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因为她腹中的孩子没了,她若是总提起难免不好,而别人不提,也当是避嫌怕她难过。
这件事情就这样被渐渐遗忘了,只是慕容追风说,他还在查,只是事情也怕不好查明了,而且现在最好的时机已经过去了。
锦瑟也不想再提,她知道皇后既然出手,那么一定是想好了所有的退路,锦瑟不急于这一次就将她扳倒,只是却也还是处处提防小心着。
宴会虽是在冬日举行,那红梅簇拥着的凉亭里,灯笼火炉围绕着,倒也算是红红火火热热闹闹的,一群人玩乐聊天,气氛却也是很好的。
慕容修云和慕容追风都在,一个一如既往的低调内敛,一个一如既往的风采依旧。
锦瑟觉得这些场合,却是无聊得很,她几乎怎么勉强也喜欢不起来,想出去走走,又怕平白里生出是非来,忍了忍还是坐下了。
慕容尚宇一如既往的兴致很高,表现得特别的开心,几旬酒下来,脸上已经见了几分红。
锦瑟看着,却也知道很多目光时不时的在她和慕容修云之间来回的扫射,闲言碎语虽是听不出来,却能从那些嬉笑的眼睛里,看出个所以然。
这次,是更觉得无趣了。
“锦妃娘娘,皇后娘娘要去偏院小厨准备梅饼,想让娘娘去帮个手,不知可好?”有个小太监在锦瑟的耳边低语了几句,锦瑟这才抬头看去,发现皇后已经不知去向。
突然叫她去帮手,莫非是有什么话想和她说,锦瑟留了个心,看了一眼这小太监,有些眼生,但她还是应了,然后起身离席。
香雪和晴雨本在宴会门外等着的,看锦瑟出来,就要跟上,小太监有些为难的低声道:“娘娘,皇后娘娘的意思,是让您一个人去。”
“哦。”锦瑟点了点头,断定事情有蹊跷,难道是皇后私下要说什么,于是给香雪和晴雨使了个眼色。
两人当即停步了,只是在等着锦瑟和小太监走开后,悄无声息的远远的跟上了。
小太监带着锦瑟绕了好几圈,这梅园本就大得很,又全是梅树,绕了几圈就觉得方向似乎都迷失了一般,锦瑟看着前面带路的太监,装着悠闲的问道:“怎么还没到?”
这冬日冰冷,梅园的路都是大雪覆盖着的,因为今日有宴会,所以常用的几条路积雪都是清了出来了,唯独现在走的这条,积雪越发的深厚了,也证明她走得越来越偏僻了。
可是她也不急,不过一个小太监,晾他拿她也没什么办法。
“娘娘,这不就到了吗。”小太监轻轻一笑,让开了道路,他的身后不远处是一个亭子,很古朴的在梅园里立着,亭子前原本是一个莲池,不大不小,如今正是寒冬,没有花草,只有湖水平静的被一层薄冰盖住。
是因为她腹中的孩子没了,她若是总提起难免不好,而别人不提,也当是避嫌怕她难过。
这件事情就这样被渐渐遗忘了,只是慕容追风说,他还在查,只是事情也怕不好查明了,而且现在最好的时机已经过去了。
锦瑟也不想再提,她知道皇后既然出手,那么一定是想好了所有的退路,锦瑟不急于这一次就将她扳倒,只是却也还是处处提防小心着。
宴会虽是在冬日举行,那红梅簇拥着的凉亭里,灯笼火炉围绕着,倒也算是红红火火热热闹闹的,一群人玩乐聊天,气氛却也是很好的。
慕容修云和慕容追风都在,一个一如既往的低调内敛,一个一如既往的风采依旧。
锦瑟觉得这些场合,却是无聊得很,她几乎怎么勉强也喜欢不起来,想出去走走,又怕平白里生出是非来,忍了忍还是坐下了。
