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大少爷，失陪。”秦臻尘牵着楚柒柒的手离开。
杨大少爷一口气堵在喉咙口，上不去下不来，最后把视线定在了走在后一步的向晔身上，“向少爷，借一步说话。”
杨大少爷与向大少爷之前还算谈得来的，只是向大少出事后，又确定难已醒来，向家现在已经是向晔在担家了。
而向晔的选择是什么，杨家也早已经知道。
向家和杨家只差明着挑破那层布，撕破脸了。
现在么……
这层布是时候挑开了。
向晔看着杨大少爷，并不打算全他的面子，“杨大少爷想说什么，这里直接说就可以。”
话落，向晔看了看回头看向他的师弟团们，还有楚柒柒的关怀眼神，说道，“他们是我最信任的人。”不需要回避他们什么。
杨大少爷再一次睨了一眼没走远的众人，别的不认识，但是苏一凡他还是有印象的。
苏一凡曾经代言过杨家旗下的产品，不过是曾经，年中的时候就已经到期，没有再续约。
“看来向少爷与令兄的想法是背道而驰的。”杨大少爷收回了视线，仿若很不经意地提醒着什么。
向晔也不藏着掖着，“是的，我大哥是我大哥，我是我。我做得还不够明显吗？”
杨大少爷微抿了一下嘴角，“你现在后悔还来得及，如果你……”
“杨大少爷。”向晔打断了他的话，免得听了让自己觉得不舒服，白瞎今天一天的好心情。
“秦臻尘是我师姐夫。”向晔一句话就挑明了，“我不可能不站自家人队，跑去敌方吧？”
他把杨家为首，对秦家做过竞争手楚之事的势力视为敌方。
这层布挑开，就没有什么必要再谈了，向晔离去。
杨大少爷阴沉着脸站在原地，这个向晔可真够不识趣的！
楚柒柒和秦臻尘同乘一辆车子，坐上车后座后，楚柒柒并没有让司机离开，而是担心地看着车窗外。
那个杨大少不知道跟向晔说什么。
不过向晔脸色正常，应该没谈什么不开心的事情吧。
很快就见向晔走了过来，敲了敲他们的车窗。
楚柒柒摁下车窗控制键，车窗落下。
“楚楚，我就不跟你们一趟车了，早上我还要去趟国外出差。”话落，他看向秦臻尘，“麻烦你了。”
楚柒柒嗯了一声，但还是有些担心的，“那杨家跟你说什么？”
“不过是挑明跟他说，我跟师姐夫是站一队的。”向晔说这话的时候，眼里都带着笑。
向晔离开。
车子驶出酒吧的停车位，秦臻尘抓着楚柒柒的手，轻轻地问了她一句，“回我那好不好？”
楚柒柒摇头，“不好。”
秦臻尘：“……”
也许他不该用问，而是该直接地让司机把他们送到他那里。
但是那样的话，她不愿意，他还得弯路送她回去的。
‘强行’在她面前就没有多大的成功率。
不过……
“那我去你那。”他微笑。
楚柒柒：“……”不置可否。
沉默就是答应了。
秦臻尘想的是风花雪月的事，楚柒柒想的却是杨家的事。
说来，今天这是两次遇见杨家的人了吧？
吃饭时遇了一次，杨老。
玩乐又遇上了杨家小少爷。
“你跟杨家最近有交手吗？”与其多想，不如直问了，楚柒柒看向秦臻尘直白地问出来。
“哪方面？”秦臻尘不怎么在意地反问。
“就之前那样的大动作交集。”她盯着他的眼睛，“杨家有停手吗？”
秦臻尘笑了。
他觉得她总是很担心他吃亏似的。
“你笑什么啊。”
“觉得你可爱。”他抓着她的手，亲了亲她的手背，“你就这么担心我被欺负？”
“秦臻尘，我认真的。”她不确定她之前说的话效果怎么样，秦家，秦氏集团的具体事情她不可能事事知道，也不可能过问的。
也就是事情没有很大条到人尽皆知前，她不知道的可能性是很大的。
反正，她目前所知道的，秦氏没有什么大问题，运转都是正常的。
理智告诉她，她知道的肯定是有依据的，但是情感告诉她，如果被隐瞒了呢？
如果秦臻尘怕麻烦到她呢？
秦臻尘看她严肃的模样，也收起了谈笑的表情，回以认真地答覆，“正常的商业竞争有，但想有上次那样蚕吞一个领域的机会，还是很难的，你当我们秦家是软柿子么？”
“可我瞧着杨家还是挺嚣张的啊。”好似没有太将秦氏放在眼里呢。
秦臻尘嗯了一声，“嚣张是他的事，但嚣张到我的面前，你也看到了，我也不是那么好说话的。”
楚柒柒想到杨小少爷今晚的德行，再想到刚给杨大少下的面子，觉得的确应该不用担心秦臻尘会被人欺负。
“我除了被你欺负，别人欺负不了。”秦臻尘正儿八经地说道。
楚柒柒：“……”她哪里有欺负他？
不过他既然提这茬了，那她就顺着他的话往下说，“的确，秦先生您之前那样，谁能欺负得你啊，应该都没多少人进你的眼。”
被讽刺了的秦臻尘默默地闭上了嘴巴。
如果可以穿越，他也想给自己上一课，那门课就叫做，沉默是金。
看他吃瘪的样子特好玩，楚柒柒没忍住地笑出声来。
秦臻尘很是无奈地看着她，再次道歉，“我错了。”
杨大少进了车内，越想这气越吞不下，他动不了秦臻尘，还动不了一个明星么？
就给他们送份新年礼物吧！
…
秦氏集团
开年的工作繁忙起来，秦臻尘继续开会开会再开会的行程。
昨晚是睡在楚柒柒住处里，这会的哪怕是开不完的会，秦臻尘的心情看起来都是美滋滋的，直到阿和进来……
按理若不是特别要紧的事情，阿和身为保镖肯定不会过来打扰的，就算是助理也不会这个时候进来打扰。
一个高层正在发表着自己的意见，说的是容翰明单独干的那几家公司业务上的事情。
阿和脸色有些严肃地靠近秦臻尘，他刚得到的消息，想着必须要第一时间告诉秦臻尘。
“秦先生，杨家小少爷……死了。”就是昨晚那个在酒吧里挑事的那个小少爷。
当时阿和人是在车上等人的，没在酒吧内，所以都不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大致是知道的。
秦臻尘面无表情地看着说话的高层。
“容翰明先生怎么说也是秦家的，业务上出了事情，总公司……”高层被秦臻尘的眼神给盯得说不下去。
秦臻尘还在消化着阿和的那个消息。
杨家小少爷死了？
“如果你这么关心容翰明管的那几家公司，那么索性你跟他商量一下，调你过去上班吧？”秦臻尘站了起来，手撑着会议桌。
高层立马就不敢说话了。
众人也紧闭嘴巴，很显然，这会的秦臻尘心情很不好了，也不知道保镖带了什么坏消息过来。
“容翰明管理的那几家公司，一年内都会由他自负盈亏，下次再有人这么好心提出，可以直接跟人事部那边申请调令，散会。”这会他已经没有心情继续开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