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块镇邪灵镜,还一块公的一块母的?
金老鬼的话让我心里一阵惊悚,不会吧,这么说的话,难道面具男手里的那块镜子也是镇邪灵镜?可是我是赵老鬼的徒弟,有他传给我的镇邪灵镜很正常,可面具男又是什么人,怎么会有镇邪灵镜?
我急忙又给金老鬼倒了一杯酒,笑呵呵的和他说着:两块镇邪灵境,这事儿我怎么没听师父说过啊,金叔,你莫不是骗我的吧?
金老鬼一听急了,巴掌一拍:我金大炮,像是骗人的人吗?买房子找我买坟也可以找我,那可是价格公道童叟无欺,你去打听打听...
我一听这话题偏了,急忙又给拉了回来:我说的不是这个,谁不知道金叔做生意公道啊,道上名气都大着呢!我说的是,镇邪灵镜怎么就有两块了呢?
“哦对,镇邪灵镜,你说的镇邪灵镜,这东西本来就有两块啊,一块是公的一块是母的,赵家祖传的宝贝...不对不对,应该是一块是阳镜一块是阴镜,阴阳合一,才是最完美的镇邪灵镜。”
“这阳镜呢,他是传给赵家人的,阴镜呢,也是传给赵家人的,但是阳镜得男的用阴镜得女的用。闺女你是赵老鬼的徒弟,又是女孩子家家的,那自然是用阴镜,我说的对不对?”
我点了点头,对对对,你说的可全都是对的,可我用的是阴镜,那阳镜又在哪里?
金老鬼闷头想了想,似乎有些要清醒的意思,我急忙又把桌上那杯酒递给了他,灌下肚去,脸上又乐了起来。
想起来了,阳镜...这个阳镜啊,按照赵家人的传统,那得传给自己的子孙,传男不传女,阴镜传给了你,那阳镜他自然是传给了赵家的子孙啊,我说的对不对?
阳镜传给了赵家的子孙,我听得心里咯噔一下,忽觉两条腿有些软,一屁股坐到了凳子上面。
金老鬼还在看着我,那样子似乎还在向我求证他说的对不对,我点头说没错,是的,可心里却已经泛起了惊涛骇浪。
如果金老鬼说的是真的,那面具男手里的镜子,也一定就是另一块镇邪灵镜。
我手里的是阴镜的话,那他那里的就是阳镜,我是赵老鬼的徒弟,他传给我一块阴镜说得过去,而阳镜传男不传女,还要传给赵家自己的子孙,那这不是意味着,面具男就是赵家的后裔?
我心里想到某个可能,再想起面具男那一身的冰凉气息,心中蓦地一空,难道我等了五年的...就是他?
心里的激动让我有些穿不过去来,我本以为五年的时间过去了,赵老鬼的话该来的早就来了,现在我都快要二十四岁了,只差最后一年了,就可以摆脱那些东西了。
可金老鬼的话却让我看到,赵老鬼的话正在一步步向我走近,那一直没有出现的,也正式展示在了我的眼前。
五年了,五年的时间都没有出现,可偏偏这个时候出现了。
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有一种想哭的冲动,是委屈也好,是其他的感情也罢,总之我感觉自己就像是一个被欺骗了的孩子,世界在我的眼中,一瞬间变得有些可笑起来。
“闺女,你是不是有些不开心啊?怎么脸色不大好啊,你说,是不是有谁欺负你了,你告诉我,我亲自出马,把他打个脑残。”
金老鬼见我突然不说话了,疑惑的看着我,说话的时候舌.头都已经有些打不直了。
我摇了摇头,没人欺负我,我很好,你能不能告诉我,我师父的儿子...他还在吗?
“他儿子啊...他是有一个儿子,我见过,他就是...就是...”
赵老鬼话到一半,却没说了,我正提着心,想求证一下我心中对面具男的猜测,却不想金老鬼突然就打住了,我转头过去一看,这家伙和金子两人都已经趴在了桌子上,没多久就打起了呼噜。
我和黄小忍费了千辛万苦,才将这两个家伙搬回了屋里,还赔了人家出租车司机洗车费,这火锅吃的,有毒。
而这两个家伙回来了也不安生,也不知道吐了多少次,要不是黄小忍在,我得被折腾死。
好不容易这两个家伙睡下了,不吐了,我这才有了一丝空闲,坐下来想着今天金老鬼的话,心里一团纠结。
黄小忍目睹了我变化,也对我的事情有了解,犹豫了一下还是走上来问我:小蟑螂,你是不是因为面具男的事情再难过?
难过?那倒没有,我只是感觉,自己被欺骗了,而且到了现在我都不知道许多事情的真正原因,现在的我,就像是被缠在了一个巨大的蚕茧里,挣不脱,也看不透外面的世界。
“其实,你有没有想过,也许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毕竟如今已经过去了这么多年了,或许事情早就不是原来的样子了,你又何必这样了。”
我沉默着没说话,想到当初赵老鬼给我立下规矩的时候的种种,心里一股气憋着发不出来。
“第三个条件,你得成为我赵家的人,给我儿子配阴婚,这个条件,你可能答应师父?”
赵老鬼的脸在我脑海中浮现,那时候的他,已经是进的气多出的气少了,我受了他的养育之恩,十几年了,虽说不是不是真正的父女情,但却生死父女情。
我不愿见到他带着遗憾离开,点头答应,这个我也能答应师父。
“行,好闺女,好闺女,我知道你心里肯定有些不欢喜,但师父也没有选择,以后你会明白的,我只希望到时候你别怪师父就是了。”
“现在你十八岁,等到二十五岁,他若没出现,这桩阴魂就作废,前面的两个条件也作废,到时候,你想去哪里就去哪里吧,师父再也不管了,你是自由的。”
我是自由的,可我这五年来,却没有一天是真正自由过的。
师父啊师父,你给过我无数希望,可如今...我以为一切都要过去了,有些事情却又突如其来的闯入我的生活,难道这就是所谓的自由吗?
阴婚,我等了五年也没等到,现在还差一年,他却又悄然来临了,而且看样子并非鬼魂,这样的一桩婚事,难道就是我张筱雨无法摆脱的宿命吗?
面具男,如果你真的是我等了五年的那个人或者鬼,又或者人鬼都不是,那你就该出来告诉我,把一切都告诉我。
天空月明了,月光冰凉,恰似此刻我的心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