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想狡辩?我刚才说的话哪一句不对吗?”
“我对天发誓,我真的没有!”陆泽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了。
沈子欣冷冷一笑,“还发誓,你要发什么誓就没有这个承诺,别说出来侮辱我的智商。你这个人还真搞笑,也不知道脑子是怎么长的。”
“算了,你觉得是怎么想的那就是怎么的吧。”陆泽被她逼的困在了墙角。高大的身影低头静静看着沈子欣,玩味的眼神严肃了几分,脸上满是苦笑的神情。
沈子欣冷哼一声,陡然发觉自己跟这个男人是否靠的太近了,“你现在必须跟我道歉!”
陆泽的脸色这才变了,“我救了你,居然要我道歉,你吃错药了吧!”他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
沈子欣依旧是一副理所当然的表情,高高抬着下巴看着他,傲慢而不讲道理。
陆泽见她这样,突然就笑了。他那双修长却有些刚硬的手,直接放在了沈子欣的额头上,他的鼻息里隐约闻到她袖口带着的薄荷香味。
短暂的失神之后,沈子欣又气又恼的迅速推开了他,愤怒的朝他吼道,“你又要干什么!”
陆泽不屑的撇了撇嘴,“我看看你是不是脑子烧坏了?竟会胡说八道。”
“你才脑子烧坏了!”沈子欣气的口不择言,又有些心虚的摸了摸自己滚烫的脸。还从未有人靠她这么近,像他刚才那样摸过自己的头。
她心里的那颗小心脏跳的好快,快的几乎快要冲出来了。她这辈子还是第一次出现这种不受控制的感觉,慌慌张张的甚至不敢跟陆泽对视。
陆泽淡淡笑了起来,“你该不会是真发烧了吧,脸好像也红了。”
沈子欣连忙往后退了几步,闭上眼睛屏气凝神,重新睁开的时候恢复了以前的高傲优雅,“我都说我没事了,你不必惺惺作态的在这里关心我,我是绝不会原谅你刚才对我失礼的行为的。”
“神经病。”陆泽都懒得跟她说话了,看着她转身往自己的车里走,他终究还是上前又拦住了她。
沈子欣也很无奈,“你到底要干什么?我现在都不和你计较了,你难道还要学那些垃圾不停纠缠我吗?”
“沈小姐,刚才我就提醒过你了,中国是不允许酒驾的。我劝你最好不要做这种违法乱纪的事,一旦被抓住,罚分扣钱是小事,万一带着你去看守所蹲上个十天半个月,留下了案底恐怕就不妙了。”
沈子欣的脸色突然变了,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她确实喝了不少酒,要回家还要想别的办法才行。从包里拿出手机,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她的手机竟然没电关机了,屏幕一片漆黑,怎么按也按不开。
一向呼风唤雨,高高在上的沈子欣,被眼前的状况弄的有些慌神。她就穿着一件单薄的羊绒外套,站在地下车库里没有任何暖气,时间越长就越冷,手脚都冻得发麻。
地下车库的灯也坏了几个,远远看去像是地狱的入口,无穷无尽的黑暗,蔓延向看不见的尽头。她转了转眼珠子,吞了一口水,紧张得绷紧了嘴唇。
“好了,我现在去给你叫个代驾把你送回去,你在这等着,我先上去了。”陆泽一边说,一边拿出了自己的手机,脸上的神情云淡风轻,完全没注意到她的表情。
沈子欣咬了咬唇,缓和的语气看向他道,“刚才你喝酒了吗?”
陆泽抬头看了她一眼,“你想请我喝酒?”
她的脸瞬间就红了,“当然不是,我是想问你可不可以开车送我回家?我不想让那些陌生人上我的车。”沈子欣自己都没有察觉,她的声音有多么尴尬和勉强。
她并不习惯用这种商量而柔弱的语气和别人说话,就算是面对沈子砚,她也总是那么傲慢又冰冷。如果现在沈子砚站在她面前,她一定会颐指气使道,“你送我回家,你总不希望我一个单身女人半夜和别的男人待在一起吧。”
陆泽送了耸肩膀,伸手看向她,“拿来。”
沈子欣一脸懵地望向他,陆泽有些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车钥匙。”
“哦哦。”她回过神来,这才慌乱的上下摸了摸,从口袋里拿出了车钥匙递给他。陆泽一看,瞬间就笑了,她的车钥匙上绑着一个粉色的hello kitty猫,这跟她在外面干练利落的形象非常不符。
女人的心里大多都埋藏着一个公主梦,陆泽一笑,沈子欣浑身都不对劲了,她还强装镇定的看着他,若无其事的解释道,“这是子怡送给我的。”
“挺好看的,她眼光不错。”陆泽随口应了一声,打开车锁,拉开门就坐上了驾驶室。
沈子欣站在原地,一阵冷风轻轻吹过来,……绅士难道不应该先让过来给她开门吗?她皱着眉头又想讽刺他了,“陆泽,你知道男士是要照顾女生的吗?”
陆泽将车窗降下来,满面笑容的看了她一眼,“我这不是在照顾你,亲自送你回家吗?”
“你!”沈子欣气得咬紧下唇,“你应该先给我开门的。”
“你没长手?”陆泽冷冷翻了个白眼,“到底还上不上车了?不上我就自己走了。”他有点不耐烦的按按方向盘上的喇叭。
一向骄傲的沈子欣气的胸腔剧烈起伏着,她想想到底还是走到了车前,死死咬住牙,灰溜溜的钻进了副驾驶座。
系好安全带,她用眼角余光看了一眼陆泽,这个男人和陆霆琛比起来,并不是那么的出类拔萃,他没有陆明那么谦和文雅,也没有陆子翰叱咤风云铁血阳刚,更加没有陆霆琛神秘莫测,雷厉风行。
但是他很好的融合了几个哥哥容貌上所有的优点,然后淡化了几分,若是没见过他那三个哥哥,陆泽也绝对算得上英气逼人帅气非凡。
他并不是不出众,只是在那群太过妖孽的人堆里掩盖住了光芒。陆泽每次开口都会带着浅浅的笑容,仿佛天生就是这幅温温浅浅的模样,他没什么攻击性,所以很难把他当成是一个英勇果敢,运筹帷幄的人。
“你住在哪儿?”沈子欣正发呆,陆泽已经把车开出了地下车库,看着街边星星点点的灯光,沈子欣心中有股莫名的情绪在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