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9章 为什么要盼着她死?

杨雅柔嗤笑道,“瞧瞧你的反应,这么激动......怎么?这个杯子跟布桐有关?都碎成这样了,你居然还这么用心粘起来,还当成个宝贝似的放在床头。”

“不关你的事。”林澈拿了一张湿纸巾,小心翼翼地擦拭着杯子,阴鸷地开口道,“我给你公寓的密码,不是让你进我的房间动我的东西的,再有下次,别怪我不客气。”

杨雅柔靠在沙发上,双腿交叠,懒懒地笑着,“林澈,我之所以跟你合作,你知道是什么原因的,所以你少拿出一副凌驾在我之上的姿态,没有我,你在帝都更加寸步难行。”

之前林澈联系她,号码就是在她出国前收买她的那个。

当初那个人给了她一笔钱,要她去跟布桐说一些有关厉景琛的事情,她一直不知道那个人是林澈。

“如果没有你给的那笔钱,我在国外也勾搭不上有钱人,自然没有今天的一切,”杨雅柔笑得阴沉沉的,“你别以为我不知道我姑姑是怎么死的,她是被你一枪打死的,不是吗?”

林澈像是没听见她的话,自顾自擦着手里的杯子。

这个杯子是布桐送给他的,也是上次被厉景琛打碎的那个,当时他把碎片捡了起来,回到房间小心翼翼地粘好,虽然不能再用了,但他还是当成宝贝一样收着。

布桐永远不知道,他有多爱她。

如果不是因为爱上她,他的人生不会是现在这副惨状。

杨雅柔喝了一口茶,继续道,“不过你放心,我姑姑死就死了,我没放在心上,更不会找你报仇什么的,我愿意继续跟你合作,就没把这些人放在心上,我这辈子,就毁在了布桐生日那天,所以我不甘心,我承受了这么多痛苦,就算不能全部还回去,也要让厉景琛和布桐承受一两分,不是吗?”

林澈把手中的湿巾扔进垃圾桶,抬眸看着她,“你要对厉景琛怎样无所谓,但是不能碰布桐一根头发。”

“呵......”杨雅柔冷笑,“你对布桐还真是爱得深沉,只可惜,她对你可从来都是不屑一顾的......”

林澈的眉眼阴冷了下来,“这些事情不需要你操心。”

“别生气嘛,我也只是实话实说而已,不过你可别忘了,你说过,你有信心对付厉景琛,所以我才答应跟你合作的,可是现在,我好像看不到什么实质的进展,我们在帝都被厉景琛打压得举步维艰,一直在消耗资金,林澈,我的钱再怎么样也是有限的,如果再这么继续下去,我会考虑收手自保的。”

林澈走到落地窗前,冷然道,“我从来没夸过海口,我说有信心,就一定有能制衡厉景琛的办法,只是现在,有些人脱离了我的掌控而已。”

“总之我会给你时间,但不是永远没有期限,你好自为之吧,我先走了。”

杨雅柔离开后,偌大的客厅内陷入了一片寂静。

良久,林澈才拿出手机,拨出一个号码,跟往常一样,依然是处于关机状态。

林澈的脸色阴沉得厉害,紧紧握着手中的杯子,胸膛剧烈起伏着......

......

傍晚,宋迟接到自家老大的电话,便立刻从郊区赶去了市中心,熟门熟路地找到了钱进家。

“迟哥,”门口的保镖见到他,笑着上前问好,“你怎么来了?”

“老大叫我来看看钱进,他怎么样了?”

“在屋里待着呢,太太叫我守着他,可是他说想一个人静一静,我就只能在门外守着,隔几分钟进去看一眼,免得他万一想不开,我没法给太太交代。”

“嗯,辛苦你了,开门,我进去看看。”

“好。”保镖按下密码,门很快被打开,宋迟一个人走了进去。

客厅里的窃听器,他在小丁失踪之后,找借口来了一趟,偷偷收走了,所以见客厅没人,便直接去卧室找钱进。

钱进躺在卧室阳台上的躺椅上,静静地盯着外面的夕阳失神。

“钱进,你怎么样了?”宋迟走上前,拉了张椅子在他身边坐了下来,“你肚子饿不饿,我们出去吃饭吧,想吃什么我请客,多贵都行。”

“我想吃小丁做的糖醋鱼......”钱进勾起唇角,轻声道,“她失踪的头一天晚上,我还念叨了,她说第二天等老首长的宴会结束,就回来给我做,可是这么长时间过去了,我还没吃上......”

“钱进,照警方的说法,小丁很大的可能已经遇害了,你必须接受这个事实。”

“不会的,”钱进摇摇头,“她没死,我不相信她会死,她一定会回来的,只要我还有一口气在,我就会找到她。”

“然后呢?”宋迟看着他苍白病态得毫无血色的脸,蹙眉道,“你要不顾身边所有关心你的人的感受,把自己的余生耗费在小丁的身上,是吗?”

“她是我的未婚妻,是我最重要的人,就算耗尽我的一生,又有什么关系......”

“前提是她得是个好人吧?钱进,你醒醒吧,小丁要是真的死了还好,要是她还活着,你会只更痛苦。”

“你怎么说话呢?”钱进转过头,不悦地看着他,“小丁怎么不是好人了?你为什么要盼着她死?”

“我今天来,就是跟你说清楚一切,我先从林澈的事情跟你说起吧......”

夕阳的余晖中,宋迟把所有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了钱进,“......事情就是这样的,你不觉得太巧合了吗?我们刚怀疑到小丁身上,她就突然出了这种事情,所以我才说,如果她死了,还有能证明她是好人的可能,可她如果还活着,那么就是如老大所言,这是金蝉脱壳。”

钱进早就坐直了身子,此刻脸色苍白如纸,连呼吸都紊乱了起来,摇着头道,“不可能的,小丁怎么可能是跟林澈合伙对付布家的人?她那么胆小本分,怎么敢给小姐下避孕药?”

“我理解你不愿意接受的心情,但是事情就是这样,虽然没有实质证据,但你是成年人了,有最基本的分析能力,你自己好好合计合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