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六百三十三章 惶惶不安的氛围

第一千六百三十三章 惶惶不安的氛围

随后叶浮珣听到一声嘶鸣声。

叶浮珣一跃而起,使着轻功朝着发出声音的地方那边去。

只见那里,躺着一头鹿,而方才白玉仙丢出的箭矢,就插在鹿的腿上。

猎物这便有了。

叶浮珣几乎要拍手叫好。

“厉害!”

白玉仙牵着马走到叶浮珣身旁,眼中闪过一丝光芒,笑道:“可有奖励?”

叶浮珣搂住白玉仙的腰,微微踮起脚尖,在白玉仙的侧脸处亲了一下。

“这个奖励如何?”叶浮珣笑吟吟的问道。

白玉仙微微俯下身子,一手还牵着马,薄唇映在了叶浮珣的红唇上。

攻城略地,呼吸似乎乱了一瞬。

二者分离。

叶浮珣脸色微红,红唇略有几分红肿,嗔怒的瞪了一眼白玉仙。

白玉仙舔了舔嘴唇,心情大好的笑道:“味道比鹿肉要好。”

围猎场的营地中,弥漫着惶惶不安的氛围。

所有人都在自己的位置上,大气也不敢出。谁也没心思去清点自己的猎物有几何,眼观鼻鼻观心。

拓拔玉轩坐在上边,一脸的冷凝,紧绷着脸,沉着眼睛看着底下,骨节分明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敲打在椅子的扶手上。

而策痴守在拓拔玉轩身后,一动不动。

拓拔宏远被五花大绑的捆着,跪在地上。

拓拔玉轩环视群臣,声音威严而冷静:“宏远,你可还有什么话说?”

拓拔宏远扭过头,一声也不吭,眼中是狰狞的恨意。

拓拔玉轩叹了口气。

随后一道身影从外边急匆匆的闯了进来。

云逸王一身戎装,风尘仆仆,脸上还带着一丝疲惫和沉痛,跪在了拓拔宏远身旁。

拓拔宏远脸上不屑的表情瞬间变得惊愕,心虚的低下了头,道:“父王,你怎么……”

云逸王将手放在拓拔宏远肩膀上,一脸沉痛的说道:“远儿,你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做!”

拓拔宏远喃喃道:“我……”

拓拔玉轩叹口气,道:“犯上作乱,谋朝篡位,按律是诛九族的罪名,王叔,你让孤如何做是好……”

拓拔宏远怒视着拓拔玉轩道:“一人做事一人当,拓拔玉轩,这是我一个人谋划的事情,不必迁扯到父王。

你要杀,杀我一人便是。只可惜了,我沧州王族传承了千年,这王位,竟然让一个假王族来坐!”

听见这话,云逸王瞳孔微缩,脸色大变,对着自己的儿子,脸上就是一个耳光:“逆子!你在说什么?

犯下此等糊涂之事,竟还不知悔改,口出大逆不道之言,父王平日都是如何教你的?你都忘了吗?”

云逸王多年以来在官场上一直是低调行事,对王族也是尽心尽力,从未有过不臣之举。如今自己多年以来积攒的好名声,全让自己儿子做一次刺杀皇帝给打推翻了。

拓跋宏远被云逸王这一巴掌打得有些发懵,他呆呆地看着云逸王。云翼王动手并没有留手,他半张脸已经红肿不堪。但身上手脚都被捆住,无法捂住自己的脸,只能挣扎了一下。

但此时的云逸王已经无暇去顾及拓跋宏远的情绪,他紧绷着脸,转向拓跋玉轩,却难掩着脸上的不安,磕头道:“王上,是臣教子不严,请王上赐罪。

臣斗胆,请王上开恩,放过远儿性命,将他贬为庶民。”

云逸王可以说是沧州的镇国大将军,身份尊贵,更是受人尊敬,有见君不跪的特权。

但如今这位手握沧州兵权的亲王,却为了自己唯一的儿子,不得不跪在年轻的天子脚下,磕头求饶,看得人一阵唏嘘。

显然方才拓跋宏运的一番话,将场上的所有人都震惊了一通。场上的气氛更加凝滞了。

拓拔玉轩无奈道:“若是其他事情,倒也罢了。但宏远意图谋反,谋朝篡位,还在当众之下大放厥词。这……王叔,孤若不杀一儆百,今后如何领导群臣。孤……”

拓拔宏远闻言,只觉得他甚是假惺惺,冷冷一笑道:“拓拔玉轩,你要杀就杀,何必惺惺作态。你这个假王族!”

拓拔玉轩垂眸看着拓跋宏远,看不分明他眼中的情绪,只是悠悠的说道:“宏远,你也是孤自小一同长大的玩伴,为了这个王位,你当真,就这么恨孤?”

一旁的苍溪王唏嘘道:“哎……当初的谣言之乱,竟导致了如今的局面,宏远你,你真是糊涂啊。你以为这只是你一人的事情吗?造反这种罪名,若真要查,连你父王都性命难保。”

拓拔宏远顿时呼吸一窒,脸上闪过一丝狼狈神色:“这……”

这种谋反的罪名,无论在哪个国家,是什么身份,定然是要牵扯上家人的。

宋丞相这才上前开口道:“当年云逸王受先王临危托孤,负荷着国之重任,多年以来,既有功劳,也有苦劳。还请王上网开一面。”

苍溪王亦是说道:“王上,还请看在叔侄之情。请皇上开恩。”

两位都是朝堂上举足轻重的人物,他们一开口,其他人顿时就噤声了。

拓拔玉轩垂下眼眸,叹道:“自古亲情和国法难两全,但王叔的忠心,孤很清楚,希望王叔可以理解孤。”

随后他挥了挥手:“来人!将叛臣拓跋宏远及其党羽,即刻处斩。”

闻言,云逸王猝然脸色一变,再也维持不住亲王的风度,失神道:“王上……王上啊……”

拓拔玉轩却背过身去,不再看他。

却能清楚的听见身后传来的声音。

拓拔宏远被禁军拖走,他在挣扎,自然无法挣脱,同时在不断的说着。

“拓跋玉轩,我在那里等着你,我看你能嚣张到何时!哈哈!”

他的声音戛然而止。原来是被禁军给敲晕了。

等拓拔宏远被拖走,拓拔玉轩转过身,看着周围的臣子,最终看向了云逸王。

缓缓道:“王叔与云逸王府和均与此事无关。而今日发生之事,日后不能再提。”

说完,拓跋玉轩便转身离开,回到了营帐中。

看到自己王上走了,场上的人也逐渐散去。只有云逸王还跪在原地。

旁人看见了,似乎也想上去劝慰几分,但一想到方才发生的事,又不愿再沾惹是非,速速离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