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犯何罪了?”慕容修云并不是很感兴趣,也能想得通玄风为何没有第一时间来通报。
一是怕这丫头受处罚,二是玄风知道他对这事情不感兴趣。
“说是,香雪那丫头听说清竺去了北境……不顾阻拦,强行出宫追着清竺去了,说是要去找姑娘。”玄风不由得幽幽的一叹,这事若是不说,玄风也怕那丫头闯祸,到时候怕来不及弥补。
而且晴雨与她同卵双胞,但是个性太过倔强,硬是要为香雪犯下的罪过来请罪,愿意代替香雪一力承担。
这层关系哪怕不说,慕容修云也明白。
只是慕容修云终究是有些意外的,这两个杀手当初是锦瑟选的,虽然他当时并不看好这两姐妹,但是却还是遂了锦瑟的心愿。
两个丫头一直以来和锦瑟也没有过多的接触,只是锦瑟进宫后,他才调遣过来的,只是没想到……香雪那丫头,竟已经对锦瑟如此的伤心了。
轻轻的笑了笑,慕容修云竟觉得有些安慰,毕竟还是有人真心为了她好的,而她值得香雪晴雨两姐妹的这份真心。
“罢了,既然都走了,就随她去吧!让晴雨回去吧。”摆了摆手,慕容修云站起身来,身影清瘦了很多,越发的修长,起身时有些头晕目眩,不由得身影一晃。
“皇上!”玄风一惊,身影一晃已经如同风一般的到了慕容修云的身边,搀扶住了他有些不稳的身子,忙焦急的道:“皇上这几日都没好好吃点东西,休息也很少,不要累坏了身子!”
“没事的。”慕容修云摆了摆手,不让玄风搀扶着他。
可是玄风是真心着急,也顾不得许多,接着道:“既然皇后娘娘也醒了,姑娘那里也有清竺和香雪去了,皇上还是好好休息休息吧,以后还有很多事情等待皇上决断,切不可累垮了身子。”
“你也越发的啰嗦了。”慕容修云轻轻笑了,抬脚朝着门外走去。
“属下知错。”玄风低头,知道自己也劝不动,只有担忧的随着慕容修云的脚步跟去。
慕容修云向来最不会照顾自己了,老是一有事情就忘记吃饭,别人提醒时他也不愿意多吃一点,像是不会饿一般!冷了也不懂得添衣,更不让下人准备火炉,说是不喜欢煤炭的味道。
睡眠更是少,一日里也睡不上两三个时辰,怎能叫人不着急?
可是只有锦瑟在时,能劝住他!其他的人,谁又能劝得住?如今锦瑟不在,也不知道这样下去,身体会不会病倒。
玄风心事重重,等慕容修云到了地方挥手叫他等在门外时,他才回过神来停住了脚步,不然差一点就无视了慕容修云的手令,跟着进了屋子了。
一抬头,才发现这里是宣阳殿的寝宫,叶玲就在这里修养,如今醒了,该是要被移回自己的宫殿了吧?
玄风站在门前,也不知道为何,心里竟是也有些烦乱,一时便忘记了通报。
“她犯何罪了?”慕容修云并不是很感兴趣,也能想得通玄风为何没有第一时间来通报。
一是怕这丫头受处罚,二是玄风知道他对这事情不感兴趣。
“说是,香雪那丫头听说清竺去了北境……不顾阻拦,强行出宫追着清竺去了,说是要去找姑娘。”玄风不由得幽幽的一叹,这事若是不说,玄风也怕那丫头闯祸,到时候怕来不及弥补。
而且晴雨与她同卵双胞,但是个性太过倔强,硬是要为香雪犯下的罪过来请罪,愿意代替香雪一力承担。
这层关系哪怕不说,慕容修云也明白。
只是慕容修云终究是有些意外的,这两个杀手当初是锦瑟选的,虽然他当时并不看好这两姐妹,但是却还是遂了锦瑟的心愿。
两个丫头一直以来和锦瑟也没有过多的接触,只是锦瑟进宫后,他才调遣过来的,只是没想到……香雪那丫头,竟已经对锦瑟如此的伤心了。
轻轻的笑了笑,慕容修云竟觉得有些安慰,毕竟还是有人真心为了她好的,而她值得香雪晴雨两姐妹的这份真心。
“罢了,既然都走了,就随她去吧!让晴雨回去吧。”摆了摆手,慕容修云站起身来,身影清瘦了很多,越发的修长,起身时有些头晕目眩,不由得身影一晃。
“皇上!”玄风一惊,身影一晃已经如同风一般的到了慕容修云的身边,搀扶住了他有些不稳的身子,忙焦急的道:“皇上这几日都没好好吃点东西,休息也很少,不要累坏了身子!”
“没事的。”慕容修云摆了摆手,不让玄风搀扶着他。
可是玄风是真心着急,也顾不得许多,接着道:“既然皇后娘娘也醒了,姑娘那里也有清竺和香雪去了,皇上还是好好休息休息吧,以后还有很多事情等待皇上决断,切不可累垮了身子。”
“你也越发的啰嗦了。”慕容修云轻轻笑了,抬脚朝着门外走去。
“属下知错。”玄风低头,知道自己也劝不动,只有担忧的随着慕容修云的脚步跟去。
慕容修云向来最不会照顾自己了,老是一有事情就忘记吃饭,别人提醒时他也不愿意多吃一点,像是不会饿一般!冷了也不懂得添衣,更不让下人准备火炉,说是不喜欢煤炭的味道。
睡眠更是少,一日里也睡不上两三个时辰,怎能叫人不着急?
