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雷平毫不犹豫摇头：“不是，我没有这样的鞋。你们到底想说什么？有话直说，别在这耽误时间。”
见他拒不承认楚浩然冷笑：“这鞋盒是你早上扔到垃圾桶里的，上面布满了你的指纹。我很好奇，为什么你不承认这双鞋是你的，而且这么新看起来只穿过几次为什么要扔掉呢？多可惜。”
这番话像是闷雷般在雷平心底炸开，他如何都没想到会被警方发现这件事。早上警察走了之后他心神不宁，觉得事情不对劲。联系了曾经在暗中帮他出谋划策的人，那人说让他立刻销毁证据，并且离开这座城市走的越远越好。
当时他被吓坏了，这段时间以来都是风平浪静，怎么突然间会怀疑到他身上呢？其实那鞋盒应该烧掉毁灭证据，不过大早上的根本没地方能烧毁，说不定还会被人发现不对劲。
最后他算着垃圾车过来的时间，在前两分钟把那鞋盒装在垃圾袋里，倒垃圾的时候神不知鬼不觉扔到里面。想着很快就会被垃圾车带走，也算是安全。可如何都没想到，此时会在这见到。
思绪闪过他深呼吸：“我想打个电话。”
这个问题他不回答很正常，因为他不知道如何说才好，还存着侥幸心理想要逃过一劫。但没想到他会说出这样一句话，难不成他还有同伙？
根据案发现场来看凶手应该是一人，但不排除有人帮他做了什么。楚浩然也有些意外，很快叫人送进来手机，同时外面的萧腾也准备好监听。
“我需要单独的空间，这点权利还是有吧？”雷平瞪大眼睛。
我和楚浩然四目相对，起身走向外面。关门前楚浩然意味深长的笑了笑：“给你一分钟。”
雷平在某些方面是聪明的，行动敏捷迅速。但我又觉得偶尔也很笨，不像是能精心策划出杀人办法。而且他联系的那个人会是谁呢？
审讯室隔壁，萧腾已经准备好就等着雷平打通。我们秉着呼吸，认真等了几秒之后终于有反应。先是听到了雷平的声音：“天使你可要救救我，是你说万无一失，可我现在被抓了，而且警方找到了那双鞋......”
通话突然中断，是从关在警局那句后，雷平语速很快又说了一句才反应过来。随即他呼喊了几声天使，天使，再次拨打过去却见他紧紧皱眉，最终愤怒的把手机摔在地上。
“对方有很强的反侦察能力，听到在警局毫不犹豫挂断电话。看来需要知道这个人是谁，在这起案子中都做了什么？”楚浩然低声说着。
“时间太短无法追踪，也没想到除了雷平之外还有别人，真是意外。”萧腾敲击着键盘。
此时我愣在原地都没听清楚他们说的话，脑海中从最初的怀疑到错愕震惊，此时终于逐渐清醒过来：“有没有注意到，他在喊天使。”
天使？雷平说出这两个字的时候我第一反应就是暗夜天使。不知为何对于这四个字好像很敏感，我偶尔就能想到。所以听到之后，下意识觉得他说的就是暗夜天使。
“竹萱你说的好像没错，天使，暗夜天使。他究竟是个什么人，真是可恶。”萧腾反应过提高声音。
再次回到审讯室时，雷平正靠在椅子上失魂落魄的。此时案情快要结束，我的所有好奇心都在他口中那个天使身上。
这次楚浩然对我点点头，示意我来询问。几秒后我深深呼吸，调整好情绪：“天使是谁？”
雷平暮然抬起头，眼底闪过阴郁：“你们偷听我说话？”
我摇头：“是光明正大的听。”
此时雷平终于看向了头顶墙角处的摄像头：“怪不得，他把我的电话挂断了。一定猜到你们是故意的，想要趁机捉到他的缘故。”
“不是，我们只能通过摄像头看到你，听到你说话。至于你打给谁，对方说了什么，是什么人都不知道。如果他挂断电话只能说明怕被你牵连，所以选择明哲保身。”
听大我的话雷平紧紧皱眉，心里应该是在思索我说的话对不对？
“你应该知道什么叫做坦白从宽，说说吧！天使是谁？与这起案子有什么关系？”
雷平面色逐渐泛白，整个人也不再急躁。似乎突然间明白过来，他没有退路了。“我也不知道他是谁，只是在电话里联系过几次。他很聪明，能想出天衣无缝的杀人方案。其他的我也不知道，只有个联系方式而已。”
“呵！天衣无缝么？”我有些嘲讽，若真是那样他还能坐在这？
“若不是昨晚失败估计也不会被你们怀疑，别忘了之前好多天你们都没线索。”说最后这句，他咬牙切齿。
我没理会他说的昨晚:“继续说说天使。”
这次雷平有些无语：“说什么？我都不知道。”
就在这时，萧腾推门走进来把一些东西放在楚浩然身前。走向外面时还对着雷平幸灾乐祸的笑了笑，就是在故意气他。
随着萧腾送进来的东西我算是松了口气，很好，现在证物都到了。就算是他在嘴硬，也只是时间问题。
案发现场发现的短发和雷平肩膀的那根DNA相同，说明就是他的。鞋印对比也符合，可以确定他就是这起案子的凶手。前后杀害江巧彤和严雯，还差点杀害施佳乐。
在证据面前所有解释都是苍白无力，雷平挣扎辩解之后不得不承认。因为他没得选，铁证如山，而且他的确不是很聪明。心里防线崩塌之后，便是彻底的认了。
他的供述与我们得知的情况差不多，半年前与严雯成为微信好友，二人很聊得来。而且他不是想玩玩而已，是认真的。
所以在转角咖啡店的高消费之下他带着严雯去过五六次，那么贵之下还能多次上当足以说明他的真心，也得不得承认他并不聪明。
其实这一点严雯犯了很大错误，身为酒托宰人一次也就够了，却多次欺骗雷平去高消费。若是他有钱还好，可惜他并没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