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40、耶和华之死

艾洛笑得无比邪魅:“你们要这么说我很快开心,这样就可以减少很多功夫。而且,也可以减少我的很多时间。”

“真是狂妄。”加百列抿嘴笑著,“不愧是撒旦大人,無論過了多少年,你的骄傲也不允许你低头。撒旦大人,只是这一次,恐怕你的骄傲只能是骄傲了。”

“切,无名的小子,你连骄傲的资本都没有。”玛蒙不屑的翻了个白眼。

乌列尔以同样不屑的语气回到:“这样的骄傲只能害人,要有何用。而且,就算我们的力量在不济,也比你这样贪得无厌的恶魔好。至少,我们还没有你这般卑劣。”

艾洛拦住欲将爆发的玛蒙,好看的笑起,目光却是冰冷的直视乌列尔:“乌列尔,有没有人说过,你的语言里充满了罪恶。你们这些自以为是的神众,今日必将遭受重责。我以撒旦的名义起誓。一定要击垮你们。”眼神迸发出寒冷的光,下一秒,骷髅兵已经出动,所有的人在不过一分钟的时间内就被软禁,关做人质。

“怎么样,你们想要救他们吗?”

“我的孩子,这一切到底是为了什么。”耶和华终于站出,目光却还是带着宠溺,仿佛她还是他身前那个小小的女孩,她还是那个他特别宠爱的孩子。

艾洛心底深深的颤动着,表面却还是冷漠,邪魅犹如鬼魅:“为了什么,还不简单吗?我的骄傲不允许我自己遭受委屈,遭受屈辱。一切的欲望都是由我发起,贪婪,嫉妒,愤怒,懒惰,饕餮,淫欲。这些所有的罪恶,其实都是由我出发的不是吗。那么,我想要做什么,似乎是很简单的问题。那么我的耶和华大人,你又何必问我。”

“孩子,回头吧。”

“不可能了。从你下令诛杀我的族人开始,就不可能了。耶和华,有些事情,该发生的总要发生。你阻止不了。耶和华,你想要拯救众人吗。很可惜,这不过只能是你的一厢情愿罢了。”

挥手间,两军相撞。艾洛还是在原位,与耶和华不动声色的相互对望着。蓦然之间,艾洛的嘴角就勾起一抹笑容,很温暖,很温暖。

我亲爱的主,原谅我又一次的任性。

黑紫的魔法阵显现在地上,巨大的黑色十字架屹立着散发着黑色的气泽。人们抱着头开始痛苦的呻吟,那些痛苦的回忆又重新涌回脑袋里。看着那些痛苦到狰狞的深情,艾洛眼底是痛,却又在下一秒强迫自己冷酷无情。

“想救他们吗?我伟大的耶和华大人。”

“啊——”

一声凄厉的嘶吼,人们似乎已经想起了一切,看着艾洛的神情全是恐惧,害怕,还有愤怒。那一瞬,艾洛的心底是洒脱,也是最后一搏鱼死网破的决心。等不及了,一切都要按照她的剧本行进下去才行。

“你我都知道,这是一个万万年酒会轮回一次的诅咒。谁也阻止不了的。你阻止了一次,可是,貌似结果更为严重。这一次必将生灵涂炭。可是,有一个办法,可以让我放下手中的利刃,放过这些卑微的生物一把。”

艾洛故意说的云淡风轻,语言轻佻。

“只看,耶和华大人你愿不愿意了。”

“主,千万别信她说的话!一定有阴谋!”拉斐尔大喊着。用力格挡开阿斯蒙蒂斯的长剑,拉斐尔就要飞到耶和华的身边,却又再次被拦住。

“你的对手是我。”阿斯蒙蒂斯不悦的挑眉。

欧泽阳看着艾洛,眼底深沉的伤化作决绝。只要杀了他,他的洛儿就会回来了。只要杀了她……看着手中的圣剑,欧泽阳却又下不去手与她搏斗。

“你但真不是洛儿……”

艾洛心底一震,却是以卑劣的眼神看着他:“原来,米迦勒大人你也不过如此。真假的你都分不清了,难道,自己曾经深深爱过的人,你都不能一眼分别吗?”

