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氏,宴会厅安全通道。
驾着姜年地两个女生这才松手,很是嚣张地站在贺伶身旁,仰着下巴也不晓得哪里来地优越感这么不可一世。
“你找我什么事?”姜年扯着被弄乱的衣服,捋了下而发,倏地挑起眼皮,沁着瘆人地冷茫。
“明知故问,你抢人男朋友还好意思问怎么回事?”贺伶身旁的女生冲姜年嚷嚷。
抢人男朋友!
姜年满眼都是无语,还真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贺伶,你最好把话给我讲出来,否则就冲你说我‘勾引别人男朋友’几个字我也不会跟你息事宁人!”
“呸,小骚货,你还跟我在这儿横?”贺伶登时变脸,火气来得叫人莫不这头脑?
自那次四季云顶有过争执后就没在见过面。
这都多久了,傅云谏举的地庆功宴,贺伶见了她就口出狂言,不就跟得了狂犬病地野狗乱咬人一样吗。
姜年勾唇冷哂,“贺伶你说话最好小心些,你要口出狂言也得看对象。我不是你妈,没这个必要惯着你。”
“你说我勾引别人男朋友,这个别人想必就是你,那么我请问你,你的男朋友是谁?”
这个人绝对不是贺佩玖,她很肯定。
如果是,那不就是乱伦了。
贺伶就是傻X也不会做这么荒唐地事儿!
“伶伶的男朋友还能是谁,当然是燕公子。”
‘噗呲——’
姜年大咧一笑,神色轻嘲,“燕怀澜是你男朋友?贺伶,你是没睡醒在做白日梦吧?”
“我跟燕怀澜也算认识一段时间,从没听过他有女朋友,如果燕怀澜眼睛没瞎怎么也不会看上你。”
接触一段时间,她对燕怀澜谈不上知根知底。
但从燕怀澜素日的言行来看,就算真的有喜欢的姑娘,也绝对不是贺伶这种张扬跋扈千金小姐。
能够贺佩玖作为朋友,可不会这么肤浅。
“你嚣张什么,燕公子就是伶伶男朋友!”贺伶身侧的女声高声强调,这么信誓旦旦,要不是姜年清楚差点就信了。
贺伶还没出声,身边想要巴结讨好的女生神色比贺伶本人还要激动。
“你说我勾引燕怀澜,又说他是你男朋友,那你怎么不自己开口质问我,反倒是身边养地狗叫的异常热闹。”
姜年乜斜那两个女生一眼,从刚刚强行架她地行为心里就很不舒服。
这会儿一副要替贺伶出头地样子更是难看至极。
她不是傻子,能看不出这些人是什么心态,想讨好贺伶,就拿无中生有的事在她身上找存在感。
“跟我说话,她们配么?”姜年骤然沉声,半点颜面不给。
跟贺伶之间本就撕破脸皮,压根没有维系的必要,所以说话用词也是异常锋利,就像一头小野兽,毫不避讳露出利齿给予警告。
“你特么……”有女生怒了,往前半步想动手来着,却让贺伶拦了下。
姜年说话时不小心扯到嘴角的伤口,疼得很不舒服,微微洇出几丝血丝,在花瓣色的嘴唇上平添一抹妖异。
贺伶也看见她嘴角的伤,猛的想起刚刚朋友说的话。
自以为拿捏到姜年什么把柄,双手抱胸,骄横的仰起下巴。
“你刚在休息室跟一个男人接吻?”