慕容尚宇一如既往的兴致很高,表现得特别的开心,几旬酒下来,脸上已经见了几分红。
锦瑟看着,却也知道很多目光时不时的在她和慕容修云之间来回的扫射,闲言碎语虽是听不出来,却能从那些嬉笑的眼睛里,看出个所以然。
这次,是更觉得无趣了。
“锦妃娘娘,皇后娘娘要去偏院小厨准备梅饼,想让娘娘去帮个手,不知可好?”有个小太监在锦瑟的耳边低语了几句,锦瑟这才抬头看去,发现皇后已经不知去向。
突然叫她去帮手,莫非是有什么话想和她说,锦瑟留了个心,看了一眼这小太监,有些眼生,但她还是应了,然后起身离席。
香雪和晴雨本在宴会门外等着的,看锦瑟出来,就要跟上,小太监有些为难的低声道:“娘娘,皇后娘娘的意思,是让您一个人去。”
“哦。”锦瑟点了点头,断定事情有蹊跷,难道是皇后私下要说什么,于是给香雪和晴雨使了个眼色。
两人当即停步了,只是在等着锦瑟和小太监走开后,悄无声息的远远的跟上了。
小太监带着锦瑟绕了好几圈,这梅园本就大得很,又全是梅树,绕了几圈就觉得方向似乎都迷失了一般,锦瑟看着前面带路的太监,装着悠闲的问道:“怎么还没到?”
这冬日冰冷,梅园的路都是大雪覆盖着的,因为今日有宴会,所以常用的几条路积雪都是清了出来了,唯独现在走的这条,积雪越发的深厚了,也证明她走得越来越偏僻了。
可是她也不急,不过一个小太监,晾他拿她也没什么办法。
“娘娘,这不就到了吗。”小太监轻轻一笑,让开了道路,他的身后不远处是一个亭子,很古朴的在梅园里立着,亭子前原本是一个莲池,不大不小,如今正是寒冬,没有花草,只有湖水平静的被一层薄冰盖住。
大雪盖了亭子的房顶,在这一片红白相间,这亭子反而越显得美丽了。
亭子里站着一个人,修长高挑的身影,哪怕只是这样远远的一眼,锦瑟也知道,那是慕容修云。
他怎么会在这?什么时候从宴会出来的?
“这是……”看了那小太监一眼,锦瑟有些不明白。
“娘娘快过去吧,王爷有话和娘娘说呢。”那太监笑得有些暧昧,却越发的叫锦瑟不舒服了。
可是远处慕容修云站在亭子里,远远的看去,背影散发着一股子浓烈的忧愁。
她不过去看看,怎么放心?
想了想,锦瑟还是点了点头,那太监竟是笑笑,小心的退下了,锦瑟转头看了小太监一眼,她知道远处香雪和晴雨一定跟着,于是悄悄的比划了一个手势,叫晴雨悄然的跟上了小太监的脚步。
然后她转身朝着亭子走了过去。
积雪很深,几乎湿了锦瑟的鞋袜,脚踩着积雪时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远远的就听到了。
慕容修云有些诧异的转过身来,看到锦瑟的那一刻时,难掩的惊讶,“你……怎么会在这?”
锦瑟呆愣了一下,两人还隔着一段距离,她却突然意识到了不对,忙道:“不是你叫我来的?”
慕容修云摇了摇头,惊觉道:“不好!”
话音才落,四周猛然传来好多的脚步声,静悄悄的梅园,那些脚步整齐的从四面八方朝着这聚集而来。
锦瑟这才知道,原来却是一个圈套,哪怕她现在和慕容修云根本什么都没有,但是在这个关键的时刻,只要是他们两个人稍微有一点不对劲,就会着人的道。
更何况,这梅园深处,两个人都从宴会上出来,如今单独站在一起,真是什么都不用多说了!