欧泽阳没有因此生气,反倒是带着艾洛熟悉的温柔的笑容看着她:“就是因为我不能确定你是撒旦。或许,你根本就是洛儿。所以,我下不去手。你不是真正的撒旦对不对,洛儿。你总是喜欢任性的玩这些扮演坏人的游戏。以前就是,现在,又是。”

不是疑问,而是肯定句。

艾洛呆住了。不解他为什么会这么肯定,可是现在能允许她停下来说我就是你的洛儿吗?就算早一点他这么说,她又能停手吗?若是她停手,真正的撒旦出现,那么,一切都会变作枉然。

“耶和华,我只问,愿不愿意。”艾洛偏头看向耶和华,并不理会欧泽阳。

“洛儿,你这是心虚的逃避我吗。”欧泽阳不放弃,“你告诉我,你就是洛儿好不好。只要你告诉我你是洛儿,你要我怎样都好。就算负尽这天下的所有生灵,变为堕天使,我也会陪着你。洛儿,告诉我好不好。”

说不感动是假的,可是她怎么能。

“我不是。”艾洛直直的注视着他,“若想艾洛回来,唯一的办法只有杀了我。可惜了,你没有这个能力。所以,艾洛,永远也不会回来了。”

魔法阵的威力越来越强,天空逐渐变得昏暗。拉斐尔,加百列,乌列尔被擒住困在巨大十字架旁的几根小十字架上。束缚的力量让他们再也使不出任何力量。

“耶和华,你在不作出决定,受罪的就不止他们三个,还有那些卑微的人们。卑微的生灵。”

“快,作出决定吧。”

黑暗之境中,许优紧握着拳头,不甘心的嘶吼:“我不要就这么结束!我要出去阻止这一切!要面对那个诅咒也要大家一起面对,为什么总是她一个人独自面对!这不公平,不公平!”

“我怎么能让艾洛姐每次受伤,这一次我也想要保护艾洛姐。”拉结尔坚定的笑着,看着虚幻镜上的成像无比坚定。

“是啊,我怎么能输给一个女娃呢。”雷米尔温和的笑着站起身。

“我可不能让我亲爱的路西法一个人战斗。”拉贵尔也笑着站起身。

“那个白痴,每次都只会玩这一招!这一次,我会破坏她的游戏。”沙利叶不满的瘪嘴站起。

“呵呵,大家真是口是心非。那么就让我们合力逃出这黑暗之境吧。”梅塔特隆笑得优雅。

许优看着众人,红着眼眶。洛儿,大家都在,不要在一个人战斗了。

艾洛站在高台之上,眼神锐利的盯住耶和华,而后不客气的在她身后的利卫旦从神殿里搬出的耶和华的御椅神座上坐下。

“怎么样。”艾洛慵懒的撑住自己的下巴,另外六大魔王整齐的站在身后两侧,“耶和华大人考虑的时间够久了。只要你用自己的身体封印住那个十字架,那么,我就停手。”

半响,耶和华才干涩的开口:“好。我答应。”

艾洛笑,慵懒的样子邪魅至极。

“不!神,不要!我代替你!”加百列大喊着。

“洛儿这样你会后悔的。别让自己做后悔的事情好吗?”欧泽阳看着她,满眼心疼。

“这算是变相的求饶吗。”艾洛不以为意,“耶和华,现在,兑现你刚才说的话吧。”

耶和华最后慈爱的看了一眼艾洛,而后附身于十字架上,黑紫色的雾气将他萦绕。谁都能感受到那份痛苦,可是耶和华却还是笑着,慈爱的看着艾洛。艾洛冷眼看着这一切,神色不变。

终于,在众人的注视下,耶和华垂下了头,身体变成烧焦的干尸。

“撒旦!我要杀了你!”拉斐尔大吼着。

“啊——!”人们恐慌的大叫。

艾洛站起身,眼睛直视欧泽阳:“接下来,就是你,解决了你,我就可以统领这整个世界,将这个世界都化作地狱一般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