“你表面装的乖巧听话,却在背后不要脸的做这些事,偷偷恋爱都没敢告诉人。这种事都做了,在背后偷摸勾引燕怀澜有什么稀奇的。”
“牙尖嘴利,伶牙俐齿,看你还能说出什么花儿来。”
刚刚说话扯着嘴角,本就疼得很。
抬手揩了下,在心里暗骂老男人亲得太狠,倏地被提及嘴角,还有休息室接吻的事儿心着实狠跳了下。
可马上就反应过来,如果贺伶发现那是贺佩玖,只怕此刻也不敢跟她找茬。
而且现在除了爷爷都知道,简直可以用‘有恃无恐’来形容。
“对啊,我恋爱了,跟男朋友接吻怎么了?”姜年神色微变,下巴轻轻挑起,模样比贺伶还要骄横。
“既然你晓得我有男朋友,我还怎么去勾引燕怀澜……”
“何况,我压根不喜欢他。”
“燕怀澜人不错我承认,但你也不能意淫得太过分。但凡燕怀澜对你有一丝好感我也这样跟你说话。”
“你自己心里最清楚,燕怀澜对你到底是个什么态度。”
贺伶顿时炸怒,原本细小较好的面容登时扭曲,双眸带着恶毒的怨恨,布满热辣的火焰熔浆想把姜年烧成灰。
“姜年,你到底在蛮横什么!”贺伶着实弄不懂,一个宁城来的死丫头,还是个指不定什么时候就死的病秧子,除了漂亮些,哪里就能得到大爷爷,大奶奶,小叔叔的青睐。
对她比对亲侄女还要好,处处疼着护着。
就连正眼都不瞧她的燕怀澜对姜年也是诸多照顾!
“我们原本过得好好的,你凭什么要来横插一脚,你治你的病,念你的书为什么要去勾引燕怀澜,凭什么他对你百般的好,对我不闻不问。”
“以为找了个野男人就了不起,麻雀变凤凰,想上天了!”
“我告诉你,把我逼急了,一只手都能捏死你!”
姜年脸色冷煞,手指轻轻抚弄着蓝宝石手链。
“燕怀澜没有对我百般的好,我也没有勾引他,跟燕怀澜之间只是相熟的关系。他不喜欢你没有我半点因素……”
“贺伶,你说错一句话。”
“是你先去四季云鼎招惹我,摆出不可一世的态度,对我恶言恶语甚至动手。我不是什么的软弱的性子,由得你对我各种侮辱,打不还口骂不还手。”
“我不需要依附你贺家,也不需要依附别人。”
“别人欺负了我,我自然会讨回来。”
贺伶怒呸一口,伸手指着姜年鼻尖,“你还敢跟我张扬跋扈?”
“我跟你张扬跋扈?”她轻嘲,抬手挡开她的手,扼住手腕往下压,登时疼的贺伶龇牙咧嘴,满嘴吐露难听的脏话。
跟着贺伶的几个女生自然看不过眼,想要讨好,想要谄媚。
姜年只是看着纤瘦软绵,十多年的练习舞蹈,加上世欢手把手教的防身术,对付一下虚有其表的女生绰绰有余。
“我说了,别没事乱咬人,你们不配!”
姜年有手下留情,一脚踹开贺伶,扣着身侧女神高举的手臂,重重的先打了一巴掌。
在一个侧身,抬脚踹了另外个女生。
她出手速度很快,而且有套招,三下五除二就收拾完几个人。
这才偏头,居高临下的睨着贺伶。
“你一定要像个疯狗似的乱咬人?我已经说得很清楚,燕怀澜喜不喜欢你跟我没关系,四季云鼎的事已经过去,为什么还要厚颜无耻来纠缠我?”
“是什么让你觉得,我就这么好欺负?”
贺伶捂着肚子蹲坐在地上,脸颊,眸子都是猩红,那是恨毒了姜年的眼神。
‘砰——’
安全通道的门叫人从外面一脚踹开。
一道欣长的身形,裹挟这一抹宴会场荧亮之光,强势霸道的挤进来。
看清来人,贺伶瞳孔一颤。
贺家七爷,贺佩玖!
贺佩玖来的很强势,斜偏着头,鹰隼的眸子带着十足的逼仄力,冷煞邪佞淬着冷毒慢慢凌迟着贺伶。
侧身立在姜年旁边,单手捋了捋袖管,在抚弄着拇指上的扳指。
“你还想平安离开傅氏么?”
