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婉茹怒目而视,张牙舞爪,完全了没了大小姐的气势。
靳彦辰快速闪身都阮惜寒的面前,一把将曲婉茹推开,而后眼神阴霾的看向她,眸光中满是警告。
“别以为有人护着你,我就会放过你!我曲婉茹发誓,此后与你不共戴天!”
曲婉茹的目光更加的怨毒,丢下这样一句话,而后转身走到司经晨的床边。
“我们出去吧。”
靳彦辰揽着阮惜寒的肩膀,微微垂下眼眸,眼底透着一丝温柔,言语轻柔了许多。
阮惜寒已然失神,目光空洞,未做任何反应。
靳彦辰微微蹙眉,心里很不是滋味,而后手臂微微用力,拖着她走出了病房,缓缓地走到休息区,安排她坐了下来。
阮惜寒微微低着头,纤长的睫毛一动不动,眼神空洞,面色苍白,若有所思。
不多时,警察便来了,做了一番调查,而后匆忙离去。
阮惜寒无心于此,只是一句话都不说,呆坐在哪里,宛如失了魂魄的木偶。
近日的种种,在阮惜寒的脑海中不断回放。
“惜寒,你为什么不接我电话?我昨晚给你打了很多的电话。”
“你昨夜给我打电话了?”
“昨夜你给我打电话是有事儿吗?”
“惜寒,你要我…………”
她和司经晨的对话不断在她的脑海中回放,忽然她的眼神里有了一丝光彩,但瞬间黯然失色。
电话,司经晨说给她打了电话,但却并未接到。
那夜她还隐约记得,是她的电话响了,她问了两次是谁都电话,但都被靳彦辰告知是推销的,后来夜半时分,靳彦辰悄然离去,黄昏归来。
再则,早晨她翻找电话,最后是靳彦辰拿给她,但电话被静音,这不符合她的习惯,而且电话上并未有一个未接电话,也未有一条短消息。
阮惜寒的有些慌乱的大脑,渐渐地明了了几分,微微抬眼,淡漠的视线落到那个熟悉的身影上,漆黑的眼底多了几分忧伤和不可置信。
难道司经晨出事儿和靳彦辰有关系?
他们之间一直有很多的误会,若是靳彦辰做的,也不是不无可能。
一件又一件的事情结合在一起,阮惜寒的就越发的不敢相信。
许久,她心里有了主意。
于是,阮惜寒缓缓地走到靳彦辰的身边,微微垂下眼眸,低声说道,“我去看一下司经晨。”
靳彦辰眸光加深,眼底闪过一丝伤痛,而后他思虑了一下,缓缓地开口说道,“嗯,你去吧。”
低沉的声音一如既往的低沉,但却隐约之中多了几分沧桑。
司经晨对她来说,真的就那么重要吗?
“嗯。”
阮惜寒点了点头,看都为看靳彦辰一眼,快步的朝着司经晨的病房走去。
靳彦辰言语中的冷漠,她听的很清楚,原本十分的不相信,但此时却也开始怀疑。
病房外,靳彦辰见阮惜寒走进去,顿时面色阴沉了许多。
司经晨的昏迷,无论怎么看都格外的诡异。
从出车祸,又到注射麻醉剂,若不是有天大的怨恨,定是不会冒被抓到的危险去除掉他。
再者,那人司经晨给阮惜寒发的信息上写的十分的清楚,他找她,完全是因为司经晨查到了一些当年的事情。
如此看来,能做这件事的人,大抵就是和当年那件事有关系的人。
靳彦辰的面色凝重了许多,到底是谁,能够神不知鬼不觉的在他的眼皮子低下害人?
靳彦辰眸光忽闪,而后快速的走的走到走廊的尽头,拿出了电话。
“帮我查一查昨夜司经晨的拿起车祸,我怀疑这里面有问题。”
靳彦辰的声音格外的低沉,在寂静的医院显得魅惑至极。
电话那边的叶皖笙一脸的懵,而后低声问道,“什么问题?”
靳彦辰对有这样无脑的队友表示很无奈,而后冷声说道,“他在医院被人打了麻醉剂,可能是当年的酿造这件事的人害怕他说出真相,所以想要灭口。”
“什么?到底是什么人敢在你的眼皮子低下行凶?”
叶皖笙大吃一惊,高亢的声音里满是惊讶。
“不知道。”
靳彦辰冷声回答。
“但我有一件事想不明白,如若两次事件都是一个人针对他造成的,那么第二次在医院里,他们为何会只注射一些麻醉剂?别说那人忽然发现司经晨的家室背景,有所害怕,亦或是什么其他的理由?”
靳彦辰深邃的目光中透着一丝危险的气息,棱角分明的脸上越发的寒气外泄,声音沙哑而又低沉,眼底还带着几分若有若无的疑惑。
“三爷,你这么一说,我也感到格外的好奇,只能说这场车祸很可能不是人为,而是意外。若非说是人为,也很有可能是其他的仇家所为。”
叶皖笙根据靳彦辰的话分析着。
“嗯,你说的对。所以车祸这件事交由你来查。”
靳彦辰冷冷的说道。
“好。”
“尽快给我结果。”
“你放心。”
二人说完,靳彦辰挂断了电话,来到了医院的监控室。
病房内,曲婉茹的视线在触及到阮惜寒的一瞬间,便如发了疯的狮子,直接扑了上来,面目狰狞,满脸的泪痕。
“阮惜寒,你来做什么?我不是警告过你离经晨哥哥远一点吗?你这一次又一次的害他害的还不够吗?”
阮惜寒微微蹙眉,任凭曲婉茹不断的捶打。
直到她没了力气,阮惜寒才缓缓地开口,“对不起,我不知道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子。”
阮惜寒泛着红的眼眸多了几分真挚和自责,低沉而又沙哑的声音,在只有曲婉茹细细碎碎的哭声中,显得格外的突兀。
“道歉?经晨哥哥不稀罕你的道歉!你给我滚!滚!”
曲婉茹伸出手指向文外,怒吼的声音,充满了愤怒和悲愤。
是她害了经晨哥哥,都是因为她!
曲婉茹的脑海里只充斥着这样的声音,愤恨占据了她的脑海。
“够了!”
许久,阮惜寒暴呵了一声,苍白的面目微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