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4章 贺老提点,别赶尽杀绝。

市医院。

就头一次被里外夹击的吃狗粮还是第一次,世欢做完检查出来没有多久明新岁就到了,他们也是识趣自然退到病房外让人两夫妻甜腻一下,再然后贺川知就到了。

眼里心里只有女朋友,哪里还有小叔,朋友的。

姜年跟郁佼人面面相觑,郁佼人打趣道,“嗳,个个都是甜腻恩爱的,还有点不适应。”

“我哥最近来的不频繁吗,次次来京都是先见你,还有什么不知足的。”

以往姜年还会拿这件事假装埋怨姜夙,现在时间紧了姜夙成了老油条这次打趣下次还是一样,姜年就懒得在抱怨。

郁佼人也没什么不知足只是看着人家男朋友都陪在身边,心里忽然有点落差感罢了,她也想要让好好安慰一下。

贺佩玖在一旁跟燕薄询说事,两人都避开世欢的病房门口,不约而同看着窗外,六月燥热,室外阳光很足,整个城市被烘烤着有种不真实的恍惚感。

燕薄询取下扳指,拿捏在手中,他很喜欢从扳指的小孔去看东西,好像这不是扳指是照妖镜,什么东西在小孔中都能无所遁形。

“你知道沈慕青是谁吗。”

贺佩玖面色懒散的转动着扳指,不时回头看一眼不远处的姜年。

“谁。”

“谢家阮氏的干女儿,拜的谢老做师父。”燕薄询偏头,嘴角笑纹浅浅,“卓小姐抄袭剽窃一事把谢家牵扯进来了……”

“贺御,像不像关外的妖风吹到了京城。”

妖风?

贺佩玖在心里默念遍,玩味的笑了下。

“妖风吹一吹无所谓,别动年年就成。”

燕薄询轻哂,往他身后瞥了眼,贺川知跟卓尔还没回来,“卓小姐算半个贺家人,你做小叔叔的不照拂下?”

“她的事川知自会处理,自己女朋友都护不住也没有活着的必要。”这话,贺佩玖说得轻描淡写,甚至眼眸里闪过凉薄的冷漠。

“你最近……发病了?”燕薄询眉梢拧了拧,不说贺佩玖是个多有情有义的人,至少对自己家人他做不到冷漠无视。

“韩晚渝的事非要亲自去,我不能替你摆平?”

对话间有一阵短暂的沉默。

这句话潜台词是,韩晚渝事件可能是诱发贺御发病的诱因,他好不容易在姜年的救赎下脱下魔鬼的外衣……

贺佩玖没回答,却直言,“我想亲自看韩晚渝遭罪,若非要积德,事情不会轻易揭过。”

“弟妹……知道?”

贺佩玖撩眉,问得理直气壮,“她为什么要知道?”

沉吟一晌,燕薄询笑了,月下海棠般好看得叫人失魂,高高举着扳指放在阳光之中,白玉扳指通体清透不带一丝瑕疵。

真的很漂亮,只是眼角戾色极重。

“卓小姐这件事你怎么考量。”

“贺川知知道处理,世欢出事,明新岁消停不了。”

这话不置可否,燕薄询努努嘴,似有若无的叹了声,“你说我身边怎么这么多病人,我分身乏术哪里照顾得过来。”

“病的最严重那个还没回京。”贺佩玖只说了句就没再继续。

……

姜年再同郁佼人闲聊,中途柳棠来了个电话询问世欢身体状况怎么样,六月份LOL季中赛打响,柳棠带队出国比赛,她那边有时间差还在休息就被一个电话吵醒。

出国比赛前,她跟燕薄询的进度就停留在一顿饭,和送她回基地的情分上,所以出了事也不好问他。

“世欢怎么样。”世欢电话打不通,电子产品什么的,明新岁直接给丢出病房外。

“世欢姐没事,因为怀孕被推搡倒地出了些血,好在母子平安这会儿六爷在病房陪着。”

姜年说着,转头有了疑惑,“你怎么知道世欢姐出事了。”

“有人跟我说卓尔剽窃抄袭的事,没想到连累了世欢。”