音色温凉,很有韵味的京腔,字句清晰,温吞缓慢。
像一把重锤,重重锤在贺伶心坎。
那个被掌掴的女生,猛的瞥到他拇指上的扳指,在看他一身剪裁得体的黑色西装,神子容貌,骨相艳美。
凛冬寒梅,风骨清傲。
贺家七爷——
女生心里一抖,宛如坠入冰窖。
“是,是他——”
说出这句话,女生就意识到自己刚刚做了什么。
架着贺七爷的女人,来安全通道辱骂,甚至想要动手欺负?
贺伶心跳加速,全身血脉倒流,这一刻灵台清明好似明白什么,却依旧不死心,哆嗦着嘴在问一句。
“什么,什么是他?”
那个女生已经不敢再看任何人,身体觳觫不止,畏惧的往后缩,想要马上逃离这方逼仄之地。
“武直。”
“七爷。”武直往前一步,跟贺佩玖眼神交涉下,马上就明白,踱步过来一手提着一个女生离开安全通道。
‘砰——’一身巨响,安全通道的门合上。
贺伶的心脏随即一个巨大的落空,也明白刚刚做了什么,更是晓得姜年的男朋友是谁……
难怪她可以这般有恃无恐,难怪,明家,燕家,傅家,贺家诸人对姜年都是疼爱有加。
原来,原来,她的男朋友是贺七爷。
“如你所见,我找的野男人就是他。”姜年偏身,示意了一下贺佩玖。
“你刚才问的问题很好,现在你更加能够明白,为什么身为亲侄女的你比不过我,为什么燕怀澜对我态度截然不同。”
“你在我男朋友面前,用那些恶心难听的话诋毁我,说真的没对你追究责任,已经是最大的宽容。”
“贺御是不是高枝我不知道,但我从不是麻雀变成凤凰。”
“就算今日我跟贺御没关系,就算你是贺家得宠的千金小姐,也不能这么随意凌辱我!”
姜年骨子里并不是个温软的姑娘。
一个孩子,得知母亲被害,在杀人凶手面前,如履薄冰,韬光养晦十余年依然能够平安无事。
可不是只能用聪明伶俐来形容。
隐忍十年,厚积薄发,一招致命……
骨子里是非常狠辣,也有非常手段的。
不谙世事只是一种保护色,不到万不得已,没人会主动揭下面具,露出獠牙来示人。
贺佩玖眯眼盯着小姑娘煞冷的眉眼,忽的勾起嘴角,抬手揉了揉她的发心。
“动手了?”
她抿着嘴角,偏头看他,颇觉无奈,“她们想动手打我来着。”
谁没事喜欢打人玩,又不是心理变态。
如果贺伶不一再挑衅,身边豢养的狗想要护主,她只想说两句就离开的。
“手疼么。”
“借力使力,不会疼。”
贺佩玖宠溺的笑起来,“不疼就好,知道保护自己更好。”
“不管是谁,但凡跟碰你一下……”
他眼神再度偏移,柔笑的凝着脸色煞白,吓得茫然无措的贺伶。
薄唇抿了抿,轻声细语。
“轻的,卸一条胳膊,重的……”贺佩玖俯身,对着贺伶勾唇一笑,乍一看下是神子展颜。
实际是魔鬼正对你露出利齿獠牙。
玩味的舔着舌头,盘算着怎么把人连人带骨的吞进肚子。
“护城河宽敞,沉一个人罢了。”
“我贺御,办得到。”
贺伶吓得一个踉跄,冷到骨子里,这才想着扑过来想要求情。
指尖刚碰到贺佩玖的裤脚,就叫他一脚踹开。
“别碰我,太脏。”
“事不过三贺伶,我能轻而易举灭了王家,一个你更是易如反掌。”
“别再招惹你小婶婶。”
……
撂下这话,贺佩玖就牵着姜年从安全通道离开。
没在回宴会厅,直接乘电梯离开。
此时,还跌坐在地上的贺伶才浑身一软,倚靠着身旁的栏杆,浑身湿透都裹着一层冰凉的冷汗。
姜年是小叔叔的女朋友?
小婶婶……
这是在替她证名。
姜年十八岁,小叔叔二十八十岁,相差十岁!
