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释完,桥楚还是觉得他们看自己的眼神有些怪异。
“就这样?”古莲问了一句。
桥楚差点想要举起三只手指对天发誓了。
“母亲……”她的声音透着无奈,站在一旁的男人也没有要帮她做解释的样子。
桥元白看着两个年轻人,在古莲还想要追问他们现在到底发展到什么程度的时候,低声一笑,“好了,孩子们的事情,就让他们顺其自然发展吧。”
古莲停住了自己寻根问底的步伐,捂着嘴巴笑着。
瞬间,病房的气氛轻松了一些。
桥楚看见自己成为逗弄父母开心的人,也觉得欣慰,无所谓。
“小楚,你过来。”桥元白朝着她招了招手。
桥楚顺从的坐在他的身边,握住双手,看着他比同龄人还要苍老的脸,心里微微泛酸,这是因为在监狱里熬了不少苦才这样的。
桥元白看着她那张平凡的脸,尽管已经见过,也觉得不习惯。
“以前都是我不好,小楚,你会原谅我吧?”他的眼睛有些湿润,如果不是他一直为了利益,就不会害她受了这么多的苦,同时还让自己落到这样的境地。
“我已经原谅你了。”桥楚淡淡一笑,父女之间,哪有隔夜仇,虽然桥元白以前做的很多事情都是为了自己着想,可是也不曾亏待过她。
“可我终究害了你。”桥元白的心里还是内疚得很,要不是他,她能有更好的生活。
“父亲,过去的事情已经过去,现在我也不会怨着谁怪着谁,只要你快些康复,然后跟母亲一起安享晚年,我就心满意足了。”桥楚微笑说道。
现在说着以前的事情,也没有什么意义。
桥元白点了点头,看着一直在自己身边不离不弃的妻子。
古莲,的确是值得他去好好珍惜。
“小楚,这次进手术室,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情况,我这辈子为了自己的私语害你受了那么多的罪,现在最希望的是你能够找到属于自己的幸福,然后我外孙跟外孙女能够健康成长。”桥元白看了秦佑珂一眼。
意思明显的很。
桥楚知道在他们的心里,已经接受了秦佑珂这个女婿。
“父亲,你再这样子胡说,我可要生气了。”桥楚板着一张脸,不想讨论这个问题,“你一定会平安无事的。”
也不想在他进入手术室前把自己的事情给决定下来。
“好好好,我不该说这样的话,放心吧,我还要跟你母亲好好安享晚年。”桥元白拍着她的手背,说道。
病房的门推开,他的主诊教授走进来,看到秦佑珂也等在病房的时候,表情立刻变得恭敬。
“秦首长,您也在啊?”
秦佑珂的神情冷淡,点了点头,“桥伯父是要进手术室了吗?”
“是的,刚才护士已经给桥先生做了术前检查,所有的指标都正常,我来就是要送他到手术室做术前准备。”教授说道,依旧是客客气气,甚至有几分的讨好。
桥楚看着教授的样子,亲自过来替桥元白做术前准备,看来是十分给秦佑珂面子。
“嗯,这次的手术,麻烦你了。”秦佑珂也是客气得很,跟他保持着一定的距离。
“您说这话客气了。”教授也不多废话,看着桥元白,“桥先生,现在我跟护士要送你到手术室那边去了,做好准备了吗?”
桥元白笑了笑,“已经做好准备很久了。”
桥楚闻言,站起来,看着教授问道:“教授,手术预计要多少个小时?”
教授回答道:“预计是五个小时,不过如果肿瘤长的位置比较大的话,可能要七个小时这样,家属不要担心,我们一定会全力做好这个手术。”
桥楚点头,“麻烦你们。”
说完,桥元白就被挂上点滴,然后推出病房。
桥楚挽着古莲的手,也跟着走了出去,秦佑珂跟在他们的身后。
看着手术室的门缓缓关上,古莲站在那里,双手合起,坐着祷告的动作。
桥楚没有动,看着自己的母亲。
古莲祈祷完,睁开眼睛,里面有些泪意,说道:“小楚,别站着了,我们在一旁坐着吧。”
桥楚点头,跟她一同坐在手术室前面的椅子上。
古莲有些忐忑。
桥楚坐在那里安静得很,秦佑珂买了两瓶水走过来,递给她们,“喝水。”
桥楚抬眸,接过水,“谢谢。”
秦佑珂坐在她的身边,“别担心,你越是这样,桥伯母会受你的影响更大。”
桥楚看了一眼身边的古莲,她把水放在一旁,又做着祈祷的动作。
有些后悔没有把小开心带过来,如果她在的话,或许还能让古莲的心放松一些。
医院的走廊空调冷飕飕的吹着,桥楚穿的单薄,坐了半个小时,就觉得有些冷。
不自觉的,搓了搓手臂,想要让自己暖一些。
秦佑珂注意到她的动作,把外套脱下来,披在她的肩膀上。
“我不用……”桥楚感受到他披上来的外套带着暖意,那是他的体温。
“披着,别感冒了。”秦佑珂把外套又拢了拢,“要是你感冒了,很容易传染给孩子的。”
“你不也是……”桥楚看了他一眼,没了外套,他就剩下一件单薄的衬衫。
“我是男人,体能比你好很多。”秦佑珂低声说道,“要是你怕我也冷,也可以搂着我。”
桥楚知道他说这番话,不过是想要转移自己的注意力。
她看了一眼手术室的灯还亮着,时间不过是过去了半个小时,还有四个班小时,要等。
把腰靠在椅背上,桥楚找了个舒服的位置。
秦佑珂直接搂着她。
桥楚看着他的下巴,没有挣扎,而是把身体的力量全部靠在他身上。
此时此刻,她想要找个依靠,来安抚着自己那颗忐忑不定的心。
秦佑珂,就是自己最好的依靠,这个,她一直都知道。
手术室里的情况到现在都不知道,没有走出来的护士,她也不知道该问谁,所以他们能做的,就是等。
两个小时后,林俏俏穿着大白袍走过来,问道:“伯父进手术室多久了?”
桥楚看了一眼腕表,“已经有两个半小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