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钰儿觉得自己很没出息,被鬼谷真弄来的几只毒虫蛇蚁一收买,就彻底向他举了白旗。
说好了一辈子不理他的,可冷战还没超过两天,她就屁颠屁颠的跟在他的屁股后面,嚷嚷着要用那只寒山冰蝉给他解毒。
这寒山冰蝉是世间少有的奇物,据传说牠来自那万年不化的雪山之上。
每年农历八月十五,冰蝉都会苏醒一次,只有趁牠醒来的时候,才能派上用场。
狼族离这里虽然已经没有太多的路程,但如果错过今年的八月十五,想要用冰蝉解毒,就要再等上整整一年。
迫不得已的情况下,鬼谷真和鬼谷炎决定暂时在此停留几日,又飞鸽传书给狼王,可能会迟些日子才会回去。
玉钰儿的外公,曾是沐氏王朝有名的神医,这只寒山冰蝉,也是十几代前一直流传下来的传家之宝。
小时候的她,经常会被娘亲带到外公家窜门,每次到了外公家,老爷子都会把装有冰蝉的盒子拿出来给她献宝。
要说玉钰儿之所以这么喜欢研究各种奇门毒药,与外公从小的教导可是有着必然的联系。
在冰蝉未被萧天霸那群山贼抢走之前,她曾亲眼看到过外公用牠救病治人。
这只冰蝉昏睡的时候,身体非常肥壮,每年八月十五月圆夜时,只要把牠放到特制的汤药里泡上半个时辰,肥壮的身躯,就会不断的缩小。
鬼谷真非常吃惊的看着那只大肥虫,在滚烫汤药的炮制下,身子慢慢变得越来越小,而且原本白色的身躯,也慢慢变得通体火红。
再看玉钰儿,那张诡异的阴阳脸,因为看到了神奇的一幕,而变得非常兴奋。
她双眼冒光,就像在欣赏一部千年杰作,满脸期待的振奋的神情,实在非常惹人怜爱。
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他总觉得……玉钰儿泛着青色的右半边脸,似乎比从前白晳了许多。
他这个人记性一向不差,与最初见到她时的模样,她现在的面孔,真的好像在无形之中产生了几分微妙的变化。
当她笑嘻嘻从药碗里将那只虫子拎到鬼谷真面前的时候,他本能的向后退了一步。
一把在烛上燃得发红的匕首,对着他直挺挺的伸了过来。
“妳想谋杀?”
她诡异一笑,点了点头,“是啊,你长得这么妖孽,继续活下去,不知道要祸害多少未出阁的姑娘,我就替天行道,在这里收了你吧。”
她假意阴森的模样,实在很有喜感。
鬼谷真的手臂被她一把抓了过去,滚烫的匕首在上面轻轻割了一道伤口,瞬间溢出来的鲜血所散发出来的腥味,令那只虫子非常的兴奋。
鬼谷真知道自己现在逃掉,将来一定会被她笑话,所以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将虫子放到伤口处,慢慢吸光皮肤周围的血渍。
那虫子每吸一口,身体的颜色便会慢慢产生几丝变化。
顺着伤口,就见虫子不知用了什么方法,居然钻到他的肌肤里面。
鬼谷真十分怀疑这是不是玉钰儿在故意整他,因为她脸上的笑容,实在可以用恐怖来形容。
当虫子一点一点爬到肉里的时候,那股钻心的痛感也越来越强烈。
虫子开始在他的身体里慢慢游走,鬼谷真的脸色,也变得越来越苍白,玉钰儿拿起一块手帕,帮他轻轻擦拭着额上的汗水。
“这虫子在吸食你体里的残毒,虽然会有一些痛,但只要牠在你的皮肤里爬上一圈之后,很快就会自己爬出来的。”
“所以说,妳之所以让这该死的臭虫子爬进我的身体里,并不是在故意报复我不久之前说话伤妳了?”
玉钰儿脸色一变,用力掐了他的手臂一下,“我像那么小心眼的人吗?”
当然像!
因为他不小心说错话,她整整两天不理他。
不过此时的鬼谷真,已经懒得和她计较,因为那该死的虫子不知道在他的身体里到底在做什么怪,每爬动一下,痛感便加剧一分。
最后,他虚弱得不得不躺在床上,气力越来越微弱,脸色越来越苍白,就连嘴唇也越来越青紫。
玉钰儿坐在他的床前,不断用手帕帮他擦着汗。
他觉得自己虚弱得就快要连眼睛也睁不开,眼前的玉钰儿的面孔,时而清晰,时而模糊,神情里似乎还流露出几分担忧之态。
他感觉浑身上下热得难受,不断有汗水从身上流出来,粘腻腻的,非常难受。
她的手非常软,不小心刮到他皮肤的时候,那股清凉的感觉令他倍感舒服。
当她的手慢慢离开他的时候,他本能的捉住她,也不知哪里来的一股蛮力,反身将她按在身底。
玉钰儿惊惶一叫,双手推着他的胸,“你干嘛?”
鬼谷真觉得她的身子非常凉爽,抱在怀里的感觉也异常舒服,“妳这么卖力勾引我,若不对妳做点什么,好像有些对不起妳。”
她被他的话气得脸色发白,忍不住怒道:“谁勾引你了?”
他虽然身上痛得厉害,但心里却非常清楚。
邪魅一笑,声音也变得有些低沉,“妳上上下下、来来回回的摸我,正常男人,都承受不起妳这么逗弄的。”
她的脸颊瞬间涨得通红,神情略显懊恼,“我……我那是见你汗流不止,才好心帮你忙的。”
“嗯,妳果然是个体贴的姑娘。”
说着,对着她喋喋不休的小嘴,一口亲了下去。
玉钰儿气得大叫,胡乱蹬腿想要把他踢开,可他的吻却非常细腻轻柔,身上的味道也十分好闻,挣扎了几下,实在难逃他的束缚,便乖乖巧巧的仰躺在床上,任他亲了个够。
鬼谷真并没有轻薄她的意思,亲她,只是情难自禁。
她的肌肤非常娇软,身上散发着阵阵药香,很清爽,很诱人,诡异的面孔,在这一刻仿佛也变得不再那么明显了。
她像极了一个受了惊的小兔子,睁着圆滚滚的大眼,被他亲的时候,缩着肩,一脸豁出去的模样,他以为她在害怕,便慢慢放缓了力道,轻轻啄着她的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