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慕容修云转过身来,微微的皱眉看向她。
那眼神微微的不悦,叫锦瑟浑身一颤,她忙低头,不知道为何,以前能在他身上感受到的温暖和宽容,像都被他如今眉眼的沉稳和威严遮挡住了一般。
“这样不太好吧,”锦瑟咬唇,却还是说道:“奴婢,奴婢是来这为奴的,若是让有心人看到了……”
锦瑟低着眼,便没看到慕容修云勾起来的笑容,他看着锦瑟小心翼翼的模样,仿佛想起了以前他们在一起的时候,他不由得道:“刚才还叫朕公子来着,如今又说自己是奴婢?你遵守的到底是哪一条宫规?”
“我……”锦瑟仓惶的抬头,看到慕容修云揶揄的轻笑,脸上不仅一阵阵的发热,心里那些慌张似乎又随着他的笑容和松懈下来的表情而放松了。
她咬唇道:“奴婢知错。”
“走吧,你不饿,朕都饿了。”慕容修云非但没有放开,甚至更大力的握住她的手就往外走去。
锦瑟急步跟上,不由得笑了起来,有时她觉得他变了,可是他又仿佛还如以前一般……但是她心里知道,人都会改变,更何况如今的他,是帝王。
“朕若连这点小事都还要看人脸色,当这皇帝又还有何意义?”慕容修云突然转身说了这么一句,转身时锦瑟一头撞在了他的胸膛上。
锦瑟摸着有些微微疼了的脑袋抬起头来,忍不住笑道:“是是是,如今你最大,可以随意所欲,但是你也不用突然停下来啊!”
慕容修云突然很认真的看着锦瑟,锦瑟有些疑惑……脸上的笑容也微微的收敛,莫名其妙的看着他,“怎么了?”
他隔得那样的近,黑眸深沉如海,目不转睛经的看着她,仿佛将她死死的锁定在了他的瞳孔内,动弹不得,他双手搭在她的肩膀上,那小小的身子,那样柔软。
锦瑟的眼睛微微瞪着,恍若满月一般的明亮透彻,四周的空气似乎都变得静谧了,她只觉得自己的心跳乱了节奏,仿佛受他的指引一般,已经不受她的控制了。
慕容修云看着她脸上的两抹红霞,微微笑了起来,伸手为她整理好了额前的发丝,笑道:“没什么,走吧。”
说罢,转身拉着她出了宫殿。
不似她想象中的样子,他拉着她出来,太监们只叫了一声,“摆驾。”
前面两人引路,其他人恭敬整齐的跟在后面,所有的人都低着头,没有人敢多看上一眼。
锦瑟走在他的身边,有些不安的四处张望……可是他死死的拽着她的手不放开。
绕过前殿九曲长廊,穿过一个小花园,便到了慕容修云的寝宫,由他亲自题字的——君宵殿。
虽说是以前慕容尚宇的寝宫,但是却是大大的变了样子。
花园里的花草树木似乎都换了一个品种,将整个花园的格局都改变了,修葺了一个凉亭,引了一条清澈的小溪宛然流过,整个院子清爽自然,雅致却也大气。
“嗯?”慕容修云转过身来,微微的皱眉看向她。
那眼神微微的不悦,叫锦瑟浑身一颤,她忙低头,不知道为何,以前能在他身上感受到的温暖和宽容,像都被他如今眉眼的沉稳和威严遮挡住了一般。
“这样不太好吧,”锦瑟咬唇,却还是说道:“奴婢,奴婢是来这为奴的,若是让有心人看到了……”
锦瑟低着眼,便没看到慕容修云勾起来的笑容,他看着锦瑟小心翼翼的模样,仿佛想起了以前他们在一起的时候,他不由得道:“刚才还叫朕公子来着,如今又说自己是奴婢?你遵守的到底是哪一条宫规?”
