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戴叔打电话过来,说孙哲不行了,身体上长出了奇奇怪怪的东西,白花花一片,好似鳞片又好似鱼刺,说了半天也没说明白,总之,就是这病实在罕见,需要马上转到大医院。
又关心的问问我们怎么样,身体有没有什么问题,毕竟刚才我们是在一起,哪里有什么不舒服的,好一起去医院救治。
戴松得知我们暂时没事,就放心的挂断了电话,挂断之前还再三叮嘱一定要注意安全。
从落尘身上摸出烟,一人分了一根,各自点燃,落尘深吸一口,眯缝起眼前,似乎想起了什么,叹了口气:“哎,把这事给忘了。”
“什么事?”我疑惑的盯着他俊朗的侧脸。
“这鬼见枯,人一旦沾染,骨缝间会慢慢的发芽,刺破血肉,长处森森白骨,而且越长越长,最后生生被白骨侵蚀血肉而亡,往往鬼见枯的出现,是便随这诅咒一起,像你、我还大楠,都是有道家修为在身,能化解这股诅咒。”
“那俺呢,俺刚才也在那呆了半天呢!”孙永寿语气紧张。
“你担心个屁,你又不是人,你还能在死一回?”我好笑道。
“你...你刚才不是说,这儿玩意叫鬼见枯吗?”
哥们儿这一回头,正好对上孙永寿又扁又圆的烂泥脑袋,一滩里面还藏着一个眼球,忧郁的盯着我那叫一个瘆人。
“呕...收起你那副委屈的眼神,哪凉快哪呆着去,还有,跟你说多少遍了,不要站在我身后,虽然,哥们儿长的如花似玉,啊,不对,帅气逼人,但你也不用这么粘着我吧,我特么也害怕...。”
孙永寿:“呃...”
王景楠一捂脸:“哎呀,要说这不要脸有比赛,你绝对是王者级别,到头了。”
哥们儿被孙永寿这么一吓,差点把刚吃的饭吐出来,大口大口的喝了一瓶矿泉水,才把晚饭压下去。
此时,我们路过一家超市,我和落尘走了进去,王景楠不喜欢逛超市,则留在外面等我们。
买了一袋花生米、黄纸、糯米、白酒,猪肉火腿肠,结账时,收银员笑颜如花的盯着落尘,这表情分明就是,哇塞,帅哥啊,就差点喊出来,帅哥,加好友吗?
“你们上供?还是要拜把子啊?买这么少?”
“小妹妹,你知道的不少啊?”我向前一步,挡住落尘,笑意盈盈的盯着收银员,她当时一点也不害羞,反而是盯着我的眼睛。
“帅哥,虽然,你长的也很帅,但是没有你后面那位养眼。”
“额...”
虽然,这话听着不是那么舒服,甚至有些尴尬,但是,男人嘛,总是有好胜心的,哥们儿油腻的一抹额前的碎发:“小妹妹,你这么说话,就是你的不对了,找对方呢,不能光看颜值,还的看对方能不能过日子,对不对,万一找个帅的,没两天就跟别人跑了,你说的多闹心?”
也不知道哪句话说错了,正撞到了这姑娘的枪口上,脸色一变,恶狠狠的盯着哥们。
“呵呵,你有病吧?本姑娘看的是帅哥,又不是找对象,要你管!狗拿耗子多管闲事,二哔青年管的宽,赶紧结账,从本姑娘眼皮底下消失。”
现在的年轻人,就是暴躁,一点也心平气和,不过,哥们儿这小暴脾气,被她这么一骂,也上头了:“谁是二哔青年,你把话说清楚!”
落尘拉着我的胳膊,就往外走:“别闹事,赶紧走。”
走出超市,就听里面的收银员还在叫骂:“神经病,谁家坟头没看出,跑出这么个傻雕...”
落尘微眯双眼:“你把话说清楚,我是哪一点被你看出,我不是过日子的人?”
哎呀,我去,我刚才是说错话了吗?从来没见过尘哥情绪起伏这么大。
“那个,我刚才不是那意思,就随口一说,你别多想啊。”
“哦,是这样啊。”
王景楠见我们出来,赶紧跑了过来;“买什么了?怎么没多买点吃的?”
“你就知道吃!”我没好气说道。
王景楠:“...”