“过来!”慕容修云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到了她身边,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臂就朝凉亭拉了去。
“怎么办?我不知道……是皇后引我来的!”锦瑟的脸色有些苍白,她觉得自己这一次是太笨了,是有因为她太过轻敌,如今才造成了这样的局面。
她不怕别的,只是怕……会连累了慕容修云啊。
人是从四面八方来的,早就有备而来,怕是张开了一张大网,任他们往哪个方向,也逃不了。
若是惊慌的逃了,被抓到的话更是有嘴说不清了。
“别怕,运功闭气!”慕容修云只冷冷的吩咐了这一句,关键时刻,他的淡然冷静总叫人觉得他对任何事情都有把握。
平白的叫人觉得安心。
锦瑟照他说的做,在他的眼神询问向她时,她点了点头,然后下一秒慕容修云拖着她毫不犹豫的跳下了莲池。
不是很大的声音,但是水冰冷刺骨,几乎是一下漫过了身体,叫人整个身体冷得连骨头都麻木了一般。
锦瑟的身体在瞬间僵硬了,慕容修云死死的抓着她的手臂,将她搂进了怀里,只是他也好不到哪去,只是比锦瑟好些,起码还有力气动弹。
慕容修云拖着锦瑟的手,抱着她往亭子下方一点点的游了去,两人闭着呼吸,水下很清澈,能看得彼此的表情和发丝在水中盛开成一朵妖娆的花朵。
锦瑟瞪着慕容修云,努力的让自己跟随着他的动作一点点的移动,不过一会儿,水面上突然射下来无数的箭支,锋利的冲进水中,从他们的身边惊险的擦身而过。
慕容修云将锦瑟按在怀里,困难的躲过那些箭的同时,一点点的朝着亭子下面游动而去。
箭支还是不停的射下来,只是躲在亭子下面,他们不会被射中了,可是这样一直有箭射下来,就表示地面上的人一直没有走开。
也就是说,他们还得冻在这里,没有呼吸,没有温度……只能睁眼睛互相看着对方的脸在水里一片青白。
好在慕容修云有提醒过运功,否则若是冷不丁的跳下来,怕是心脏一时就会承受不住这冰冷的刺激。
越来越冷了,锦瑟只觉得意识都微微的模糊了,她摇了摇头,又瞪大了眼睛,看着慕容修云……只要看着他,那么她就会有无尽的力量的。
锦瑟一直这样想的,她伸手握住了慕容修云的手,哪怕此刻冰冷对于他们来说,都已经感受不到了,那寒冷已经深深的入侵了他们的身体,深入骨髓,深入内心。
箭支开始一点点的少了,仿佛是湖面上的人也没有耐心了。
两个人在水下不住的颤抖,锦瑟终于忍不住,在意识一点点涣散的同时,嘴里憋着的气也猛然松了,一个个气泡从嘴里吐出来,她握着的慕容修云的手顿时变得僵硬。
她瞪大了眼睛,想着再坚持,再坚持一会儿……
慕容修云低头凑了上来,轻轻的将锦瑟拥在怀里,用他的臂膀圈住了她,像是给她支撑一般,他堵住了她的唇,叫她憋着的那一口气再没有泄露出来。
锦瑟瞪大了眼睛,能感觉到慕容修云的手臂力道那样的大,他们的脸隔得那样的近,近得她的眼前,只有他柔软的睫毛。
在水下,那羽扇的睫毛越发的柔软了,轻轻的飘动着,让他那双长期隐藏在睫毛下的眸子显现了出来,像是有着水的痕迹一般,那样的清澈,透澈。
锦瑟看得呆了,哪怕他的脸在她的眼前一点点的模糊,她知道最终自己的意识还是不够强硬,还是撑不过慕容修云……还是……
不甘心的闭上了眼睛。
然后无边无际的黑暗和冰冷,她感觉到慕容修云的臂膀一直抱着她,然后将她脱上了岸,她迷迷糊糊的觉得越发的冷了,像是身体在一点点的结冰,连心脏……都要被冰冻起来了一般。
慕容修云将锦瑟抱进了凉亭,那些来围剿她们的人已经散了去,也许以为他们死了……只是不论结果如何,他们也是愉快的回去复命了。
“锦瑟,锦瑟?快醒醒……不要睡了,不能睡!”慕容修云轻轻的拍着锦瑟的脸,他自己也冷得不住的颤抖,牙关都打架了,可是却没有办法啊!
