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24、我们是敌人

清晨,暖黄色的阳光洒满每个角落,艾洛低垂着头,许优紧跟着她,在她身后。欧泽阳远远的看着他们,走上前。艾洛停下步伐,定定的,漫不经心的抬头。满眼的冷漠骇住了欧泽阳欲发炎的嘴,这样的她,是让他心疼的。

“洛儿……”

艾洛扯起嘴角,是嘲讽:“呵呵,原来是Raphaer大人,我还以为是谁呢,怎么,想要开战?想要完成万年前的失手?想要取我性命?”

欧泽阳满目苍凉的退后一步:“洛儿,我……”

“洛儿?Raphaer,我有和您这般熟识了吗?”艾洛从他身边擦身而过,“下一次,你再出现在我面前,你就是我的敌人,我不会轻饶你。欧泽阳,我们,是敌人。”

“敌人?”欧泽阳喃喃低语,而后凄凉的笑起,“哈哈,敌人吗?既然是敌人,你为何还要让我爱上你,你为什么还要让我想起当初的一切一切?你为什么还要来惹我?艾洛,你好自私,好自私。万年前的事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做过什么。就算再怎样,已经万年了!万年了!”

艾洛停下步伐,有些怔惊,但是只是一瞬,捏紧拳头:“是,我是自私。你以为时间真的可以磨灭一切吗?自私的是你!因为你的自私,害得我的家人一个一个的倒在血泊里,你甚至连落天使也不让他们做!你那般残忍的夺取了他们所有人的性命!”艾洛转身,愤怒的控诉着,“到底我的家人做了些什么?到底他们做了些什么?让他们只能化作烟云消散?你告诉我啊?你倒是告诉我啊?他们到底做错了什么?你知不知道,就算他们在怎样,他们也是我的家人啊!”

“洛儿。”许优将艾洛拥入怀中,“艾洛,都过去了,都过去了。”

艾洛闭上眼,却只是扯开了嘴角,她在笑:“可怎么让我过去?我永远忘不了,就因为没有家人,我只能凭借一个人的力量走出那个黑暗森林;就是因为没有家人,我是所有天使嘲笑的对象;就因为没有家人,我只能让自己变得更强;因为没有家人,我才会将所有的感情全给了他,给了我的仇人!你让我怎么过去!”

“洛儿,你不是一个人,你还有我,你还有我。”许优紧张的拥紧艾洛,“你不要我了吗?你还有我啊。我也只是一个人,我一出生就只有我自己。艾洛,你是我出生后唯一一个带给我温暖的人。洛儿,是你告诉我我不是一个人的,就算当时我只是一只恶魔,你还是那般告诉我了。洛儿,我们有彼此。”

艾洛轻轻就挣脱了许优的怀抱:“优,你不是恶魔。”

“怎么会……”

“优,其实你也是天使,只不过,你是血天使。”

艾洛看着许优,无力的退后几步,满脸的痛楚:“对不起,优。我也是最近才知道,你不是恶魔,当初的你是血天使,我身边的血天使。可是因为我的失误害了你,真是对不起。优,我总是欠你,总是,总是……”

“洛儿,我不介意的。”许优放柔眼神,只想将她拥入怀中。

艾洛确实摇着头退后:“以后,你不要在追随着我了,我受不起。优,你会找到自己的幸福的,优,这次,就让我们别再相见了吧。”

许优坚定的摇头,不予赞同:“洛儿,既然你知道我是血天使,那么你也应该明白血天使存在的意义。你知道的,血天使有成为爱天使的,他是为真爱而活的,为了喜欢的人,无论是正义的,或是非正义的,他都会去做,只要爱的人能快乐,能幸福。洛儿,我从来没有后悔过为你做的一切一切,就算永远只能这样,我也会很开心,洛儿,别赶我走。”

艾洛还是摇着头退后:“我不能那么自私将你捆绑在我的身边,优,你是最后的一只血天使了,你要小心,别被落天使发现你真是的身份,虽然你现在是魔界的王。你……”

“别说了!”许优暴躁的打断艾洛的话,“没有你在我身边,就算被落天使发现又怎么样?你都要打算离开我了!我一个人有什么意思!洛儿,你这是在诅咒我吗?我不要和你分开,我绝对不要,坚决不要!”

“优,你从来不是这般无理取闹的。”艾洛轻轻摇头,而后望向一旁的欧泽阳,“你走吧,我不想看见你。Raphael,我尊你是神界最高天使,但是,Raphael,那般的学海深仇,让我放下,也是不可能的。你们两个都走吧,现在你回来了,血邪魔,我也不用在插手管了。再见,就此告别吧。”

“你到底有没有听见我在说话!”许优粗暴的将艾洛的手拉过,一把将她拉入怀中,“你是没有听见是不是?你若是离开我,我立马就去说我是血天使!”

“优!”艾洛气愤的推开他,并一手狠狠的抽在他的脸颊上,“你疯了吗?”寒羽紧咬着下唇,眼泪似乎马上就会夺眶而出。

捂着脸,许优一脸痛楚,那痛楚并不是因为脸上的伤痛:“洛儿,我不可以吗,是不是,如果我是他的话,我就可以了呢?”

“你说什么傻话!”艾洛低吼出声,“你这个白痴!你就是你!你是许优,你永远都是许优!我不准你变成任何人!即使是他!你到底明不明白,对于现在的我来说,你是我最放不下的牵挂!可是你怎么可以这么残忍,连多都不让我躲!你应该知道的,他是Raphael啊!你该是知道我的痛的,可是为什么连逃避也不允许!”

欧泽阳低垂着头,声音里全是痛苦:“洛洛,你真的决定了吗?真的决定不再见我了吗?可是你忘了吗?我是谁?我是欧泽阳,我不再那个Raphael所以,我不要放弃你,就算挡在我们之间的山峰有多高,我都会爬过去,就算浑身浴血。”

“你现在还有什么资格说这些!?”艾洛低啸,六翼苏展开,带着她浮在半空中,“优,再见。”

许优也立马舒展开黑色的羽翼,紧紧将艾洛拥入怀中,死也不愿撒手:“洛儿,我不走,我不要走!我不要再也见到你!洛儿,就让我一直在你身边。”

“优……”

上方突然出来一阵拍掌声,血邪魔的声音阴森的传来:“真是感人,我的艾洛女神,看来我这伤除了你的血,似乎没有办法救治。而且——你的血真是美味,我的女神,做我的王后吧,我会好好待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