怎么想都觉得匪夷所思。
楼上一层,安全通道的门悄无声息的打开。
有一个人在缓步下来,诡魅般的来到贺伶背后,黑发中有一双恶毒的眸子,忽然揪着贺伶的头发重重的撞向栏杆。
然后使了很大的力道,从楼上推下去。
“呸,没用的废物!”那人嘀咕句,转头就上楼消失离开。
……
月华清苑。
夜里十一点多,姜年沐浴完,趴在床上再跟寝室的人视屏,贺佩玖在身侧熟练的帮着她按摩。
寝室三姐妹最近可没闲着,四处帮姜年刺探敌情,这会儿正在视频里邀功。
“希姐厉害。”姜年笑盈盈的竖起大拇指,敌情什么的自然是打听得越多心里越有胜算。
乔希骄哼声,特别骄傲的仰着下巴。
“你以为我那些粉丝都是假的?别怕,你明儿放心的干,我特别相信你能够一路杀到总决赛,成为个个都意想不到的黑马!”
北舞院还没开学,但离开学也没多少天。
赵蕊已经来京城,提前住到乔希的出租房,苏软软有事没事也喜欢往这儿跑,三个女孩子都快玩儿疯了。
要不是最近训练太多,姜年早就想加入了。
“对我这么有信心?”
她自己都没什么信心,却又有必赢的原因。
敌情了解得越多,心里越是没底。
大神云集这话真不是说着玩儿的,参加舞蹈联赛的,大一寥寥数人,基本都是大二,大三居多。
那些学长学姐的,随便挑一个出来,以往参加比赛的奖项名次都能吓人。
“年年,你可是咱寝室的独苗苗,必须替咱们争光。”
“何况,你训练得这么辛苦认真。天道酬勤,我们三个永远是你支持者!”
有些人生来天赋好,天生就是跳舞的料。
长的漂亮,成绩又好,每天还拼死拼活的训练。
这才是最可怕的。
逆水行舟,不进则退。
姜年为了前行,可是一点都不敢懈怠,真的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对待每一堂专业课。
贺佩玖在旁听着几个小姐妹的私房话,已经很自觉的退到书桌边。
原本打算处理两件公事。
忽然的,手机屏幕猛的跳出一连串热门消息。
一开始他以为是有关傅氏庆功宴的消息,余光一瞥,瞥到姜年两个字才点进去。
连续推送的内容可谓是触目惊心。
全都离不开一件事,和推贺伶下楼,重伤入院有关。
‘四朵金花’原本聊得好好地,也是因为推送的热门消息,愉快的聊天氛围戛然而止。
“年年怎么回事?”苏软软急的,脸已经挡着了整个镜头。
姜年还趴床上,快速扫了下热搜偏头去看书桌。
“七哥,有人搞我?”
两人还来不及交流什么,老宅那边的电话句打过来,姜年这边也来了姜怀远的电话。
都是第一时间看到推送的消息,真以为跟姜年有关。
两人分别花了些时间解释,才让在贺家老宅的众人长吁一口气。
他们自然是信任姜年的,明天开始比赛,谁这么傻X在这时候给自己找事情,姜年这么在意比赛绝对不可能。
何况有贺御陪着,就算姜年真的要搞事,贺御会让事情发展到这一步?
一石激起千层浪。
姜年的事一出,其余几家一时也安分不了。
……
双凤山,燕家。
在玩游戏的燕怀澜忽然跳起来,已经到决赛圈,马上就能吃鸡了,这时候也顾不了那么多。
拿着手机风风火火的冲到燕薄询书房。
“哥,出事了。”
燕薄询穿着睡衣,支着脑袋,慵懒恣意的在弄拼图,眼皮都没掀一下。
“酒吧又亏损?”
燕怀澜急的只抓脑袋,“不是我,是小嫂子推贺伶下楼,就是傅氏,傅小五搞庆功宴的地方。”
“姜小姐推贺伶下楼?”燕薄询嘴角笑纹淡淡,诱人的桃花眼浮了层浑蒙的雾色。
“搞贺伶需要她亲自动手?”