这个发展谁都没想到,只怕当时推搡世欢的人都没想到自己推的到底是谁。

“卓尔姐也没事,目前闹的是挺凶,贺川知一定会全部解决的。”

柳棠迟疑阵,“麻烦你了年年,有什么事还请你都告诉我,如果联系不上就留言我看到后第一时间会给你回复。”

“不会有什么事。”这不是安慰,她真心觉得只要七哥在没什么事解决不了,“倒是棠棠姐你,专心比赛,记得把奖杯捧回来噢。”

电话里柳棠说了谢谢,想问一问燕薄询,但最后还是止住,关于燕薄询的事儿她想自己打听,也希望有机会从他嘴里听到。

刚挂断电话,走廊电梯口那端就出现一些人,西装革履,仪表堂堂。

“那些是谁啊。”郁佼人跟她耳语,不认识在嘀咕。

姜年也不认识,下意识去看贺佩玖,他不知几时已经过来,偏头在看她,伸着手在拢她少许散乱的发丝。

“七哥——”

“没事。”他按着小姑娘的脑袋,好似对待一件稀罕物轻轻揉着,指腹间热烈的温度传递过来,如窗外盛放的炙热,烘烤得她浑身上下都刺痒得难受。

小脸就这样毫无征兆的红了,眼带秋水直勾勾的看着贺佩玖。

贺佩玖深潭的眸子就像小姑娘的脸色,再被一点星火引燃以后,疯狂而炙热的烧起来。

倏地,想抱抱她,亲亲她。

就这一间隙的功夫,西装革履的一群人已经来到世欢病房前,全都是生面孔姜年没见过。

带头的是位老者,精神矍铄,白发苍苍却满脸的威严。

他先看到贺佩玖,余光顺势把姜年打量番。

“七爷,姜小姐。”然后目光一转,落在燕薄询身上,“四爷。”

老者身后的人跟着问好,从神色来看他们与贺佩玖、燕薄询两人算不上热络熟稔,或许只是个点头打招呼的关系。

“老爷子别来无恙。”燕薄询笑着,神色寻常温冷。

“多谢,一切安好。”

守在病房门口的明家人进屋,小声说道,“六爷,夫人,赫老爷子来了。”

“知道了。”明新岁说了声就起身,脚步温吞的从病房出来,并没有邀请赫家

人进去的打算。

“欢儿平安无事,需要静养,谢绝探视。”桃花眼一扫,凉飕飕的,半点温度都看不见。

“你……”老者身后有人欲呛声,却让老者一个眼神瞪住,就一个眼神也没多说什么,好似在等明新岁先处理身旁两位的爷。

“欢儿没事,劳你们担心。”

这会儿,明六爷声音软了些,超级明显的区别对待。

姜年左右看看,还不见卓尔跟贺川知回来,往前两步想要压低声音,可离得这么近,又安静谁都听得到。

“贺川知带卓尔姐去做检查了,让我一定转告,跟世欢姐说声抱歉,等麻烦事处理完他们在……”

“不用。”明新岁打断,优越的下颔扬了扬,“回去吧你们,什么事稍后再说。”

姜年摸不准明六爷脾性,接触得不多,大抵都是众人聚会才见到,世欢姐性子倒不错,古灵精怪,聪明伶俐,还特别善解人意,至于明六爷……

不了解的人就不多做评价,免得误导旁人。

“有事打电话。”贺佩玖跟燕薄询超级默契,同一时间说同一句话,说完还对看眼,相视一笑。

不同的是,贺佩玖搂着姜年,燕四爷是形单影只。

“去老宅吃个便饭?”贺佩玖问。

燕薄询想了会儿,“行。”

郁佼人学校还有事,原以为只是陪着世欢试伴娘服装的,哪里想过出这种事。

“等下送你。”姜年叫住她,这个点不好打车。

“我送郁小姐,一会儿老宅见。”

燕四爷做了回绅士,与其说是绅士不如说是别有目的,他从姜年哪儿了解到郁佼人是个老游戏玩家,借送她的便利顺便想多了解些游戏,而且还另有打算。

医院电梯前。

姜年拉着贺佩玖的手,轻轻的勾着,撒娇般的晃着,“不晓得卓尔姐有没有事,这么久都没下来。”

贺佩玖看了眼缓缓下行的电梯,抬手戳了戳她眉心,“姜年,前两天才警告你,今天就忘得一干二净?”