“我……”锦瑟仓惶的抬头,看到慕容修云揶揄的轻笑,脸上不仅一阵阵的发热,心里那些慌张似乎又随着他的笑容和松懈下来的表情而放松了。
她咬唇道:“奴婢知错。”
“走吧,你不饿,朕都饿了。”慕容修云非但没有放开,甚至更大力的握住她的手就往外走去。
锦瑟急步跟上,不由得笑了起来,有时她觉得他变了,可是他又仿佛还如以前一般……但是她心里知道,人都会改变,更何况如今的他,是帝王。
“朕若连这点小事都还要看人脸色,当这皇帝又还有何意义?”慕容修云突然转身说了这么一句,转身时锦瑟一头撞在了他的胸膛上。
锦瑟摸着有些微微疼了的脑袋抬起头来,忍不住笑道:“是是是,如今你最大,可以随意所欲,但是你也不用突然停下来啊!”
慕容修云突然很认真的看着锦瑟,锦瑟有些疑惑……脸上的笑容也微微的收敛,莫名其妙的看着他,“怎么了?”
他隔得那样的近,黑眸深沉如海,目不转睛经的看着她,仿佛将她死死的锁定在了他的瞳孔内,动弹不得,他双手搭在她的肩膀上,那小小的身子,那样柔软。
锦瑟的眼睛微微瞪着,恍若满月一般的明亮透彻,四周的空气似乎都变得静谧了,她只觉得自己的心跳乱了节奏,仿佛受他的指引一般,已经不受她的控制了。
慕容修云看着她脸上的两抹红霞,微微笑了起来,伸手为她整理好了额前的发丝,笑道:“没什么,走吧。”
说罢,转身拉着她出了宫殿。
不似她想象中的样子,他拉着她出来,太监们只叫了一声,“摆驾。”
前面两人引路,其他人恭敬整齐的跟在后面,所有的人都低着头,没有人敢多看上一眼。
锦瑟走在他的身边,有些不安的四处张望……可是他死死的拽着她的手不放开。
绕过前殿九曲长廊,穿过一个小花园,便到了慕容修云的寝宫,由他亲自题字的——君宵殿。
虽说是以前慕容尚宇的寝宫,但是却是大大的变了样子。
花园里的花草树木似乎都换了一个品种,将整个花园的格局都改变了,修葺了一个凉亭,引了一条清澈的小溪宛然流过,整个院子清爽自然,雅致却也大气。
膳堂在前院正厅的右边,大大的圆桌,里面的所有摆设也全部都换过了,每一个角落每一个地方,都是属于慕容修云的味道。
清淡典雅,没有那样金碧辉煌富丽堂皇,但是却处处彰显着高雅的品味和庄严的气息。
一桌子的菜,珍馐百味也不过如此,这些锦瑟也不是没见过的,所以也不太惊奇。
“来,用膳吧!”慕容修云将锦瑟按在了椅子上,锦瑟刚想要起身拒绝,他已经打断了她的话,“朕说了算。”
锦瑟只好坐下,他就坐在她的旁边,其实她还穿着素净的衣服,这一身平常的素衣,连这里上菜的几位女官都不如,锦瑟坐在这,心里是高兴的,可是却也不安。
她从来没有和他同桌吃过饭,他永远都是高高在上的,而她永远都恪尽职守的做一个属下,从没有越矩过。
深深的吸了口气,将自己的不安压下,因为他做的决定,她从来不知道怎么反驳或者拒绝。
菜上好后,女官们退下了一些,只留守了四个人,为他们两人盛汤,夹菜。
没有人说话,因为只要你的眼睛看到哪一个菜,身边的女官就马上会为你夹到碗里,什么都不用自己做……只差叫人喂到嘴里来了。
锦瑟有些别扭,以前吃饭……都不是这样的,因为她不喜欢,吃饭时几乎没有人伺候。
“那个……”锦瑟悄悄抬眼看了慕容修云一眼,他吃饭的动作一直都很慢条斯理,每一个动作都十分的优雅,彰显着贵族的气息。
犹豫了一下,看慕容修云看向了她,她才抿唇,有些不安的道:“这样,奴婢吃不下……”
慕容修云放下了白象牙的筷子,看了看桌边面无表情的几个女官,才挥了挥手,让她们都退下了。
人都走了,锦瑟才算是幽幽的松了一口气,笑了起来道:“这样才像吃饭的样子嘛!”
