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接近傍晚了,亚荼脸色酡红的躺在路埕冰的臂弯中,紧闭着双眼,任凭路埕冰怎么哄她就是不睁开眼,就是死死的将眼睛闭上,铁了心的不要出去。
现在估摸大家都知道了,她不想出去看见大家那别样的眼光,可是身边的这个人却不是这样想的,甚至声音里还带着点点好笑。
路埕冰见亚荼死活不起,无奈的叹了口气,轻轻的摸着她的肚子:“那我让人将膳食准备好,给你端进来,你已经有整整一天没有吃东西了,在这样下去,只怕胃要饿坏。”
果然,刚才还在装死的人立马急了,伸手便拉住路埕冰的衣袖门急急忙忙的说道:“不要不要,我起来便是。”
抬头看见路埕冰看好戏的眼神,一张清秀的小脸又立马红了起来,片刻才反应过来,嗔怒的说道:“你捉弄我?”
路埕冰眨眨眼,唇角扬起好看的笑:“我现在就去叫人。”剩亚荼一个人坐在床上急急忙忙的穿衣服。
亚荼出来的时候,路埕冰已经端端正正的坐在饭桌前了,桌上摆了好些个菜,不多,但是很精致,都是亚荼爱吃的。
路埕冰一边帮亚荼夹菜,一边轻声的说道:“小荼,这几日,我都有重要的事情要处理,可能不能时时刻刻陪着你了,你自己要乖乖的,知道吗?”
亚荼将菜塞到嘴里,看着路埕冰认真有宠溺的神色,重重的点点头,然后继续扫荡着桌上的饭菜,也不知为何,自那日醒来之后,亚荼的胃口变得很好,因着这些日子路埕冰的悉心照顾,脸色也逐渐红润起来。
长此以往,身体也会渐渐的补起来。
经过这么大的一件事,上海滩各处都是需要路埕冰来打理的,刘彪伟一逃走,路埕冰便接手了刘彪伟手下的所有势力,现在更是需要他亲自出来安抚人心的时候了,虽说当天晚上就派人去追了,但是去依旧没有抓到人。
只是在上海滩又有谁有这么大的本事呢?能再他的眼目下将这样的一个人藏起来。路埕冰危险的眯起眼眸,反复看着手中的文件,翻来覆去的想,也想不出这样的一个人是谁。当然首先排除的便是黎澄晋,毕竟现在他也是自顾不暇。
裴可青那里……
路埕冰有些头疼的揉揉额头,脑海里又出现那个幼小的身影,嘴角勾起笑,不知他现在在做什么,一个人怕是很无聊吧,可是若是将她带过来的话,他便没有办法认真的办公,注意力会尽数被她吸引过去。
手中不由拿出那个小盒子轻轻的抚摸着,眼神在一瞬间变得柔软起来,这个盒子还是她昏迷的时候,无意中发现的,当时也不知是怎么回事,就这样神使鬼差的将它带在的身上,而这一带便是两三年啊。
在亚荼失踪的那两年里,他每次想她的时候就是反反复复飞将盒子拿出来,好似她依旧在自己的眼前一样,而如今他依旧是不能相信,她真的回到了自己的身边。
突然,脑海里一道惊雷闪过,路埕冰猛的起身,手里紧紧的抓住盒子,竟有些不可置信,他估摸是知道谁在包庇刘彪伟了,在这上海滩能在他的眼皮底下包庇人,而且不会让他怀疑的也就只有那几个人了。
“罗叔,小断,你们马上进来……“
……
院子里的花开了,开的甚是灿烂,亚荼心里看着高兴,在这里有没有人陪着她玩,她便自己找乐趣,一个人蹦蹦跳跳的出去赏太阳了。
反正埕冰又不在,她便一个人玩好了。今天的天气特别好,亚荼心里也是暖烘烘的,虽然经过那天的是,她还是心有余悸,但是埕冰说只要他会保护她的,也不会离开的。嘴角勾起甜甜的的笑容。
四周的墙有时一样的,院子里中的花草有时差不多的。亚荼叹了口气,她也完全懵了,就是不知道这里是哪里,她就是不识路,本硕好好玩玩的,结果走着走着也不知走到哪里呢。只觉得这个地方是她重来都没有来过的地方,偏僻的要死。
周围杂草重生,看起来是荒芜了好久,没有人住。想到这里,亚荼忍不住有些毛骨悚然,这里是不是闹鬼啊,转身就要往回走。
却听得里面有人低低的在哭泣,那是一个女人的哭声,哀哀怨怨,凄凄惨惨,晃荡在整个空荡荡的院子里,更加觉得诡异阴森。
亚荼吓得尖叫一声,拔腿就要往回跑,也不知是这一声尖叫还是什么,院子里的哭泣声停了下来。她不由停住了脚步,忍不住回头去看看,可是,真的什么声音有没有啊。
亚荼给自己打气,颤颤巍巍的迈腿回去看。走进院子里,里面什么都没有,只有一些稀稀疏疏的小草。根本就没有什么人,也没有什么哭泣声。亚荼舒了口气,继续往里面走去,再里面便是房子。
路府的房子本就是沿着前朝的风格来修建的,虽说是荒芜的院子,但是依旧看得出一千的风姿,只是现在。
走进房子,亚荼刚要伸出手推开房子,却见房门上了锁,手指缩回来。突然房间里想起凄厉的尖叫声:“路埕冰,你放我出去,你放我出去………”女人的声音一声高过一声,一声比一声凄厉。
亚荼吓得尖叫,双腿发软,想要逃开可又迈不动脚步,窗菲里模模糊糊的透出一个红红的影子,她凄厉的叫着路埕冰的名字。
这样的场景,亚荼抚着脑袋,顿时里面搅成一团,只觉得脑袋顿顿的做疼,里面好像有什么东西要呼之欲出一样,可是又想不出是什么东西。她呻吟出声,轻轻的叫:“疼,疼,疼……”
可里面的女人却一下自己停下了叫声,片刻后,只听得里面的人哈哈的大笑,那样的笑让人听着竟有些撕心裂肺:“原来如此,原来如此……想不到你竟然回来了,想不到……哈哈……他竟然将你找回来了……哈哈哈……”
亚荼只觉得脑袋原来越疼,后来声音渐渐模糊了下去,再后来,她便什么都不记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