肯定受不住。
“你要是不住手,我护着她,要是伤了我,你没法跟骆家交代!”她只好威胁着。
每次用骆家做借口,总是有效,桥元白果然停手了,怒目看着桥楚,“你这次替她还了多少钱?”
桥楚沉默着,母亲害怕的要死,肯定不会说赌债的事情。
谁告诉他的?
“说!”桥元白挥了一下鞭子,古莲一个闪躲,鞭子挥打到地板上,声音清脆。
“一百万。”桥楚回答着。
桥元白身体颤抖,看着古莲,“你这个败家娘们,让你败家让你赌博,我打死你。”
他一下子挥动了几下鞭子,全打在古莲身上。
桥楚上前抓住挥动的鞭子,“啪”的一声,鞭子挥了她的手一下。
鲜红的鞭印出现,狰狞可怕。
“父亲,钱是我给的。”桥楚顾不得那么多,阻止父亲的暴行重要。
桥元白冷哼着,“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在骆家的地位,你能帮你母亲一次赌债,能给她两次吗?”
古莲这种行为不是第一次了。
“家里的事情,你别管,有本事管这么多,还不如去留住骆天驰的心。”桥元白讽刺着。
他一直对桥楚不能得到骆天驰的欢心而失望。
桥楚脸色苍白,不被家人理解的酸涩汹涌而至,“管家,扶夫人上车。”
管家闻言,立刻扶着倒在地上的古莲。
桥楚看了一眼桥元白,字字句句清楚冷漠,“紧遵父亲的教诲。”
她把古莲送到医院,医生帮她清理伤口。
桥楚坐在急诊室外面,红了眼睛。
母亲不知道什么时候染上赌瘾,成了一个赌徒。
父亲一心追求名利,并不重视家庭,可是他们两人都有一个共同点。
就是把她当作摇钱树,本来早应该死心,但是她心软。
所以王大胜一个电话过来后,她毫不犹豫答应还债。
辛未毅从病房走出来,一眼就看见了桥楚,他手肘碰了碰好友,“是桥小姐。”
秦佑珂也看见了,她的脸色跟医院的装饰一样苍白。
“过去打个招呼?”辛未毅问道。
“嗯。”秦佑珂已经迈开腿。
“桥经理,好巧,你怎么会在医院?”辛未毅首先打招呼。
桥楚抬起头,眼中的水雾还没来得及掩去,站起来,神色仓促,“秦首长,辛首长,您们好。”
秦佑珂看着她发红的眼眶,没戴眼镜,一点遮掩也没有,“你怎么了?”
桥楚摇头,“母亲身体不舒服,我送她过来了。”
秦佑珂注意到她手上的红,没有做声。
桥楚顺着他的目光落在手上,尴尬地把手放到背后,“两位首长怎么出现在医院?”
“我们来探望受伤的军官,刚好碰见你来着。”辛未毅比秦佑珂能说多了,“桥夫人没事吧?”
“没什么,小事。”桥楚笑了笑。
“古莲的家属。”医生拉开门帘,对外说道。
“来了。”桥楚应了一声,对着秦佑珂说道:“两位首长,失陪了。”
看着桥楚离开,辛未毅问道:“佑珂,你好像对这个女人很有兴趣?”
“她就是那天我被下药后跟我发生关系的人。”秦佑珂说道,无法否认,那天在药物影响下,他很享受。
辛未毅咂舌,怪不得,就叫他妹妹那样绝世的大美女都不心动的男人,居然会对桥楚有兴趣。
原来两人误打误撞发生了关系,他的眼中露出一抹古怪,“你让我给她一个机会,是为了补偿?”
“嗯。”秦佑珂不想辛未毅想多。
“她知道是你吗?”他好奇着,这不是秦佑珂会做的事情。
若是换做以前,他不会因为一夜的关系去给任何人开后门,辛未毅故意没有点破。
“不知道。”秦佑珂收回目光,声音沙哑。
桥楚给古莲办理了住院手续,“母亲,您就在医院住两天,等父亲的气过了,您再回去。”
“嗯,小楚,辛苦你了。”古莲也不愿意面对桥元白。
“我不辛苦,母亲,您戒赌吧,再赌下去,我也没钱了。”桥楚说的实话。
如果不是军区那个及时的合同,恐怕古莲现在已经被王大胜砍下一只手指。
古莲情绪激动,“我也想戒赌啊,小楚,可是我很痛苦,你父亲他……”
桥楚明白,古莲染上赌瘾,很大部分是跟桥元白因为沉迷权势而工作应酬有关,她太寂寞了。
“不要为自己任何的恶习找借口,我先回去了。”桥楚也想要,一个人静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