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章：伤害
“你不许胡说。”画瑾年努力让自己不去回想在冥界发生的一切，那只是一个噩梦，他要忘记那个噩梦。
风凝霜再也不看画瑾年，她就要离开，但是画瑾年再一次地拦住了她。画瑾年挡在了她的前面，风凝霜看着画瑾年，问：“你现在是想干什么？”
沉煦看情况不对劲，他正要上去拦住画瑾年，但是古眠冷和文栀却拉住了沉煦：“沉煦，他们两个之间的事情你还是别问了，就让他们自己去解决吧！”
画瑾年斜眼看了一眼沉煦：“风凝霜，其实你还是很厉害的，不仅仅是我，还有沉煦，都被你迷得神魂颠倒，你满意吗？”
风凝霜觉得画瑾年已经疯了：“我看你是还没有接受现实，在胡言乱语，你还是回去好好冷静一下吧！”
“你是不是喜欢韵染？”画瑾年突然问，他问出之后就后悔了，他不敢想，如果风凝霜回答是，他应该怎么办？
风凝霜停下了原本正要走的脚步，她有些犹豫，喜欢，她是喜欢韵染吗？
画瑾年见风凝霜长时间不回答：“风凝霜，那一天，韵染凭借一人之力就救走了你，我看到之后，你知道我的心有多疼吗？韵染的实力太强大了，我们站在他的面前，就像是一个小孩子一样，所做的一切就像是一场打闹。凝霜，我不想你离开我，你知不知道，我真的很爱你，我想要保护你一辈子。”
“一辈子？”风凝霜突然就笑了，“画瑾年，你根本保护不了我一辈子，你这人疑心太重，你因为连景灏的话就开始怀疑我，你这样的人根本就没有办法保护我一辈子。也许你现在真的喜欢我，但是这喜欢又能持续多久？”
“就像你现在说的，我们还是朋友，我们既然可以成为朋友，我们也可以成为恋人，成为夫妻。霜儿，我不想放弃你。”
“那如果得到我的前提是放弃你现在拥有的一切呢？你不再是雪域最得意的弟子，不再拥有现在的法力，没有了子宵，甚至你的师父都要否定你的一切，你还能像现在这样喜欢我吗？你根本就做不到，爱只是你无聊生活的调味品，但是对于我来说，这是我的一生。”
“你狡辩！”画瑾年有些气急败坏。
风凝霜盯着他的眼睛：“那你现在能不能告诉我，在水族的幻境中，你看到了什么？”
一句话如惊雷一样打在画瑾年的头顶，他永远也不会忘记在水族幻境中看到的一切，但是他不相信那是真的，那只是一个幻境：“那都是假的。”
“假的，那你说啊？”
面对风凝霜一再相逼，画瑾年拔出了子宵：“你跟不跟我走？”
“我不会跟你走的，我想要留在发生，我一直都是风煞门的人。”风凝霜看着对自己拔剑相向的画瑾年，“你根本伤害不了我。”
其实，风凝霜坚信，画瑾年不会伤害她。沉煦、古眠冷和文栀三人看着这一边的动静，心中很焦急，但是他们也只能看着。沉煦的眼中是掩饰不去的担忧，但是他也相信，画瑾年不会伤害风凝霜。
“风凝霜，在你的心中，你的选择一直都是韵染，对吗？”
“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风凝霜根本不想再理画瑾年，她根本没有注意画瑾年，就要从他的身边走过。但是画瑾年的剑动了，他把剑从风凝霜的身后刺了进去。
“霜儿！”沉煦、古眠冷和文栀同时大喊一声，但是已经来不及了。
风凝霜还是有些不能相信，画瑾年居然真的会对她出手。她以为，即使雪域所有的人都想杀了她，至少他们四个人不会。可是，画瑾年还是要杀她，毫不犹豫的一剑，击碎了她心中所有的庆幸。风凝霜甚至连还手的力气都没有，她不明白为什么这个人会这么恨自己？明明他们走过了这么长的路，但是还是站在了对立的两边！
“画瑾年，为什么？”
“霜儿，我希望你永远都不会离开我。”
风凝霜眼底的最后一丝光彩逐渐消失，原来一切都是我想多了，你真的这么自私……
韵染发现情况不对劲，他冲了出来，一掌打开了画瑾年，然后抱住了风凝霜。韵染的手摸到湿热的液体，他知道是风凝霜的血。韵染就要为风凝霜疗伤，但是风凝霜阻止了他：“你体内的气息不稳，不能为我疗伤。快，带我回去！”
韵染看着倒在地上的画瑾年，风凝霜却拦住了韵染：“他已经耗尽了我的最后一丝情义，让他走吧！”韵染听着，然后就再也没有看画瑾年，直接抱着风凝霜离开了。
画瑾年看着剑上的血迹，嘴角勾起了一抹弧度，他终于失去了风凝霜。这一剑，是他和风凝霜之间永远都不会磨灭的伤口，彻底消磨了他和风凝霜之间的一切。
沉煦粗鲁地拉起画瑾年：“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画瑾年就像是失了魂魄一样：“或许，是因为爱。”因为爱你，所以想要杀了你，这样子，你永远都不会离开我。
沉煦再次扔下画瑾年：“画瑾年，你太自私了，你的爱，对于风凝霜来说，就是一种负担。”沉煦说完就离开了，古眠冷和文栀追着沉煦离开了。
画瑾年一个人坐在地上，他再次想起了那个幻境，在那个幻境中，自己杀了风凝霜，也是一剑刺进了风凝霜的身体中。如今，他已经分不清现实和幻境，到底什么才是真，什么才是假？
“风凝霜，你会不会恨我？也许恨我，就能让你记住我的爱！”画瑾年的头突然非常疼，他抱着自己的头倒在了地上，他的眼睛慢慢地变成了黑色，但是他没有发现。好像有什么要从他的身体中出来，但是一直被压抑着！
在树林的上方一直聚集着一团黑雾，它一直在关注着倒在地上的画瑾年。如果有其他的人在这里，就会发现，它就是消失了很久的老妖。老妖一直盘旋在树林的上方，它衍生出的一缕黑气竖着树木而下钻进画瑾年的身体中，画瑾年眼中的黑色慢慢褪去，他的头疼也缓解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