“那么多人你去挤什么,非得撞着,碰着才高兴?”

姜年盈盈笑着,瞳仁的倒映中只有他一个人及对他的满眼深情。

“我错了七哥。”道歉完,左右环视下,除了贺庄及武直外没别人,她也就放肆一次垫着脚去亲他。

轻轻缓缓的一下,带着馨香吻在他嘴角。

“让你担心了,我道歉。”

贺佩玖端着姿态,矜骄的轻哼,“不接受道歉。”

“那我就继续道歉。”她抿着嘴笑起来,笑声清脆悦耳,又垫脚吻在他嘴角,周而复始一次又一次。

傲娇的七爷依旧不接收道歉,姜年也依旧乖巧的讨好着,可做什么都是过犹不及,迟迟哄不好老男人姜年也恼了,忽的攥着他衣襟,衣襟把他攥下来正要来点强硬的。

某老男人嘴角含笑正非常享受的等着……

叮——

哦豁,电梯到了。

姜年松手,朝他剜了眼,却还是耐着性子小手抚着衣襟的皱褶,电梯到了自然是打算进去的,可是吧电梯里的场景就……

卓尔被抵在角落,贺川知后背朝外,搂着卓尔箍在怀里非常大胆热烈的索吻,这么安静的环境,电梯门口的贺姜夫妇明显听到那暧昧得令人耳红心跳的水声。

少倾,才听到卓尔断断续续的字句。

“电梯,到,到了。”

贺川知聪耳不闻,稍稍拉开点距离让卓尔呼吸,却在下一刻又亲上去,怎么亲都亲不够的样子。

卓尔羞得不行,胸腔被擂鼓得心跳震得发麻,可她抵抗不了贺川知,不管他做什么,要什么都拒绝不了。

电梯门嗡嗡的合上,贺川知头也不回却伸了脚过来拦住,随即传来卓尔一声短促惊慌的叫声,同样惊慌的还有贺川知。

那一刹那,贺川知脸色黑透,舌尖抵着后槽牙有个疑问:这两人到底看了多久?

卓尔也是刚刚看到贺姜夫妇,先是惊慌再是无地自容。

“小叔,姜小姐。”贺川知搂着卓尔出电梯,左右环视圈不见旁人。

贺佩玖勾唇笑着,很明显的嘲笑意味,“公共场地,你们俩是不是太开放了些。”

小姑娘斜睨他,暗自腹诽:这时候装起谦谦君子了。

贺川知难得乖巧,应道,“以后我会多注意。”

“回老宅吃饭吗。”

“不,跟卓叔叔约好了今晚去卓家。”说着行程,贺川知眼底滑过清晰可见的暗色。

五月中旬,卓父对贺川知的态度才有些改观,月底的时候卓尔出钱让他们俩出国旅游。除了来往机票钱,其余安排全是贺川知安排的,可以用总统待遇来形容,卓家也不差这点钱,就是觉得贺川知安排的周到妥帖,对他们俩夫妻的事上心不就代表着对卓尔上心吗。

加上卓母不对的夸奖,又拿周边朋友的女儿男朋友,丈夫来做比较,卓父装作不在乎不想听,其实每个字都听得清清楚楚。

在心里,早就觉得自己未来女婿天下第一好,没有哪个比得过!所以这不刚旅游回来,就让卓尔回去用餐‘顺便’叫上贺川知。

贺佩玖没反应轻嗯声,上电梯时口吻淡淡留下两个字。

“加油!”

