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内这么大,张极又极其小心,在带着楚远颠沛流离的几年里去了很多地方,就连楚远他舅舅都找不到半点踪迹,林清越能这么巧在那样一个小城市找到他?
不管怎么说,陈苏苏都是不信的。
从后视镜看到她一副不想跟他说话的样子,楚远低声道:“苏苏,你跟林姨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那是你的林姨,跟我无关,我跟她之间也没有什么误会。”陈苏苏闭眼不看楚远,冷声道:“总之,我对林清越就是没什么好印象,至于原因……你就当我是小肚鸡肠,没有容人之量吧。”
林清越给了她一大笔钱暂时度过难关,她确实应该感谢对方。
可不知道为什么,陈苏苏就是莫名对林清越有敌意。
陈苏苏不想说话,楚远也不再搭话,只凝眸望着前方,黝黑的瞳孔逐渐蒙上层层愁绪。
与此同时,贺庭和她一样,满脸忧愁的靠在床边。
这些天,他被关在了房间里,连手机也被一同没收。
担心陈苏苏的安全,他心情很差,几乎吃不下任何东西。脸上的胡渣已经长得很长,他也懒得剃。
曲南实在看不下去了,劝道:“boss,你也别跟他斗气了,这样,对你,对道爷都不好。就在刚才,管家又叫了医生过去,道爷身体……”
贺庭想起外公咳嗽的那一幕,愁眉不展。
之前,他外公虽身体不见得很好,但也硬朗。
而且,从前年开始,家里的大小事务都由他舅舅掌管了,他外公基本是都是在家休息,不该身体突然这么差。
默然片刻,贺庭抬起眸子,出声道:“曲南,你去看看我外公怎么样了,我要知道具体情况。我总觉得他的病……”
贺庭欲言又止,曲南读懂他没说出口的话,应了声“是”后,默默退了出去。
……
到了医院门口,楚远目送陈苏苏进去,直到她的身影彻底看不见时,他才离开。
季向闳脑袋被砸到,轻微脑震荡,脑袋上缠满了绷带,胳膊和腿也有不同程度的骨折,用绷带半吊着,看上去着实有些惨。
把临时去买的果篮放下,陈苏苏问道:“怎么样了?医生怎么说?你的伤严不严重?”
“苏苏,你来就来,怎么还带东西。”季向闳憨憨笑了笑,满不在乎道:“都是小伤,过几天就好了,没什么大不了的。”
“都骨折和脑震荡了还没什么大不了?你知不知道你一身是血看着有多吓人!”乔可气急道。
看乔可这样,季向闳脸上的笑意一滞,呐呐道:“我这不是没事吗?可可你不用担心。”
乔可欲争辩,陈苏苏用手肘撞了她一下,打趣道:“你这看着比他本人还疼似的,他若不是一个见义勇为的人,我们也不会认识他了。
这么多年没见,他依然保持着当年的赤子之心,难能可贵,你怎么还气上了。”
被陈苏苏夸奖,季向闳不好意思的摸了摸后脑勺。
他开口道:“可可,你真的不用担心,我皮糙肉厚的,没有你想的那么弱,这些年我体格可健壮不少,比大学那会儿还能打。”
虽是不再责备,乔可嘴上不饶人道:“是是是,你更厉害了,厉害到让人打得都骨折了。你也不看看他们多少人,你多少人,你当自己是铁打的吗?能以一敌十。”
“我就是看不惯他们一群大男人欺负一个小姑娘,我好歹也算是个壮汉,我若是不出手,谁还敢出手?”季向闳目光坚定,义正言辞道:“我今日若是袖手旁观,来日我就会成为那个被欺负的人,到那时,也许我也会没有人帮助我。
今天的她也许就是明天的我,所以,虽然我因此受了伤,但我不后悔。”
乔可和陈苏苏四目相视,从对方眼底看到了无奈。
季向闳就是这样一个人,义无反顾的去做自己想做的事,也正是因为他还是原来的那个他,乔可才会一直对他念念不忘。
陈苏苏:“向闳,你有女朋友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