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郁瑾记忆中的秦凌还是个刚刚学会走路的孩子,怎么他突然就长这么大了?秦郁瑾很是惊讶。
“你怎么突然长这么大了?你多少岁了?”
秦凌被他问懵了,“我五岁了,爸爸你忘了吗?”
管家也觉得秦郁瑾有点不对劲,问祁舒:“祁小姐,我们先生这是怎么了?”
祁舒挠了挠头,道:“我救他回来的时候,他从山崖上摔了下去,伤到了头,好像丢失了部分记忆。”
“丢失了部分记忆?”管家一愣。
祁舒点头道:“是的。”
秦郁瑾没听祁舒跟他说过这件事,当即沉声道:“我丢失了部分记忆?谁跟你说的?我没有失忆。”
祁舒以为他生气了,只好低声道歉,“抱歉,之前没有跟你说,是怕你接受不了。你摔下悬崖的时候头部受到了重创,所以导致部分记忆没有了。”
如果她说的是真的,那他这是丢失了好几年的记忆?
他印象中只有一岁的秦凌,突然之间就长这么大了,无论性格还是长相,跟他都十分相似。
他可以肯定这是他的孩子没错,那这么说,他的确是丢失了部分记忆?
他刚刚说他五岁了,而他的记忆却停留在他一岁的时候,这么说,他丢失了最近四年的记忆。
他的记忆还留在文小夕离开他半年之后。
之后究竟发生了什么?
秦凌对眼前的秦郁瑾感到有些陌生,他好像突然变了个人一样,跟以前不太一样了。
“先生,您要不先回房间休息一下吧,我请医生过来给您检查一下身体。”管家连忙说道。
秦郁瑾点点头,道:“打电话让左伦过来吧。”
管家一愣,低声道:“先生,左伦先生已经去世了。”
“去世了?”秦郁瑾愣住了,“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他为什么突然去世了?”
这个消息让秦郁瑾感到震惊,好端端的,为什么突然去世了?
管家道:“是被人杀害的,具体发生了什么事情,我也不是很清楚,但是左伦先生已经去世差不多半年了。”
秦郁瑾沉默了,看来这四年来发生了很多事情,而他也遗忘了很多事情。
管家喊来了保镖,将秦郁瑾抬上了楼。
楼下,祁舒看着秦凌那张精致可爱的脸蛋,忍不住伸手去捏,结果被秦凌给躲开了。
“摸一下也不行吗?你好可爱啊。”祁舒眨了眨眼睛说道。
秦凌皱了皱眉,“我不喜欢别人碰我。”
“我也是别人吗?你难道不觉得我可爱吗?那我当你的姐姐,你让我摸一下好不好?”
“不好。”秦凌不喜欢她,转身就往楼上去了。
祁舒见状,只好叹了口气,果然那个女人生的孩子就是很难接近啊。
秦郁瑾把管家叫进了书房,沉声问道:“文小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她成了秦氏集团的总裁?而且公司居然没有人反对吗?”
管家神色复杂地解释道:“先生,您忘了吗?您立下了一份遗嘱,上面说,如果您出了任何意外,您的所有财产将由太太来继承。”
秦郁瑾瞳孔猛地收缩,脸色阴鸷了下来。
他怎么会立下这样的遗嘱?那个女人当年毫不犹豫抛下他就走了,他怎么还会将自己所有财产都留给她?
“你确定这份遗嘱是我立的没错吗?”他冷声问道。
管家犹豫了一下,回道:“我不确定,不过胡律师说这份遗嘱,是您亲自立下的,但是还有其他见证人在。”
秦郁瑾深吸了一口气,觉得当时自己可能是中邪了,不然怎么会把所有财产都留给那个女人。
“但我并没有死,我现在已经回来了,为什么她还能继承我的财产?”
“您失踪了大半个月了,公司的情况很紧急,有人在暗中收购公司的股份,太太为了不让公司落在外人手里,只好继承了您的财产。”
秦郁瑾却没听进去,心里冷笑了一声。
他不过才失踪了半个月,她就等不及了,继承了他的财产,他有理由怀疑这份遗嘱的真实性。
说不定这个暗中收购公司股份的人就是跟她一伙的。
秦郁瑾沉声道:“她回来了之后,立马通知我。”
管家见他怒气冲冲的样子,犹豫了一下,忍不住替文小夕解释:“先生,您不要怪太太,太太一直都没有放弃找您,只是当时情况危急,她不得不这么做。”
“她这段时间一直都在国内,一直在忙着公司的事情,根本就没有担心过我,你这么帮着她说话,是被她收买了吗?”秦郁瑾冷冷地看了管家一眼。
管家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不知道为什么他对文小夕的态度突然变成了敌对。
怕说多错多,管家也不敢再说下去了,只能无奈地说道:“还是等太太回来之后,你们好好沟通一下吧。”
文小夕在傍晚的时候回来了,她的手机因为没电关机了,因此没有接到管家的电话。
刚从车上下来,管家就急匆匆走了过来。
文小夕正要问他发生了什么事,管家就急忙说道:“太太,先生回来了。”
“你说什么?”文小夕愣住了,“郁瑾他回来了吗?”
管家赶忙点头,“我给您打电话打不通,先生现在正在书房等着您……”
话没说完,文小夕就已经冲进了屋内。
她脚步急促地上了楼,在看到日夜思念的人之后,眼泪忍不住夺眶而出,朝他跑了过去。
“郁瑾!你回来了!”她弯下腰紧紧地抱住了他,喜极而泣,“你没事,真的太好了!幸好你没事。”
被文小夕抱住的瞬间,秦郁瑾身体僵住了,似有些恍惚,而后他用力推开了文小夕,“放开。”
文小夕被推得踉跄了后退了一步,错愕不已地看着他,“郁瑾,你怎么了?”
注意到他坐在轮椅上,文小夕以为是自己刚刚压疼了他,连忙关切地问道:“是不是我刚刚弄疼你了?你的腿怎么了?没事吧?”
秦郁瑾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冷声道:“四年前你不是已经走了吗?为什么还要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