……

贺家老宅。

这是过年后燕薄询头一次到老宅,贺老自然是拉着他下棋对弈不会放过,在贺佩玖求婚后姜家人就回了宁城,偌大的房子一下又空下来,冷冷清清比不得之前热闹,贺老还为此抑郁了几天。

当时就想着,要是有个小孙子或者小曾孙,甚至两者皆有,在家里带孩子就不会这么无聊了。

“贺叔叔好棋,锋芒一点不亚于当年。”燕薄询很会说话,或许是被父母散养的关系,完全属于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那一种,特别会讨长辈喜欢。

贺老也不能免俗,眉开眼笑,“比起贺御你可太会说话,他要是有你一半……”

若是以往后半句话肯定是‘有你一半就好’,但现在是贺御先拐回儿媳妇,已经订婚,结婚的事指日可待,算起来同辈中除了明新岁,贺御是最先有女朋友结婚的。

“贺御跟姜小姐好事将近,先恭喜贺叔叔。”

燕薄询心里也是门清。

“借你吉言小询。”贺老呷了口热茶,闲谈道,“贺御是老来子跟你们不一样,我们真怕百年过世前还看不见他结婚生子。”

“叔叔您多虑,贺御嘴上不说,其实心里是我们几个中最有分寸的一个,之前不近女色只是没遇到心仪的人,您看他遇到姜小姐后动作如此迅速。”

“那是年年小,没他花花肠子多。”

真亲生父亲,贺御那点算计劲儿贺老门清。

另一边,郁佼人在陪老太太说话,将来都是一家人老太太也会关心郁佼人跟姜夙的交往情况。

郁佼人准备回学校,临时被告知社团事情取消,而且老太太也热情邀请她一道去老宅,就又随燕四爷来了老宅。

屋里聊得正好,轿车就驶进院子。

姜年自己推门下车,包都没拿,像被鬼追小跑着进屋,问候过人以后就跑去浴室洗脸。

在医院的时候,她攥着贺佩玖衣襟拖下来是打算吻他的,只是刚好电梯到被打断,然后上了车回程的途中老男人就跟她作妖,明示暗示让她把那个吻补回去。

车上坐着两个电灯泡,姜年还是害羞的哪里愿意……

结果好嘛,被困囿在怀里一路亲到家。

各种撩人心颤的荤话,撩的她差点在车上就缴械投降。

叩叩叩——

“年年,把门开一下。”

姜年没好气,“家里就一个洗手间吗!”

“就想跟你用同一个,听话,快开门。”

“不。”

门口,贺佩玖压着门把手心情愉悦,“年年,我若是自己开门进来,你可别跟我……”

门,开了。

姜年站在洗手台前,怨念的眼神盯着他,“我就洗把脸,马上就出去。”

她还是不太懂老男人的用意,门一开他就旋身进来,单手搂着细腰托起坐洗手台上,捏着下巴就去亲她。

哪里想到他这么急,下意识往后躲,以为会撞着镜面不料想后背一阵温热,他的手就扶在后背,指腹少许粗粝手指落在脖颈贴近耳垂的地方,不过激就这样轻轻蹭着。

她身子一下就麻了,簌簌的电流从脖颈处开始,流淌电过每一寸肌肤,刚刚洗了脸觉得清爽些这会儿又没骨气的还是流汗。

贺佩玖稍稍退开些,吮着唇瓣,眼中璀璨如星,揶揄明显,“年年,才亲了一下。”

小姑娘的睫毛抖得很快,像受了惊的蝴蝶扑闪着翅膀急着逃离。

“我,我有点紧张。”说话含含糊糊,又软又糯,听得贺佩玖心里更是痒痒。

“呵——”

“紧张什么,傻姑娘我们都订婚了。”

小姑娘更害羞,抱着他脖颈的手紧紧的攥着,将他衬衣领口都攥出层层波浪般的褶皱。

“我就是紧张。”她解释不了,反正胸腔里装了只小鹿,疯狂而放肆的撞击着胸腔。

他炙热的呼吸,压低少许沙哑的嗓音,深潭的眸子,温热粗粝的指腹所有的一切都是让她紧张的诱因。

小时移被绑架一事后,贺佩玖就没碰过他,接吻都是蜻蜓点水般。或许是好久没亲昵了,不晓得怎么情窦初开的感觉就席卷而来。

“多亲亲就不紧张了。”贺佩玖说,又凑上来轻车熟路的低开牙关,他刻意打开水龙头掩盖些叫人耳红心跳的声音。

叩叩叩——

“爸爸,年姐姐。”小时移兴匆匆的在门外,刚刚他在做作业,是刚刚郁佼人才上楼叫的他。

‘麻烦’他来叫渣爹跟年姐姐用晚餐了。

门被敲响姜年紧张的推搡,只是老男人压根没打算松手,明明前一刻还温柔似水,反而在这一瞬霸道凶猛起来。

把她结结实实的抵在镜面上,衣衫也被扯得有些乱,身上都染了属于他的冷香味。

“爸爸,年姐姐——”

