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千零四十章 外祖父老了
“都过去了,不用再放在心上,往后我也不会再记得。”叶浮珣笑着说道。
周妍欣然一笑,说:“那以后,咱们还是好姐妹吧?”
叶浮珣颔首:“当然,以后有机会,我们会来拜访你的。希望到时候,你已经找到了真正属于你的良人。”
说着,她望了一眼正在跟白玉仙说话的司徒云皓一眼,又道:“其实,云皓表哥就很不错哦,你们如果在一起,会是很相配的一对。”
“他?”周妍瞪大眼睛,一脸嫌弃地摇摇头:“算了吧,我宁可孤独终老也不可能跟他在一起的。”
叶浮珣莞尔道:“话别说得太满,只恐怕你将来会后悔的。”
周妍哼了一声,表示不以为然。
当天晚上,司徒云皓便回了枫林山庄。
翌日清晨,天刚亮时,叶浮珣便等在客栈门口了,白玉仙还在收拾行囊,而青玉和连霜二人则去了后面的马厩里取马和马车。
原本就是让叶浮珣在门口等,待青玉他们取了马车来再启程,然而,青玉和连霜回来时,却没有看见叶浮珣。
她们以为叶浮珣是又返回客栈里去了,就没有多在意,可是直到白玉仙出来,却没见她的身影时,她们才发现不对劲。
青玉急忙问:“王爷,公主呢?您没看见吗?”
白玉仙也纳闷了:“她不是在门口等的吗?没有见她回去啊。”
几个人连忙返回客房去查看,果然没有人,而后又找了客栈里里外外,以及附近的地方,都没有见到人。
终于,连霜不经意间在门口的盆栽里瞅见了一支镶玉发簪。
“这是公主今日戴在头上的!竟然掉在这儿了……”
这意味着什么,已经不需要多说。
青玉和连霜两人都下意识地朝白玉仙看过去,若在从前,他现在肯定要发号施令,着人寻找了。
然而,她们又反应过来,今时不同往日,白玉仙连自己是谁都不清楚,怎么会记得自己还有一支影卫队。
青玉当即说道:“连霜,你立刻发信号召影卫前来,咱们得立刻去寻找公主才行。”
“会是谁把她带走了呢?”白玉仙焦急地问道,希望青玉能得出一个大概的猜测。
这日清晨,玉芸璇便离开驿馆,连冬秀都没有告诉,只留下了一封信给萧昀晨,只身一人女扮男装前往金玉关,返回西国。
待萧昀晨得知此事时,已经是一天之后,玉芸璇信中的内容是:王爷,我回西国了,我必须去为我的母妃报仇。
倘若我能活着回来,一定到你面前请罪,倘若我死了,就请你当做我从来没有存在过罢,另外,战场艰险,务必珍重!
就那么短短的几句话,将萧昀晨的心牵动着,搅乱了所有的思绪,是他疏忽了,他以为玉芸璇只不过伤心一阵子就能振作起来,他也就能放心了,他却完全忽略了她心中的仇恨。
“王爷,现在该如何是好,公主独自一人去往西国,身边连个照应的人都没有,她如何应对那些人?这都怪奴婢,没有看好公主,公主要是出了什么事,奴婢就是万死也难辞其咎啊!”
萧昀晨拧着眉头,此时也是担心得紧,可是玉芸璇已经走了一天,早已过了金玉关抵达西国边境,追是不可能追上了,而他又是军中主帅,不能脱身,如今,唯有等待了。
“只希望她能成功报仇,安然无恙地回来吧。”
玉芸璇快马加鞭,日夜兼程地赶回西国京城,离开近两年,这里的一草一木,一物一景,似乎都没有变化,只是物犹是人却非了。
没有母妃的西国国都城,于她而言就不算是故乡,一切都是冰冷而没有色彩的,她心中没有一丝一毫回到家乡时的温暖之感,充斥着她内心的,只有仇恨二字。
玉芸璇没有先去拜见皇帝玉修奇,而是径直去了云家。
云家的府邸比以前更加富丽气派了,据说如今的云大人,也就是她的外公云镜堂这段时间甚得皇上器重,从之前的二品尚书,升为了如今的太师。
原来云家一直被皇后一族的贺兰家族压制,出不了头,现如今贺兰家灭亡了,云家又非常识时务地攀上了玉修奇这棵树,终于能够在朝中站在高处,吐气扬眉了。
玉芸璇看着门上牌匾上刻的金灿灿的“云府”两个字,不由冷笑,云家如今的荣耀,乃是用她母妃的一生和性命换来的。
这些人根本不配拥有,她回来了,要替她的母妃把这一切都收回来。
“来者何人?不知道这里是太师府,不是谁都可以进来的吗?快走快走!”
玉芸璇穿着男装,头上还戴着黑色纱巾,看起来就像是一个要行鬼祟之事的人,自然还没靠近大门就被守卫给拦住呵斥了一通。
她笑了笑,将纱巾摘下,说:“怎么,才过了一年多,你们这群奴才就认不出本公主了?”
守卫瞪大眼睛,惊讶地看着玉芸璇,上下打量了一眼才将她认出来。“原来是三公主啊,您不是在东辰吗?怎么会回到西国呢?”
玉芸璇眯了眯眼睛,道:“这是本公主的事,还需要向你交代吗?云大人在否?我要见一见他老人家。”
“在,在,公主请进。”守卫不敢再拦她,将之迎进门后,派人立刻去通知云镜堂。
在花厅里等候了将近一盏茶的时间,玉芸璇终于又见到了自己的外祖父。
云镜堂已过六旬,如今是个白发苍苍的老人了,饶是年岁已大,头脑却清楚得很,整日精神矍铄,比年轻人还要精明。
他穿着褐色长袍,右手拄着拐杖,却不用人扶,缓缓走了进来。
视线落在玉芸璇身上,看不出一丝情绪。
“公主不在东辰好好地待着,做你的摄政王妃,怎么跑回西国来了?”
玉芸璇起身走过去,笑说:“我若说自己想念外祖父了,所以特意回来看望您,您相信吗?”
云镜堂轻笑了一声,走到桌旁坐下,道:“外祖父是老了,可还没糊涂到这个地步,你身着男装,风尘仆仆,显然是偷跑回来的,说吧,出什么事了?”
“外祖父说得没错,”玉芸璇面露悲伤,其中又夹杂着几分愤恨,“我的确是偷跑回来的,上次我偷取东辰军方的作战计划的事情被摄政王发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