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房间里，鹿栀看着他的眼神带着几分说不清的暧昧情绪。
他对上她似笑非笑的眼眸，“怎么了？”
鹿栀轻轻地摇了摇头，微微盘起双腿。一双修长的美腿在黑色丝袜的勾勒下十分匀称，加上脚上的那双高跟鞋，说不出的高雅。
她的下巴也随之微微扬了起来，“也许，我可以帮你。但是相应的，你也得给我一些好处。”
白清嵘轻笑，眼尾勾起一抹浅浅的笑意，“我人都是你的了，你还想要什么？”
他的笑容邪魅的很，衬得他整个面容有些痞帅痞帅的。
只可惜，鹿栀现在已经不是十四五岁会喜欢这种类型的男孩的年纪了，对现在十分清醒的她来说，母亲的事还没查清楚，师父的仇还没报，她不可能在这种地方栽跟头。
“这些都是看不见摸不着的东西。”
鹿栀故意凑近上去，伸出手，落在他左边心脏的位置，“这个地方，是最容易变的。”
白清嵘定定地看着她，全然没有开玩笑的意思，严肃地说道：“不管怎么变，这里，永远都会有你的位置。”
“好。”鹿栀笑了笑，“既然如此，不管我要什么，你都会答应的，对吧？”
白清嵘想了想，轻轻点了点头。
“那好，我现在还想不到我要什么，先欠着。万一哪天，我有需要了，再找你兑换。”
“好。”白清嵘答应得十分爽快，眼睛里倒映着她的身影里，满是星星点点的光亮。
“不用那么着急答应，我希望你想清楚。也许日后，这件事情，跟老爷子有关。”
鹿栀的话一出口，果然，白清嵘的脸色微微变了变。
“当然了，也有可能不是。”鹿栀耸了耸肩。
“我不可能对不起老爷子。你所要求的事情，只要是在我力所能及的范围内，我一定会做的的。”他无比虔诚且笃定。
“好，我相信你。”
京城最大的夜总会。
皇城夜色。
鹿栀穿着一双高挑的红色高跟鞋，跟着眼前一个穿着褐色风衣的男人，一起迈步走进了这灯红酒绿的地方。
大堂装修得倒是十分富丽堂皇，可实际上，谁都明白，这是一个仅供富人玩乐的地方。
跟着风衣男子，鹿栀一路上了顶楼。
这是整座皇城夜色的控制中心，所有隐藏的监控摄像头，全部都在这里得以显示。
看到眼前几百台屏幕的画面在自己面前闪烁的时候，鹿栀不由得微微一愣。
“好啊你，竟然能搞到这一手。”鹿栀吃了一惊，走上前去。
屏幕上显示的都是实时监控画面，而且，十分高清。
在这里，只要你稍微搞一点什么小动作，都能知道得一清二楚。
然而并没有人知道这一点。
风衣男子摘下鸭舌帽，露出一张略显稚嫩的脸庞，朝着鹿栀微微一笑，“师姐都开口了，我能不尽心一点办事吗？”
鹿栀很是满意地点了点头，“真不愧是我们师门的情报网。说真的，要没有你，师门都不知道该怎么好了。”
仇墨讪讪笑了笑，“我倒是不知道我自己有这么重要。”
两个人打趣的时候，仇墨已经十分熟练地将眼前的监控画面调到特定的房间，并且在面前最大的屏幕上放大了。
监控画面显示的，是B座403包厢。
包厢里面，一个大腹便便的老男人正搂着一个年轻曼妙的女子，两个身体几乎扭在一起，好不雅观。
“师姐，你要找的是不是这个男人？”
鹿栀定定地看着监控屏幕上的内容，再对比了一下自己手机里保存的照片，终于确定，“嗯，就是他，卫元龙。”
这就是白筝那个项目的合作商。
也是白清嵘口中的，有点实力的老男人。
据说，卫元龙在军方是有点关系的，这些年因此跟官府打了不少交代，实力雄厚，实在不可小觑。
鹿栀眯着眼睛，看着监控屏幕上的卫元龙，面色凝重。
仇墨看了她一眼，将自己调查到的内容汇报了出来。
“卫元龙这两年的生意确实做的不错，他们家公司的牌子也的确在国内打响了名气。但实际上他背靠的军方背景，基本上都是来源于他的老婆。”
也就是说，卫元龙人前风光，可实际上，他家里应该是有个母老虎的。
“家里有个母老虎，也挡不住他玩的这么花。”
鹿栀嗤笑一声，说这话的时候，屏幕上的老男人的双手已经按在了年轻女人的胸口处。
只是……
她突然顿了顿，那女人看着怎么有点儿眼熟？
“这是……鹿灵？”
仇墨一听，也跟着转过头来，仔细看了看。
果然是鹿灵！
“她怎么会在这儿？竟然还跟卫元龙扯上关系！”
要是被卫元龙家里的那个母老虎发现了，非得掉一层皮不可！
鹿栀眯着眼睛，看着屏幕上的两个人的亲密模样，直接掏出手机，一顿拍摄。拍完了，还故意拉了一把椅子，坐在那里欣赏。
“啧，这样的场面，只有我们俩看，实在是太没意思了。”鹿栀说着，拨了一通电话出去。
仇墨看着旁边坐着的那个邪里邪气的女人，不由得微微抹了一把汗。
这女人果真有些心狠。
很快，接到消息的媒体一路畅通无阻地进了房间，对着这两个人便是咔嚓一通拍。房间里的鹿灵和卫元龙猝不及防，场面一度十分混乱。
鹿栀瞥了一眼旁边面色微微发青的仇墨，“你是不是把皇城夜色盘下来了？”
仇墨抿唇点头。
毕竟，这里每天来往形形色色的人都很多，是最方便打探消息的地方了。现在鹿栀来这么一出，肯定会对皇城的名声有些影响。
他刚盘下来不久的地儿，就这么糟蹋了。
鹿栀倒是十分淡定，直接丢给他一张卡，“放心吧，一切损失，我来负责。”
仇墨摸着手里的卡，这张稍微感觉有了点儿安慰。
“多谢师姐体谅我，不过下次这种事，能不能先提醒一下，让我有个心理准备？”
“嗯，不能。”鹿栀拒绝得干脆利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