小时移耐性极好,只不过从一开始的满心期待变成现在的逐渐失落。

爸爸跟年姐姐为什么不喜欢他了。

以前他们俩到家,最先找的是他啊,可现在都主动找来为什么得不到爱的抱抱。

“爸爸,年姐姐……”

小时移不气馁的继续敲门,这一次之后门终于打开,最先出来的是贺佩玖,提溜这他一把扯到怀里抱着就走。

时移:……

“年姐姐还没出来。”

“年姐姐在后面。”

磨蹭一晌两位主角终于上桌,不用问,看姜年脸色羞红,嘴唇发肿也知道被贺七爷堵在洗手间做了什么。

大家都很识趣,相视一笑也不点破。

“你看看你最近又瘦了,这是养生的汤多喝点。”老太太心疼儿媳妇,练舞起来人就清瘦,好不容易补起来的身体马上就给消磨没了。

“谢谢贺奶奶。”

姜年乖乖接过,闻了闻没什么怪味就低头喝汤。

一桌人吃饭,总有不安分的,比如燕四爷。

“怎么去洗手间这么久,你这什么待客之道。”

贺佩玖再给姜年布菜,满不在乎,“年年在洗手……”

“我陪她。”

燕薄询轻哂,继续道,“姜小姐洗手还需要你盯着,你可真是温柔体贴的。”

“嗯,爸说过,媳妇是拿来宠得,这么劳心劳力的事儿当然我顶上。”

贺老忽然被cue,差点被一口菜呛着。

他几时说过这种话?

贺佩玖挖了坑就不管,夹了些菜放餐碟上在用筷子挑里面的辣椒,花椒等。

姜年再喝汤,余光偷偷瞄贺老跟老太太,对面的郁佼人在憋笑,对姜年对视眼暗示很明显。

你家七爷好坏啊——

老太太此时贴心的给贺老夹菜,说得很随意,“老贺还说过这样的话。”

“那可不。”这坑,贺老跳了,“娶老婆就是用来宠得,您看我跟你恩恩爱爱几十年多好。”

头一次,老太太回复了非常现代的两个字。

“呵呵——”

贺老有点没太懂,觉得老伴在笑,又觉得这两个字眼听着不太舒服。

晚餐以后,老太太可幸福了,被姜年跟郁佼人陪着去跳舞,之前大院的老太太见了姜年又开始夸,夸她漂亮温柔舞跳得好,对贺老太太总有说不完的羡慕话,随后又把注意打到郁佼人身上。

老太太也护郁佼人,一口一个‘年年嫂嫂’彻底浇灭了众人幻想。为什么贺老太太总能遇到这么好的闺女她们就遇不到。

贺家老宅。

晚餐后,燕薄询小坐会儿就离开,随后贺老就把贺佩玖叫到书房,在贺佩玖的怂恿下贺老点了只烟。

“你身边最近不太太平。”贺老深吸一口,欲仙欲死的表情。老太太盯他盯得太紧,一口烟都不准抽,经常憋得五脏六腑的馋虫闹腾。

“嗯,妖风从关外刮来的。”

贺老笑着,不惊不躁,掸了掸烟灰,“有眉目了?”

“一点点。”贺御老实回答,斜靠着椅背,覆着眼睑慢慢的磨蹭的着指腹。

“明六的妻子没事吧。”

“没事,母子平安。”

“如果明六的妻子出事……”贺老挑眉,在吞吐烟雾,“你想过连锁反应吗。”

同一时间,贺佩玖眉角骤然一沉,拿出手机看了传来的简讯,默念两遍后反转递给贺老。

“爸——”

贺老知道他要说什么,掐了烟抬手打住,“我现在管不了,你也是订婚的人做事知晓分寸。”

“以前你孑然一身,野横狂悖些也无伤大雅,但现在你有儿子,还有年年……”

“贺御,做事情,今日留一线日后好相见,就当给自己留个退路,别赶尽杀绝为年年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