“已经上热门热搜了,现在的新闻全部跟小嫂子有关系。”燕怀澜急的跳脚,“怎么把我跟傅小五都扯进去?怎么就觉得我跟小嫂子之间暧昧,有猫腻奸情了……”
“有猫腻奸情的一直是七爷啊。”
“这些无良媒体,不敢得罪七爷,就拉我跟傅小五垫背,有没有点职业素养!”
欺软怕硬的行为,叫燕怀澜嗤之以鼻。
不过他也不软啊,真要惹得炸毛了,谁特么承担得起。
合上一个拼图,燕薄询这才撩起眼帘。
伸出手来,懒懒的曲着手指,指骨修长,皮肤冷白,每个手指的指甲盖都透着精致。
宛如件,精心打磨雕刻出来的艺术品。
燕怀澜啧啧称奇,亲兄弟,为什么自己哥哥的手生得这么漂亮,比女人的手都要纤细柔美,凭什么他的手就这么糙。
手机放到燕薄询手心,他摸着下巴开始分析起这个事。
“贺伶把小嫂子架走在先,七爷着急去寻的人,然后就带着小嫂子离开,等于说那个时候只有七爷单独跟小嫂子在一起……”
“这样就成了小嫂子的时间证人,只是按照法律条款来看,情侣之间好像不能做时间证人吧。”
“如果在七爷面前发生争执,以七爷的脾性应该是把贺伶直接扔下楼,而不是让小嫂子推搡。”
“这件事摆明就是在胡说八道。”
“是吧,哥?”
他垂眸看燕薄询,亲哥反而意味深长的看他眼。
“你几时跟姜小姐眉来眼去了?”
燕怀澜要炸毛了,“放屁!我怎么可能跟小嫂子眉来眼去,她要不是七爷女朋友在我心目中就是个小妹妹,十八岁的姑娘,我可没这么变态。”
“哦,你在内涵贺御是变态?”燕薄询轻笑,不疾不徐的对给亲弟弟挖坑,而且想要亲自掩土活埋。
“……”
燕四爷有几大乐趣。
养花,玩儿魔鬼级别的拼图,击剑,跟贺御斗嘴,挖坑埋弟弟……
花里胡哨的恶趣味,也只有燕四爷驾驭得了。
“你不帮忙啊?”
燕怀澜岔开话题,也问出心中疑惑。
跟七爷才像亲兄弟,兄弟媳妇出事,自己魔鬼样的哥哥还有心思看他不切实际,天马行空,胡言乱语的花边谣言。
“这么点小事,贺御扛得住。”
“可受害者是小嫂子,七爷得不得……”后面的话,燕怀澜没敢说。
龙有逆鳞,触之必杀。
姜年,就是贺御的逆鳞。
真要把贺七爷惹急眼了,京城只怕要乱上一乱。
反社会人格的贺七爷,真没几个敢招惹的。
谁这么作死,弄谁不好,去弄姜年。
燕薄询拾起一枚拼图,夹着两指间细细打量,细腻的肌肤蹭了两下拼图,眼神玩味,却一点寒芒扫过。
“小杂碎,蹦跶不了什么。”
这样的表情,看得燕怀澜背脊一凉。
我去,贺七爷上火,亲哥就跟着上火,要不是贺七爷性取向正常,他都怀疑亲哥跟七爷之间是不是隐藏着什么不可告人的关系和猫腻了。
不过这两人要是真的……
谁上谁下,倒是个世纪难题。
从身板来看,都属于穿衣显瘦,脱衣有肉。
性子嘛,实际亲哥更腹黑,还特爱记仇,论狠辣皆是不相上下。
只怕攻受问题,只有打一架才有决断。
燕怀澜诡异的眼神在燕薄询身上来回飘荡,那种感觉看得燕薄询每寸肌肤都不舒服。
“你在看什么?你又在胡乱意淫什么?”手机飞过来,砸在燕怀澜额角。
燕薄询靠着椅背,桃花眼里刚下了场春雨。
薄唇紧抿,眉梢轻挑,单手扣着拇指上的白玉扳指,春水漾波的眸子神光内敛,眸底流窜着斑斓的光晕。
冷艳清贵,妍丽无双。
燕怀澜内心独白:我去,亲哥生的太勾人魂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