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认识?”王乾不解的问道。
风细细看向王乾,道:“你也见过,我们都见过,就是我们逃荒路上的时候,那个杀人如麻的朝廷将军。”
“他就叫宫行止。”王乾见过这人的,当时他们还是难民,王乾见过宫行止一身盔甲,座下是日行千里的好马,身后是无数穿戴整齐威风八面的将士。
当初小思源的父母,就是被他手底下的人屠、戮的。
想到这,王乾皱眉道:“细细,你觉得他这个人怎么样?”
风细细皱眉道:“残、暴,能干。”
听到风细细的评价,王乾一下就犯难了,“可是现在这个人就是飞燕城的敌手,我们该怎么办?”
风细细扫了一眼王乾,道:“现在最头疼的应该就是老城主他们了。”
他们原本是想要用轩辕呈安的法子,表面敷衍一下朝廷的人马就算了,没想到这个宫行止竟然看穿了他们的伎俩,并且用强硬的手段逼迫飞燕城做出选择。
王乾道:“那你准备插手吗?”
闻语,风细细忍不住笑了,“王乾,你觉得我凭什么插手?就凭我那一千人马吗?”
王乾沉默了一下,道:“龙将军曾说,你的一千人马,抵得上别人的一万人马。”
风细细嘴角边的笑意僵了僵,道:“这些人都是龙将军亲自调、教出来的,自然比其他的人要勇猛许多,可是再勇猛,也终究是血肉之躯,不到万不得已,我绝对不会动用他们。”
风细细叹了一口气,道:“我原本就是想让他们保护我们村里的人的,如今飞燕城虽然有难,但并不是完全不能对付,轩辕老城主历经了那么多战斗,自然会知道如何应对,这件事你就不要担心了。”
王乾点了点头,“希望飞燕城能度过难关吧。”
作为一个弱小的老百姓,他们是真的不愿意起战火。
话虽如此,但风细细还是忍不住去了一趟飞燕城内城。
她一进城,才发现全城戒严,原本到处乱窜的难民们也不知道被赶到什么地方去了,城内大门紧闭,到处都是巡逻的将士。
看见风细细,有将士大声呵斥,让风细细回家。
风细细点了点头,她刚要准备离开,就看见了轩辕空。
“姐姐。”
看见风细细,一身盔甲的轩辕空满是惊喜的叫道。
风细细回身,就看见曾经还是一个乖乖小少年的轩辕长空英姿飒爽的朝她打马而来。
“长空。”
看见他,风细细还是有些惊讶的。
这少年桀骜不驯,她是知道的。
她今天能看见他穿上这一身盔甲,已经让人很开眼了。
“你怎么穿成了这样?”风细细浅浅的笑道:“你之前不是说,最不喜欢这些东西拘着你吗?”
风细细寻思着,老城主三个儿子,有两个在前头顶着,这最小的一个儿子按理说应该是最为轻松的,什么都不必担心,自然有人在前面为他遮风挡雨。
轩辕长空一提起这事,顿时便有些气闷的道:“我原是不想做这些的,可我爹说,我是他的儿子,保卫飞燕城是我们的职责,我才不会管他什么职责不职责的,我只想跟在姐姐身后,我只想保护姐姐,就像从前姐姐保护我一样。”
风细细叹气,这丫已经不是几年前那个会扑到她怀里哭唧唧的文弱少年了,她不由叹了一口气,道:“长空,你爹说得没错,你应该保护的是飞燕城,你看看,你穿这身衣服确实很威风确实很好看。”
闻语,轩辕长空怔了一下,他垂头看着自己的衣服,随即道:“姐姐,你说的是真的吗?”
风细细诚恳的点头,“当然是。”
“姐姐从未夸过我好看。”
风细细:“……”
男孩子何必那么肤浅嘛。
她当然不会轻易夸别人的啊,有晏郎这么一张长得惊才绝艳的脸,她还能怎么去夸旁人?
但她知道,眼前这个少年郎心思敏感,性格看似正常实则古怪,刺激不得。
她道:“因为对于男子来说,长相好看不好看又不是重要的,像你现在这般,肩负起责任来,才是让人发自内心敬佩的。”
这番话一出口,风细细原本以为轩辕长空会高兴一下,因为自己这也是“夸奖”他啊。
然而没想到轩辕长空沉默了好一会,才道:“姐姐,我出现在这里,可不是因为什么责任,只是我爹说,你也在城内,我要是不保护好这座城池的话,姐姐你就会有危险,我不想你有危险。”
迎上轩辕长空那双干净,诚恳的眸子,风细细要说不感动那是假的。
可对于这个轩辕长空对自己那一份过分的粘腻,她还是觉得要保持距离为好。
“长空,不管是为了谁,只要你保护了飞燕城,飞燕城的老百姓就不会忘了你的。”
听见风细细这么一说,轩辕长空皱眉道:“他们忘不忘记我和我有何相干?我保护飞燕城可不是为了他们。”
风细细皱眉,这人要是不好好引导,以后必然是个祸患。
她没由来想起龙老头的话来。
轩辕长空摆摆手,道:“姐姐,不说这些不高兴的事了,走,我带你去城头上走走。”
说罢,翻身下马,也不顾风细细的反对,拉起风细细的手就朝城头上而去。
风细细确实想看一看外面是什么景象,所以她这次倒是没有拒绝。
有了轩辕长空这个城主三公子,她很轻易就上了城头。
站在飞燕城的城头上,她朝下面看去,只见飞燕城的四方都围着密密麻麻的人,看样子,宫行止是铁了心想要收服飞燕城的人。
飞燕城是重地,要是掌握了飞燕城的命脉,那就是把这远近的城池都收入了囊中。
想来宫行止是很清楚轩辕老城主他的态度对于整个局势来说有多重要。
“对了,那老城主有什么打算?”
风细细指了指被围得水泄不通的四方城出声问道。
轩辕长空看着风细细皱起的眉头,道:“姐姐不必担心,那什么宫行止,我迟早杀了他,让他再也不敢来惹姐姐不开心了。”
闻语,风细细叹气,“他可不是一个简单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