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丞瀚往指腹上挤出药膏,轻轻的涂抹在她的背上,“疤痕的颜色淡了很多,快要接近你皮肤的颜色。”
“本来疤痕就比较浅。”时清玥微微低头,散开的乌丝全部垂在身前。
她本来不太在意这两条疤痕,毕竟时间过去后这些都能消,是他坚持,才会每天都涂着药膏。
感觉到顾丞瀚的手指在她的背上缠绵的划开了药膏,她的身体微微颤抖。
他的指腹就像是点燃了一团火,而药膏则是冰凉的,在冰火夹带下,她浑身酥麻,身体的热情,被撩拨起来。
顾丞瀚从背后贴着她的脖颈,轻叹一声,“玥玥,都是我不好。”
时清玥握住他的手,微微仰头,额头,贴在他的下巴处,“你对我很好。”
的确,顾丞瀚对她很好,好到,她会认为,余生,不会再遇到一个对她这么好的男人。
顾丞瀚把她翻过来,时清玥顺势的坐在他的大腿上,两人又是一番的缠绵。
窗外的风雪更大更烈,却扰不了他们之间的热情。
过了两天,警察局还是没法从嫌疑人那边有所突破。
对于这张银行卡会出现在自己家里,嫌疑人只是一口咬定,时雅彤是一个大好人,专门给他这么一张银行卡,就是为了给她的女儿治病。
这么一咬定,警察是一点办法也没有。
时雅彤的嫌疑,也变得越来越小,外界对她的猜测,也变得越来越少,反而变成了夸她是一个善良的人。
看到这些报道后,顾丞瀚拿起手机,穿上外套。
看着他这番动作,李杨问道:“总裁,您要去哪里?”
“备车,警察局。”顾丞瀚说道。
他要的就是群众认为时雅彤是个大好人,当一个正面的新闻被爆出有负面的消息来,这样才能最好的轰炸传媒跟围观的群众。
时清玥明白顾丞瀚这几天迟迟没有动作的道理,所以故意叮嘱了李杨一番,说他要是有什么行动,就立刻告知自己。
所以,李杨在备车的时候,给时清玥发了一条短信。
那时候她在医院探望任夏敏。
因为康复得差不多,时清玥也不想做只能吃吃喝喝跟上课的人,她也想要工作。
过两天,她就要回环宇集团那边上班,顾丞瀚重新给她安排了一个职位。
所以趁着这两天,她想要趁着有空,多陪陪任夏敏。
任夏敏的情况已经好了些,夜晚睡觉的质量也稳定下来,不用捆绑医疗带。
时清玥把自己录好的小说递给护工后,接到了李杨的短信,于是马不停蹄的让保镖把自己送到警察局去。
她现在出入都有保镖跟着,生活是方便了些,但是也是张扬。
所以当她穿过走廊,坐在医生办公室等待产检结果的时雅彤也一眼看见,眼眸中更是阴沉。
时清玥不想放过她,可是,却没料到,她还有那么多手。
时雅彤的心情大好。
以至于医生走进来的时候,神色不太对,她也没有注意,反而是问道:“我可以走了吗?”
“很抱歉,时小姐,恐怕您需要住院做一番检查。”医生说道。
时雅彤瞪着双眸,问道:“你什么意思?”
“我们检测到,您腹中的孩子,好像出现了一些问题。”医生把检查报告递给她,“所以需要做更详细的检查,才能确定。”
医学报告,时雅彤病看不懂,她能看懂的仅有胎儿各项指标异常几个字。
“这是什么意思?”她一把将检查报告摔到医生的脸上。
医生尝试耐着性子解释,“是这样的,我们检查发现您腹中的胎儿好像各项指标都有异常,但是这也可能是怀疑,所以需要做进一步检查才能发现问题。”
“我的孩子怎么可能有问题!”时雅彤摸着肚子,她最关心的不是孩子的问题,而是自己。
孩子是她现在保护自己的最好武器。
“时小姐,您听我说……”医生见她的情绪激动,以为她跟其他人一样是在逃避问题,尝试耐着性子跟她解释,“这也只是初步的判断,只有……”
时雅彤双眼的寒光迸发向医生,道:“我说了孩子没事,你认为呢?”
医生抖了抖,他已经把该说的全部转达清楚,说道:“时小姐,这是医院的劝告,听不听,是您的事情。”
“这件事,你最好不要说出去。”时雅彤扶着桌子站起来,摸了摸肚子。
不知道是不是心理因素的影响,她感觉到肚子隐隐作痛。
“作为医生,我绝对遵守医疗协议。”医生擦了擦冷汗。
咬了咬牙,时雅彤带着警告的意味看了一眼医生,转身离开,她现在相安无事,还是顾老太爷保着的,无论肚子里的胎儿怎样,她要撑着,度过这次的劫。
离开医院,她接到警察局让她回去协助调查的电话。
时雅彤应付了几句,结束通话,让司机把她送到顾老太爷家里。
刚走进别墅,就看到两个警察装扮的人站在那里,看到时雅彤,其中一个警察说道:“时小姐您好,等您好久了。”
时雅彤后退一步,刚好见到顾老太爷走出来,他的面色阴沉,满脸的皱褶蕴着山雨欲来。
“爷爷。”她早已随着顾京涛一起称呼他为爷爷。
顾老太爷知道那些事情都是她做的,但是因为对象是时清玥,所以他一直在暗中帮着她。
“我跟你一起去。”顾老太爷走出来,阴冷的眼神划过两个警察的脸。
时雅彤定了定心神,手搭在小腹上,有他老人家出面,事情会容易得多。
“好。”因为寒冷的缘故,她说话的时候有几分颤抖。
顾老太爷与她走在前面,沉着声音说道:“不用担心,管家已经通知律师。”
“是。”时雅彤知道他一定会帮自己的,心里淡定了些,摸着小腹,弯下身上了顾老太爷的车。
警察见状,也坐在警车上跟上。
车里,顾老太爷见她的手一直放在小腹上,问道:“我的曾孙怎么样?”
时雅彤的背脊冒出几许冷汗,医生的话在她耳边浮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