“那快吃吧。”慕容修云微微一笑,夹了菜到锦瑟的碗里。
锦瑟笑了起来,忙点了点头,心里蠢蠢欲动。
两个人同桌吃饭,互相夹菜……在她的脑海里,这样幸福的画面几乎从来没有过。
“你也吃!”锦瑟抿唇笑着,飞快的给慕容修云也夹了菜,然后抬起自己的碗来,低头吃菜。
慕容修云是一个很别扭的人,他从来不让任何人用自己用的筷子给他夹菜,宫女们给他夹菜都是用的公筷,而且只放在一边的小盘子里,不会直接放在他的碗里。
锦瑟低头,却悄悄的打量着他。
慕容修云似乎愣了愣,然后也释然一笑,没有说什么便吃了起来。
心里那些快乐的泡泡让锦瑟忍不住的勾着嘴角,好像刚才味同嚼蜡的饭菜也突然变得很美味了。
她知道,这真是老天爷给她的巨大的眷恋了,让她这样坐在他的身边,同桌吃饭,互相夹菜……以后的每一天,她都可以这样陪着他。
为他端茶磨墨,他困时她就当他的枕头,饿了两个人可以一起吃饭……也许还可以在花园里散散步,下一局棋,然后就这样快乐的渡过以后的每一天。
“今日睡过了头,宣阳殿里还有许多奏折没有批阅,待会儿朕还要回去,你便在这好好休息一会儿吧?”慕容修云放下碗筷时,认真的看着锦瑟说。
锦瑟一愣,一说起奏折,之前看到的那些就顿时活灵活现的印入了她的脑海。
“不,我和你一起去吧!”锦瑟忙回答道:“我想……起码也要做点力所能及的事情吧?”
慕容修云看着她,那锐利的目光叫她有些想找个地缝钻进去,她害怕他的目光……
忙低下了头,便听到慕容修云道:“嗯,随你。”
两人吃完了饭,虽然没有锦瑟想到的那样悠闲的散步下棋,但是他们从寝宫又走回了宣阳殿,也算是散步了吧?
只是再没有了刚才的闲情逸致,锦瑟心里脑袋里一直都是关于上奏慕容追风死罪的奏折……
她真的很害怕,慕容修云说没有处理完的奏折就是那些……那么他如今去,就是要做决定了?
他什么也没有问过她……一切也许就是巧合?
但是不论是什么,锦瑟都不由自主的,想看他是如何处理的,又或许……她是不是还该做些什么,说些什么?
轻轻的端上了茶放在慕容修云的手边,看着他拿着一份奏折看了很久,微微的皱着眉,一副很认真的模样。
锦瑟为他研墨,悄悄的打量着他。
烛光映衬着他的脸,叫他的五官越发的深邃,俊美。那一双眼睛如同深渊一般的捕捉不到任何一丝的情绪,他很认真,微微的杵着额头,在思考着。
锦瑟在一边不敢出声,只觉得全身心的每一个毛孔似乎都在关注着他一般。
“唉……”慕容修云突然放下了奏折,转眼看向锦瑟。
锦瑟正目不转睛的打量着他,两个人目光相遇,她一愣,亏心的低下了头。
“你一直……有什么话想对朕说吧?”慕容修云看着锦瑟低垂的脑袋,心里虽说不悦,但是他已经忍耐了这下午了,也不会在此刻忍耐不住。
他总是那样冷静的,一字一句的道:“关于慕容追风的。”
“我……”锦瑟动了动唇,却好像有些找不到自己的舌头。
她不知道该说什么,才能帮到慕容追风。
“本来朕以为你早该开口问了,只是你一直隐忍着,是害怕朕不开心吗?”慕容修云皱眉,心里烦闷了一下午,可是因为不想自己的奴婢或牵连到她,便一直隐忍着。
他知道,她从他醒来后,便一直隐忍着的心事是什么,他什么都知道,她的心虚,她的不安还有愧疚……
有时候,真是恨……恨自己生了一双这样毒辣的眼睛,能将什么都一眼看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