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戴叔弯腰捡起地上的枪,打开保险,枪口指着我:“说吧,你们今天想怎么死!”
屋里一片沉默,只有哥们儿很郁闷,尼玛,我这是招谁,惹谁了,一屋子人,这枪口咋就对准我了?
站在我身边的王景楠,有些不情愿的开口:“戴叔,我感觉你这就有些歧视了奥,同样是人,你为啥拿枪对着他,不对着我呢,我也是有社会身份证的人,你这样,很不尊重我!”
我赶紧瞪了一眼王景楠:“你有病啊,这都特么有啥好挣的,是啥好事?”
戴叔像看傻-哔一样的看了眼王景楠,左手从腰间有掏出一把手枪,对准了王景楠:“既然你有要求,我不能不满足你,现在,你们可以做出决定了!”
王景楠沾沾自喜:“灵堂,你看我这招咋样,是不是把他底牌全部暴露出来了!”
“尼玛,这有啥用,只能让咱们死的更快些!”
落尘此时,把手放在了腰间,戴叔眼尖的看到了落尘的动作,面色一沉:“住手,你在动一下,我就打死他!”
俗话说,光脚的也怕拿枪的,不过,我到是不担心落尘,真动起手来,就算戴叔手里有四把抢,也不是落尘的对手。
落尘好像没听见一样,从兜里掏出一个煊赫门,抽出一根烟,点燃之后,把烟盒扔给了我。
吸了口烟之后,懒洋洋的说道:“你们继续。”
落尘这举动,彻底激怒了戴叔,这是完全不把他手里的枪放在眼里啊。
王紫道长见事不好,赶紧面带笑容;“戴、戴老板啊,你看,事情已经这样了,你打死我们也没用,咱们的先想想办法,对不对!”
“哦,你不说话,我都把你忘了,最应该死的人是你!”
说着,戴叔把指向我的抢,掉转了枪口,指向王紫道长,手指微微一动,就要扣动扳机。
我一看,这戴叔是真的动了杀心,就知道戴叔这人不简单,赶紧阻止道:“等一下,我有办法救回你的老婆,找回你母亲的遗体,但是,只求你放过王紫道长。”
这一口气说完,给我憋够呛。
戴叔,眉头一挑:“你都自身难保,凭什么和我谈条件?”
“因为,我能治好你的儿子!”
“哼!再说,我又凭什么相信你?”
此时,戴叔完全的展现了一个商人对待敌手的态度,冷静、理智、冷血,全部都暴露出来。
“你不让我们试试,你怎么就知道不行?”
“好,我就给你们一次机会,如果治不好,今天,你们就给我母亲陪葬。”
戴叔收起一只抢,打了个电话,不到十分钟,只见,楼下,一群身穿黑色西服的保安,迅速把整个院子围得严严实实,一看这干净利索的动作,明眼人都能看出,这些是些练家子。
我凑到落尘身边,低声问道:“尘哥,看样子咱们被包围了,你说,要是突围的话,能出去吗?”
落尘摸了摸鼻尖,看了眼王紫道长:“不带上,这个拖油瓶的话,百分之九十。”
有落尘这句话,我心里就踏实了,此时,戴叔走到窗户前,一招手,上来四个保安,在戴叔的示意下,围住了受伤的王紫道长,看来,戴叔对他是真起了杀心。
其实,王紫道长人也不坏,罪不至死,但是也不能见死不救啊,如果,真起冲突,能带上他,还是要带的,不是哥们儿圣母婊啊,因为看见王紫道长,就想起了我三叔,希望有一天,三叔遇见这样的事情,也能有我这样的人挺身而出。
戴叔指着王紫道长:“他先留下,你们跟我走!”
我和落尘跟着戴叔去刚走到大厅,只见戴华夫妻,抱着戴叔的儿子,小男孩大约七、八岁的模样,稍微偏瘦,小脸通红,全身发烫,紧闭双眼,神志不清。
赵百灵此时见这一院子的保安,显然有些懵,看见我们走过来,想说什么,却被戴华拉住,赵百灵不傻,也知道此事不简单,来了一屋子的保安,没敢开口。
小男孩名为戴平,寓意平平安安,戴叔见到儿子如此模样,一脸焦急:“平平!平平!你这是怎么了,睁开眼睛,看看爸爸,看爸爸啊!”
迷迷糊糊的平平似乎听见了爸爸的呼唤,想努力的睁开眼睛,却怎么也睁不开,只说了一句不太完整的话:“都..我..不好...惹爸爸不...以后...平会乖...爸...。”
从只言片语,大概能猜到意思,应该是,都是我不好,惹爸爸不开心,以后,平平会乖。
我同样心疼的看着平平,一个不到十岁的孩子,在昏迷期间,竟然,还惦记着自己的错误,这戴叔平常对孩子是多严格。
戴叔听完之后,老泪纵横:“都是爸爸不好,平常不应该对你过份的严格,平平,只要你能好起来,爸爸一定会带你去游乐园。”
戴叔泪流满面的握着平平发烫的手,不断的道歉,此时,他不是商场杀伐果断的商人,也不是刚才持枪而对的冷酷之人。
此时,他是一个父亲,都说父爱如山,每个父亲对孩子疼爱的方式不同,而戴叔是属于传统型的父亲,即使,家里乱作一团,他在孩子面前依旧坚强。
戴叔眼角的泪水,低落在平平的手上,平平努力的抬抬手,想去擦戴叔脸色的眼泪,可是,抬到了一半,就滑落下去。
而沙发上的平平,在死鬼离体后,已经恢复了正常人的血色,脸也不红了,呼吸均匀,脸上连巴掌印都没留下,其实,落尘那几巴掌,手里是带着符咒的,打的是死鬼的脸。
落尘驱鬼就是这么简单、粗暴,能动手,从来不哔哔。
平平的高烧虽然并没有退,但是,已经没有大碍了,去医院点一针退烧针,多晒晒太阳,没几天就恢复了。
戴华夫妻,见平平没事,二人瞬间松了口气,我本想上去,再给平平检查一下,却被戴叔拦住,显然,戴叔这是不相信我们了,怕我再伤害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