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Y����京城之地,三方割据。
啊呸,不是三国,重来。
京城之地,顶级贵圈分出几个小圈子,素日互不干涉各自为伍,可一旦出事各路隐藏大佬就会现身。
简而言之,可以以一个帝国来了解当下时局。
双凤山一分为二。
一边住着整日弄花的燕四爷,另一边住着隐世的凤三爷。
除去凤家,燕,贺,傅,明,霍,晋,季,萧,京畿赫家,当属权贵之巅。
旧时王谢堂前燕。
王,谢两家往下递减。
再往下就是二流,就不一一说明。
提一嘴凤家。
最好的理解,可以把凤家看做内阁之首。
亚洲高桌会议,凤家占据主导权。
以其延伸分支,燕四爷镇压黑道,贺家掌控仕途,晋家渗透军机,季家司法之神,傅家控制社交媒体,萧家主管娱乐,明家搞科研,京畿赫家,霍搞经济命脉。
关外云,柳两家各司其职。
**
月华清苑。
姜年看着世欢帮她剖析的关系树,隐约有点明白这个帝国的轮廓。
“四爷,看着不像这种人。”
世欢嗤笑,眼底划过抹黑凉之色,“那是你没见过真正的燕薄询。”
倘若贺佩玖是反社会人格,燕薄询会是贺佩玖的莫逆之交,倘若换个性别,他们俩是连灵魂都契合的伴侣。
“那天我看见四爷动手了。”姜年嘀咕句,在心里默默舔了下四爷的颜。
燕四爷是唯一与贺佩玖在一起,不会被弱化的人。
他那双水色光华的眸子,有着难以言说的致命吸引力。
漂亮的令人称其,却无一丝阴柔。
养尊处优的世家公子,连指甲盖都是精致的,这样的人对着王灏踹一脚时,却能将一个成年男人直接踹翻。
没看见他怎样出手,牙黄的男人就因为一拳头,侧身倒地。
“你说什么,我没听清楚。”
昨晚在定风波包厢,燕薄询居高临下,脚底踩着王灏的脸,戴着白玉扳指的手托着茶盏。
教训人,茶杯里的水却丝毫没有漾出。
他垂眸盯着脚下的人,融在眼尾笑纹媚色无边。
“对,对不起,四爷……”
“你跟我道歉?”他浅笑,脚底用力,碾着王灏的脸,鞋的边缘扼在脖颈,不疾不徐的紧压。
“难不成除了姜小姐,你还欲对我做什么?”
“王灏,这是弱肉强食的世界,你王家在爬百年也不过是我脚下踩过的烂泥。”
“定风波我得地儿,姜小姐我的贵客。”
“你这是在挑衅我!”
“四……唔。”
干净的鞋底碾到嘴上。
燕薄询眼底的凉意炸裂,精准踹断王灏的牙床。
“留你一条命,自然有人来清算。”
“那位爷,可是个心狠的主儿!”
……
“发什么愣呢?”世欢笑出声,又舀了勺甜品。
她跟明新岁的婚礼定在明年,最近古原白得空,在帮她准备婚服,上次见面顺
便帮她量身的时候,在不知不觉间长胖了很多。
世欢怕结婚时身体走形,最近开始训练,也在控制饮食,可这家甜品店的东
西太好吃,一见到就管不住嘴。
“七哥买了不少,带几个回去?”姜年看她喜欢就提议,本来是买来她吃,哄
她开心的。
连吃三个是真的腻味到心里,现在是真的一口都不想碰。
“不,为了美美的当新娘,我还是要控制饮食,现在还有什么好奇的?”
姜年沉吟会儿,朝门口瞥了眼轻声道,“四爷,生的好好看啊。”
贺佩玖这群朋友可谓是各有千秋,可到如今为止,除对贺佩玖外,燕薄询是目
前唯一让她觉得好看的不真实,有舔颜冲动的男人。
‘噗呲——’
“这话就不怕你家七哥听了吃醋?”世欢打趣,别说姜年,就是她第一眼见燕
薄询,也被这举世无双的公子模样的燕薄询给骗了。
“我就是跟你说一下。”
姜年小声嘀咕。
窗外日暮西晒,凉风卷着树枝沙沙作响。
定风波的事已经过去两天,媒体没有大肆报道,就施诗给她推送了一条小媒
体发出的新闻。
【王家少爷再次作恶,在某知名餐厅猥亵工作人员,证据确凿已经被警方收押。】
贺佩玖铁了心的要弄死王灏,自然是众人猝不及防的速度。
事发当晚,定风波当日工作人员全部遣散,当日所有监控视频被清洗一空,在
‘工作人员’私密处提取出王灏体内残留。
警方取证后,得出的伤痕检验来看,与‘工作人员’的口供一致。
铁打的证据,王灏与狐朋狗友的强奸罪彻底坐实!
