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庭突然发难,陈震威一愣,旋即应和道:“贺总说的是,确实不该,确实不该。”
“爸,你这张嘴怎么没一句好听话。”从听到陈震威数落她妈的话,陈苏苏就坐不下去了,她拉开一条凳子坐下,讽刺道:“爸,我一直养在我妈身边是因为谁?我妈对我疏于管教是因为谁?不都是因为你吗?子不教父之过,真要论起来,你的存在就是最大的错误。”
从厨房端了菜,一出来就听到陈苏苏的话,何舒冷斥道:“苏苏,你今天是怎么回事,跟吃了火药似的,嘴里吐不出一句好话来不说,还处处挤兑人,跟谁欠你似的。”
“可不就是你们欠我吗?”陈苏苏扬了扬下巴,阴阳怪气道:“怎么?何姨,这么快就忘了你欠我什么了?”
“你!”何舒想把手上的端着的菜砸向陈苏苏,忍了忍,最后还是轻轻放到桌上。
唯恐会吵起来,陈软软声音软蠕道:“姐,你就不能懂事点,贺总还在呢,你就对长辈这么没礼貌,是想让贺总看你笑话吗?”
“你闭嘴!”陈苏苏和贺庭异口同声道。
说完,陈苏苏和贺庭相互看了眼,很快就移开视线。
就是一时嘴快,没想到会跟陈苏苏撞声,贺庭视线落在自己手上,面色缓和不少。
“贺……贺总……”被贺庭吼了,陈软软委屈看了眼自己爸妈,扁着嘴盯着贺庭,一副要哭不哭的模样。
陈震威和何舒面色也不大好,贺庭脾气不好,在他上次来陈宅时,他们就知道了,没想到他这次是更不留半点情面,直接就呵斥软软,看来是对被捅一刀的事情还心存芥蒂。
想到此,何舒面色顿时煞白,忙让人把菜都端上,备上了最好的酒。
都落座后,何舒起身给贺庭倒酒,举杯道:“贺总,这次请您来吃饭的原因,想必苏苏已经跟你说过了,我就不……”
“她没跟我说过。”抬眸扫了眼何舒,贺庭敲着桌面,声音不辨情绪道:“她只说想邀请我来陈宅吃顿饭,具体原因没说,还望陈太太能详说一番。”
“这……”何舒尴尬把举起的酒杯放下,责怪地瞪了眼陈苏苏,她强笑着解释道:“是这样的,之前贺总来陈宅,我不是捅了您一刀么,我这心里一直过意不去,这才想着请贺总来家里吃顿饭,当面给您赔罪,就是不知道这杯酒贺总愿不愿意……”
“捅我?陈太太为什么要捅我?我倒是很想知道原因。”贺庭面上一副疑惑的表情,好似真的不知道一般。
显而易见的事,贺庭怎么可能会不知道,现在却非要何舒详说,有意要她难堪。
就知道贺庭不好应付,陈苏苏戳着碗里的菜,压下嘴角的笑意。
何舒不知所措的向陈震威求助,陈震威皱眉,赔笑解释道:“贺总,这都是一场误会,我太太不是要捅你,纯粹误伤。”
“不是捅我?那陈太太是打定了主意要捅谁?捅陈苏苏吗?”贺庭沉着脸,嘴角却始终挂着一抹淬了冷意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