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陆亚荼做不到。所以她站起身礼貌的说道:“我先告退了。”
“我说了有让你走吗?路埕冰的声音低沉冷怒。
“我在这里会打扰到你们,会不方便。“亚荼低下头道。
路埕冰冷笑,将碗狠狠的放在桌上,掷地有声,比刚才亚荼的有气势的多:“既然你知道,那你还跑到这里来。”
眼里的雾气弥漫,渐渐汇集在眼眶里,亚荼背对着他们狠狠的吸气,双手紧紧地握着,指甲陷入肉里她也丝毫感觉不到,也不知是用了多少的时间和多少的力气才能让自己的声音听着没有一丝的颤动。她闭上眼看着外面漆黑的一片缓缓的说道:“是我冒昧了,我现在就离开。”
说罢,也不管身后的人是什么反应,径直走出去,刚出了门就听到里面碗筷摔在地上的声音,还有男人冷怒的气息。
她加快脚上的步伐,直直的往大门走去还没走几步,身子已教人狠狠地锁在怀中,头顶是路埕冰冷怒在极点的声音:“陆亚荼,你就是故意来气我的是不是?”说着已将亚荼的身子横抱起来往回走去。
亚荼挣扎,眼里的泪水夺眶而出,她还是沙哑着嗓子叫道:“路埕冰你放开我,放开我。”拳头一下一下的砸在路埕冰的胸膛上,哪知这个男人依旧是纹丝不动。
经过白月的房间时看到她恨恨的站在房门前狠狠地看着自己,眼里是止不住的阴狠和令人怵目惊心的恨意。她不由抓紧路埕冰的衣袖,尽管路埕冰是她现在最想逃离的人,可是出了什么事,她第一个想到的人是他,能给她安全感的人也只有他。
回到他们曾在一起做过一段时间有过一段美好记忆的房间。路埕冰抬脚狠狠地将门一踢,门撞在门框上发出巨大的一声响,吓得里面跪着的秀儿尖叫一声,好可怜的秀儿,就是被人拿来当炮灰的。亚荼看着秀儿可怜的样子,有止不住泪眼婆娑的笑出声来。路埕冰抬眼晃了亚荼一眼,眼里的怒气稍稍消去一些。
他抱着亚荼径直向里面走去,头也没回的对着身后大吼一声:“滚。”亚荼看着秀儿跌跌撞撞跑出去的身影,嘴角有忍不住一勾。
路埕冰将亚荼放在床上,亚荼怔愣了一下看着他,以前像他现在这般生气的话,一般只会讲自己扔在床上,现在……亚荼挣扎着要起来,她不能忍受他这样暧昧不清的态度。
“如果看你敢再动一下,我现在就让人把那个老头抓起来。”亚荼的动作一顿,脑袋没反应过来的怔愣了一下,片刻就横眉怒眼的看着路埕冰,咬牙切齿的道:“路埕冰,你不能动他。”
路埕冰冷嗤一声,看着亚荼:“凭什么?”说着将身上的衣服脱下来往床上走去,亚荼吓得直往床里面挪去,将被子紧紧的抱在怀中警惕的看着路埕冰。
路埕冰上床就躺着,伸手去拉亚荼全部裹走的被子,淡淡道:“睡觉。”趁着亚荼走神的时候一把将被子拉过来,顺手将亚荼抱在怀里。亚荼尖叫一声就趴在他的胸膛上,刚想动一动,环在腰间的手就紧了紧。
亚荼心里疼,“路埕冰,你这算什么?”