贺七爷,燕四爷是当晚案发现场的见义勇为者,定风波别的工作人员是人证,
案子不要呈现得太完美无瑕。
昨天是郁佼人来的,今天是世欢,都是用过晚餐以后就离开。
姜年窝在床上,瞅着搞笑综艺有些犯困。
最近七哥好忙,都没时间陪她,早出晚归见上一面都好难。
晚上十点多,迷糊间依稀听到汽车声。
姜年本就是浅眠,当即就醒了,翻身下床小跑下楼,还未到门口贺佩玖就推门
进来。
西装革履,戴着蓝牙耳机,手里拎着平板在换鞋。
穿过玄关进屋,抬眼就瞧见姜年。
裹挟着冷凉的眸子微微眯着,不温不冷的嗓音在交代事情,抬手把平板抛向沙发,冲她招手。
……
一切都以水到渠成,自然发展时。
倏地,贺佩玖停下了。
没在做任何出格的事,只把她禁锢在怀里,埋首在脖颈处急喘的呼吸着。
因为太喜欢,忍了无数次,总会抑制不住。
情欲胜过理智。
他瞥到她手腕残留未退的红痕,如一盆凉水冲他兜头浇来。
“七哥?”
都到这一步,怎么又停了?
难道七哥……
真的不行?
“我没有问题!”好像窥探到姜年内心腹诽,幽怨的说了句。
“我饿了年年,给我煮碗面,嗯?”
姜年是真猜不透他在想什么,木讷的点了下头,“那你……要帮忙吗?”
有个东西抵着她,完全忽视不了。
“不用,我去洗个澡,你去煮面吧。”
贺佩玖拉开距离,耐心的帮她扶好睡衣,理了下有些凌乱的头发,贴上来啄了口眉心。
“我很快就好。”
对这话,姜年持怀疑态度。
跳下餐桌,趿拉着拖鞋去了厨房,快进去时扭头看了眼餐桌的高度。
有幻想到什么,小脸一阵充血的赤红。
该死!
这餐桌是亲哥选的,难不成打算某一天跟闺蜜在这儿试试?
此刻,远在公寓楼的郁佼人忽然打了个喷嚏。
“怎么,冻着了?”
姜夙把她楼得更紧,啃咬着郁佼人发肿的唇。
房间里恒温,两人又在进行友好亲密的深度交流,浑身都是黏糊糊的汗,一冷一热很有可能着凉。
“背上真有点凉。”姜夙说了句,从背后拥着她,并没有什么影响的继续交流。
郁佼人嘤咛声,茫然的掐着他胳膊。
“你怎么又突然上来。”
“太想你。”姜夙从善如流的应着。
一是太想念她,二是总心心念念的惦记着肉味。
像个精虫上脑的愣头青,眼里,心里只有媳妇儿,就想亲她,吻她,抱在怀里相拥而眠。
“年宝……”郁佼人呢喃两个字。
七爷让她三缄其口,所以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有些事真的没必要说,只要姜年平安无虞,犯不着让姜夙在去横插一脚。
京城水太深,有些事他根本搅合不动。
“我明天去看年年,她最近为校内联赛的事儿忙的脚不沾地,你是嫂嫂,有时间多去陪陪她。”
“……”
她需要人陪?
有她家七哥陪着就成了,根本不需要电灯泡好伐!
“她确实比较忙,你还是不要去打扰她了。”
郁佼人内心:姐妹,我尽力了,就看你哥怎么安排。
凌晨2点多,郁佼人才捡回条小命。
沐浴完出来浑身没一点劲儿,窝姜夙怀里,开着电视却谁都无心观看,偎依着说些体己话。
“姜爷爷身体怎么样?”
十月下旬,姜老又去了一次医院。
姜老没有谨记医嘱,依旧整日忙着修复楚帛书的事儿,这次眼睛出现了半天的失明。
姜家父子一起来的京城,姜年现在还被蒙在鼓里。
“爷爷说,相等年后再去动手术。”
“这么拖下去不是办法,你们劝不动,要不告诉年宝吧。姜爷爷疼年宝,说不定她一闹姜爷爷就答应了。”
姜夙也这么考虑过,但想到联赛在即,这时候说肯定会影响姜年。
现在是十一月,他逐渐变得忙碌,姜怀远那边同样忙碌,加上在准备脱手公司事务更是忙的无暇分神。
“我拜托修复所一姑娘,这些日子帮着照看些爷爷。”
“谁啊?”郁佼人问。
心想,千万不要是童涵。
之前她陪姜年去修复所看望姜老,就见到过童涵,迎面而来的就是股绿茶味。
姜年倒没多嚼舌根,只说了句:七哥的爱慕着。
什么情况,郁佼人就心知肚明了。
姜夙想了会儿,“好像叫童涵,听钟教授和修复所的人说,童涵平日就很照顾爷爷,也是钟教授徒弟,算起来还是年年师姐。”
“我跟她聊过,十分和善的一个姑娘。我在想,等年后爷爷手术成功,干脆让爷爷收她做个干孙女。”
“你还跟她聊过!”郁佼人登时不高兴,扭头咬他的肩,“以后离她远点,不要跟她接触,我不喜欢她!”
姜夙骨子里还是挺直男的,以为是郁佼人吃醋,心情特别好的逗她。
“吃醋了啊?”
“就跟小姑娘说两句话就不高兴了?”
“就这么喜欢我?”
郁佼人:……
他完全不晓得郁佼人那点心思,还一个劲儿的自说自话。
后来,姜夙抱着枕头,被子,非常荣幸在还没结婚之前,就体验了一把与沙发亲昵偎依,相伴而眠的感受。
那感觉真是——
回想起来就是满脸懵逼和一脑子疑惑。
他做错什么了,凭什么就要来睡沙发?打趣几句有错哦?
刚把媳妇儿喂饱,穿起衣服就不认人。
不会有一天会被始乱终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