拍着锦瑟的脸,而她却没有一点的反映,慕容修云听了脉搏,又挤压了她的肚子和胸腔,她吐出不少的水来……
最后慕容修云跪在地上,对着嘴给她吹气,一边吹气,一边焦急的拍打着她的脸庞,不住的叫道:“快起来,快点!不准睡!你听不到吗?我叫你起来!”
从一开始的呼唤,变成了后来的怒吼和命令的尖叫,似乎都没有用。
她的身体比寒冰还冷,脸色铁青,连唇色都乌了,看起来是真的像一具尸体一样。
慕容修云突然觉得害怕,他害怕锦瑟突然变成了一具尸体,明明……不久前他还抱着她,感受到她的生命,她的心跳和她的一切。
如今她怎么可以浑身冰冷的躺在这?
怎么可以呢?
“锦瑟……快起来啊!你倒是起来啊!睁开眼睛听到没有,叫你睁开眼睛!”慕容修云急了,使劲的捶打着地面,心里的难受一点点的聚集起来,仿佛形成了一种根本无法发泄的情绪。
憋在心口,只觉得胸口一阵迟钝的,闷闷的痛。
锦瑟从来没有这么不听话过,慕容修云深深的吸了口气,哪怕他的睫毛和发际都已经在寒冷中微微的结冰了……可是他还是不停的拍着锦瑟的脸,搓着她的双手……不时的又给她吹两口气……
他什么都做了,吼也吼了,骂也骂了,什么都做了!
她怎么可以这么不听话?以前从来没有过的,她怎么可以这样不听话?
不……不会的。
慕容修云深深吸了一口气,正要对上锦瑟的嘴时,猛然一个愤怒的低吼,“放开她!你这混蛋!”
声音才落,一个拳头已经狠狠的打在了慕容修云的脸上。
慕容修云不防,狠狠的摔倒在地,本来他浑身冰冷一直就没有缓过神来,此刻根本是一点力气都没有,更别说受了那一拳后,跌倒在地……却是怎么也爬不起来了。
慕容追风一把将锦瑟抱了起来,几乎也一样的不可置信,前一秒还在宴会上勉强撑着笑容的她,如今却成了这样冰冷的……如同一具尸体一般的模样。
“锦瑟?”慕容追风喊了一声,却是一点反映也没有。
慕容修云在一旁,咳嗽得几乎连气都喘不上了,他爬不起来,只能狼狈的跌倒在地上,然后看着锦瑟……看着她苍白的容颜,他伸出手,想着哪怕再触碰她一次。
若是他能触碰到她的话,她一定就会醒过来的。
因为每次他伸手去抚摸她的脸时,她都会惊得跳起来,那样的表情……那样的美,她怎么可以是现在这个样子的?
可是他触摸不到了,他也没有力气,也一样觉得身体一点点的结冰,似乎要将他变成一个冰雕。
“到底怎么回事?”慕容追风怒吼了一声,连顶上雪都被他这样的愤怒震得抖落了不少,待他发现锦瑟和慕容修云都不在宴会上时,他就觉得不对。
暗自里叫了不少人寻找,却听说梅园这偏僻的角落里竟是有许多凌乱的步伐,像是很多人在此搜查过一般,他觉得事情不对,急忙找了来!
不想……看到的,竟是这样的一幕,竟是锦瑟这样冰冷垂死的姿态!
这一声吼,叫怀里的锦瑟也吓了一跳,顿时一阵剧烈的咳嗽,惊得慕容修云和慕容追风都瞪大了眼睛。
“咳……咳咳……冷……好冷……”锦瑟依然迷迷糊糊,却在咳嗽时迷迷糊糊的说出这几个字来,而且不由自主的往干爽并且温暖的慕容追风的怀里缩了缩。
“锦瑟?锦瑟你醒了?”慕容追风急忙叫了两声,又晃了晃,然后发现锦瑟的眼睛使劲的挣扎了几下,仿佛是睁开了,然后又轻轻的闭上了。
“冷……”锦瑟的嘴里迷迷糊糊的念出这样的字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