路埕冰闭着眼:“只要你乖乖的听话,那个老头就没事。”说着见亚荼放开,搂到自己的枕边,侧过身将亚荼紧紧的搂在怀中,这样对她的肚子也不会也什么负荷。
亚荼躺在路埕冰的身边,心里像是打翻了五味瓶一样,酸涩的疼。为什么他就一定要这样残忍的对自己,她究竟做错了什么。越想心里越疼越委屈。
像是感觉到身边的人的安静和沉默的不正常。路埕冰拉开眼睑望着躺在自己身边的女人。只见她张着一双大大的眼睛,空荡荡的眼睛不知望着哪一点,竟是是如此的空旷无力,此刻,她在无声的流泪,眼泪顺着她的脸颊一点点的滑下,混入枕头里,此刻枕头都已被打湿了一大片。
他从来不知道,她在他身边是如此的痛苦如此的委屈。环在她身上的拳头握起,片刻又放下。
路埕冰冷着声音嘲笑:“你哭什么,还是说跟我在一起就让你如此的委屈。”
他狠狠的撅着她的下巴,眼里的厉鬼像是要将她灼伤一样,亚荼抽噎着说不出话来。却见路埕冰已将唇压下来,恶狠狠的将她的唇咬住,发泄似的啃噬丫亚荼的双唇。
亚荼怔怔的看的他,连哭泣都忘了,任由路埕冰在她的嘴里掠夺,片刻后亚荼才反应过来,想要反抗,却不料,他先一步将亚荼的手反剪在身后,整个人压上亚荼的身体。他双手撑着床,不让身体落在亚荼的身上,却也不让亚荼反抗。
路埕冰的吻越发的灼热,喘息渐重,唇舌将亚荼的唇舌卷走,看起来就像是相濡以沫的恩爱的两夫妻。
羞日遮罗袖,愁春懒起妆。易求无价宝,难得有情郎。
难得有情郎,有情郎,可惜这个有情郎不是对她有情,眼泪不由自主的滑下,路埕冰喘息的抬起头,看着亚荼流泪的眸子,伸出手一一的抹掉,一遍一遍的将亚荼的眼泪抹干,最后他叹了口气,翻身从亚荼的身上下来,双手依旧紧紧的搂着亚荼。
他看着亚荼道:“别哭,我不碰你就是。”声音依旧是淡淡的,却在无形中透着一丝无奈和宠溺。亚荼听着眼泪更加的泛滥,双手紧紧的抓着路埕冰的衣袖。
路埕冰有点恼怒的说道:“你这个女人,怎么让你别哭还偏偏哭的那么厉害。”
已经是凌晨了,四处都是静谧的一片,整个屋子里都只洋溢着淡淡的光,微弱的像不存在一样,却又能让人看清一些人写事。
比如,他怀中静静睡着的女人,她脸上的泪痕依旧挂在脸上,此刻安静的闭着眼睛,胸膛轻轻的起伏着,陷入的睡眠中,就算是在沉睡中依旧是不安的蹙着眉头。
路埕冰扶着亚荼的手,一夜无眠。他目光深沉的看着亚荼手上那道长长的疤,派出去的人汇报说她差一点被几个男人强~暴,最后找到的时候她人已经不见了,那几个男人躺在地上,已经死了,身上是匕首杂乱捅的伤口,那个人就是经常在新上海外拉黄包车的人。
会是她杀的吗?手上的伤口又是怎么得来的,在黎澄晋那里是查不出一点消息的。
她不知道,当他得知这件事后只差恨不得亲手将那几个人碎尸万段,她出了这样的事,而自己却不在她的身边,想必当时她一定很害怕无助。看着她依旧红红的双眼和她大着的肚子,路埕冰越发的肯定她肚子里的孩子是他的孩子。
不可能是里程碑,亚荼当时喜欢路埕冰的时候对他都还推推攘攘的,有怎么可能会和黎澄晋……路埕冰能肯定,这个孩子就是自己的。
怀中的人不安分动了动身子,路埕冰赶忙放下她的手,双手有点笨拙的轻轻的拍着她的背脊,怀中的人依旧是那么瘦那么单薄。
路埕冰闭上眼睛,静静的躺在亚荼的身边,将她搂在怀中。心中越发的安宁,想到还有几天又是和月月的婚礼。心里不由烦起来,到底是爱月月多一点还是爱她多一点,可是当初如果不是自己误会了月月,错手将她杀害,她也不会变成现在这样。
他路埕冰做事从来心狠手辣,手上沾满的鲜血也不知有多少,从来不曾心软过,包括对对着三年前自己喜欢的白月也是一样。但是看着怀中的女人,他犹豫了,真的犹豫了,现在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做。
亚荼这一夜睡得安好,一觉睡到大天亮,中途都没有被惊醒过。以前总是睡到半夜机会被惊醒,她总是会看到那几个被自己杀死的几个男人来找她索命。
身边的枕头还有凹下去的痕迹,只是身边的男人已经不见了身影。亚荼有些心慌的起床,她现在道不担心老爷爷,既然路埕冰说了暂时不会动过他便不会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