“谁惹他了,火气这么大。”说话间,王景楠看向落尘。
“闭嘴!”落尘留下两个字,大步走向前。
“你俩有病吧!”王景楠无奈的一摊手。
孙永寿终于不跟在我身后,而是换了个人,跟在王景楠身后,见他吃瘪,传出几声猥琐的笑声:“嘿嘿嘿...依俺看,是你有病,刚才完,还吃,属猪的吗?俺活着的时候,都没你能吃。”
拿着东西,绕过县衙旧址,我们又回到刚才的土地庙附近,这里是县衙旧址和土地庙中间地段,是个圆形的小广场,地方不大,有座椅可以休息。
我们坐在长椅上,落尘打开把白酒,把糯米、花生放了进去,又从黑色的大衣兜里掏出朱砂,捏了一点,放进白酒瓶子里。
摇匀后,递给了我,随即,又从大衣内兜里,掏出一个小瓷瓶,到处三颗白色小药丸,一看这小瓷瓶,就知道了,肯定是他自制的丹药,也不知道放的什么,那味道,真是难闻至极。
“把这喝了,能解毒。”
我捏着鼻子,盯着手心里的白色小药丸,不确定的问道:“你确定这是解毒,不是下毒?”
王景楠表情狰狞,像是要吃毒药一般,痛苦的说道:“让你吃你就是,哪那么多废话,大不了以毒攻毒。”
我张着嘴巴,半天舍不得放进嘴里,没想到,落尘的手心拖住哥们儿的手背,直接拍进了嘴里,我赶紧把漂着糯米、花生的白酒喝了进去。
没想到,这药丸随着漂着糯米、花生、朱砂的白酒一下肚子,立刻来了感觉,腹部一股暖流划过,那丹田堵塞的感觉一下就消失不见,反而还觉得身体的力量比之前强劲不少。
我们这一来一回,已经过去将近一个多小时,冬天的夜晚来的永远是那么的触不及防,说黑就黑,一点余地不留。
此时,天色已经幽暗,这附近,虽然没有居民,但是,路灯还是有的,昏黄的路灯下,我们三坐在长椅上,抬头望着一点星光没有的夜空,如果,一会不去和那荫尸拼命,就这样坐在这,聊一聊人生,还是很有闲情逸致的事。
这会,落尘和王景楠都已经解毒,不过,我突然想到一个问题,那就是,落尘怎么知道解毒的方法?
心里有疑惑,也知道现在不是问这个的时候,又想到要去和荫尸拼命,哥们儿有些郁闷:“尘哥,这荫尸有什么弱点没有?”
“有,荫尸也是僵尸的一种,对付它倒还是简单,最头疼的是城隍庙里的东西。”
“什么?城隍庙里还有东西?我怎么不知道?”
王景楠也是一惊:“里面有什么?难道还有大粽子?”
“不是,你以为鬼见枯这么好解吗?咱们现在只是把吸入的毒素清除了而已,但是诅咒依然在,只不过,咱们有道行在,没有想孙哲那样,马上爆发。”
落尘说完,不等哥们儿发问,他转头看向孙永寿,问道:“你和孙哲是不是认识?”
“俺当然认识,俺们都是一个族谱上的,只不过,我跟他家不太熟。”
“什么意思?”我疑惑的问道。
“这么说吧,俺的大伯是孙哲的父亲,不过,很早,他们就搬离了这个地方,每年祭祖回来一次,不过,听说他们在外过的也不咋地,后来,孙哲考上了大学,他们才好一些,再后来,就不知道了,也没咋回来,要不是今天俺跟你们过来,俺也不知道这工地的负责人是他。”
“哦,那你老祖藏在什么地方?”落尘语气平淡,似乎在聊家常一样。
孙永寿不明所以,有些困惑:“这和孙哲有啥关系?”
落尘并没回答他的问题,反而平淡的说:“没有关系,就是随口一问,你知道些什么就赶紧说,不然,等你老祖出来,你妻儿老小的可都活不成。”
“啊?这么严重吗?”孙永寿语气有些紧张。
落尘眉毛一挑,嘴角微微上扬:“要不,试试看?”
这笑容看的孙永寿一哆嗦,一摇头,那耷拉的眼球立竟然恢复到了原位:“啊,不要,俺可不想他们这么早下来呸俺。”
“这么跟你说吧,今天出来这老祖,好像是我爷爷的爷爷的爷爷...”
我揉着太阳穴,打断了他的话:“挑重点,没兴趣知道你家有几个爷爷。”
“好,俺挑重点,这么跟你们说吧,俺一开始也没认出来,这人死好几百年了,谁能一下就认出来,要不是孙哲,俺还看不出来呢,虽然俺们过年祭祀的时候,有祖先的画像,但是你们也知道,以前的画像,哪能画的那么相像。”
听他这意思,这老粽子,怎么说也得是清朝的。
我们都没开口,只听继续说。
“就在镇上施工前几天,孙哲回来过一次,具体什么时候,俺就不清楚了,好像是动工的三天前,也好像是五天前,反正他这次回来,还闹出好大的风波,回来的时候,全家人还都听好像的,只是,那次,他回来,还带了一个老头,一来就说什么,俺们家的祖坟位置不好,要迁坟,当时俺也不懂,就觉得他是又钱没地方花,祖坟有什么值得迁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