可是只有锦瑟在时,能劝住他!其他的人,谁又能劝得住?如今锦瑟不在,也不知道这样下去,身体会不会病倒。
玄风心事重重,等慕容修云到了地方挥手叫他等在门外时,他才回过神来停住了脚步,不然差一点就无视了慕容修云的手令,跟着进了屋子了。
一抬头,才发现这里是宣阳殿的寝宫,叶玲就在这里修养,如今醒了,该是要被移回自己的宫殿了吧?
玄风站在门前,也不知道为何,心里竟是也有些烦乱,一时便忘记了通报。
慕容修云进了屋子,有个小宫女正在喂叶玲喝药,没有通报声,直到他走近了,叶玲无意间抬眼才看到他,吓了一跳,忙道:“皇上?您怎么来了?”
小宫女听了这一声,更是吓着了,忙抬着药碗便起身,差点撞到了慕容修云,急忙跪地道:“奴婢该死,奴婢该死……”
“下去吧。”慕容修云轻轻一挥手,小宫女急忙爬了起来,端着药碗退下了。
叶玲看着他,有些不可置信他还会来看她,但是又掩不住有些欣喜,她想行礼,可是双手死死的纠缠在一起,却也不愿意动,心口上那伤口的痛还提醒着她,现在不该这么快原谅他。
“如何了?”慕容修云在床边的圆凳上坐下,声音平淡,面色虽然有些憔悴,却还是一如既往的冷淡。
叶玲低下头,不让他看到她的眼睛,害怕心里那一丝丝的窃喜被发现了,她别扭的别开了脸,轻声道:“好多了。”
“以后不要做这种事情,体面不是这样争取来的,一具尸体……也不会有任何的信服力。”慕容修云的声音清淡,但是还是隐隐的有些不怒自威。
“原来臣妾哪怕死,也无法取得您的信任吗?”叶玲觉得有些可笑,却也真的不可置信的干笑了两声,抬眼看向慕容修云,质问一般的看着他,“臣妾究竟做错了什么?当初不是臣妾逼着您娶我的!”
“朕不是不信你!”慕容修云突然起身,冷眼看着叶玲,她就那样仰头,眼里隐着泪水,就那样倔强的用质问的眼光看着他。
幽幽一叹,慕容修云看着她,一字一句的道:“朕只是只信自己而已!”
叶玲一脸的错愕,怎么也想不到,他竟是会如此说,只信自己?他……的意思是,他不会相信任何人?
“所以不需要你做什么多余的事情来解释自己的清白,朕不会轻易怀疑里,哪怕这件事情是你做的,朕也不会对你如何!”慕容修云深深的吸了口气,双眼威严的看着叶玲,继续道:“你是朕的皇后,朕允许你犯一两次错,但是别想朕会原谅你一辈子,朕不会对你如何,但是……你若真的叫朕失望了,你明白自己会有什么下场。”
“你怎么能这样对我!什么皇后,我不稀罕,我不稀罕!”叶玲突然变得很激动,几次像撑着从床上起来,可是都失败了,狼狈的跌回去了几次,慕容修云却也只是负手站着。
她突然不挣扎了,她仿佛突然明白,不论她如何,这个男人对她,也不会有一丝的怜悯的吧?
她突然笑了起来,眼泪却落了下来,凄凉的道:“我若是稀罕什么权利地位,稀罕什么皇后之位……当初,我就不会选那个一无是处的你!”
“我只是……我只是……”叶玲悲戚的哭了起来,眼泪‘啪嗒啪嗒’的掉在了手背上,凄苦的道:“我只是,第一眼见到你时,便无可自拔,只是想这一生一世……能与你在一起而已,这便是我的错吗?若是我错了,当初为何……为何你还要答应这门亲事?”
叶玲抬头,哭得梨花带雨,脸色本就苍白,一双大眼泪汪汪的看向慕容修云,有些失控的咆哮道:“若只是利用我,现在你什么目的都达到了,为何还留着我?还救我干什么?让我死了算了!反正对你来说……也是根本没有用处的,毫不在意的一个女人而已!!”
“朕不想和你讨论这些!”慕容修云站了许久,听她把话都说完了,才淡淡的吐出这一句话来。
比起叶玲几乎歇斯底里的模样,他冷漠得叫人心寒。
那双淡漠的双眸看着她时,平淡无波,竟连一丝的怜悯都没有,他冷淡的道:“朕能给你的,只有这些,你想不要也不行!这便是当初你招惹朕的下场。”
说罢,慕容修云转身离去,甚至没有多看叶玲一眼。
没有回头,哪怕叶玲哭得那样的凄惨,他也没有停顿哪怕一下,就那样决裂的走出了寝宫,到门口时,微微一顿,吩咐道:“皇后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明日便移回飞燕阁去修养吧。”
“是!”玄风早已经猜到了,也没有过多的惊讶,随着慕容修云的脚步便离开了。
“为什么!为什么!?”叶玲的怒吼几乎响彻天际,可是留给她的,只有空洞的大门,落日的余晖寂寞的照射了进来。
伤口一阵剧痛,叶玲狼狈的瘫软在床上,她死死的捂住了自己的伤口,感觉到有血从她的衣服里浸了出来,染了她的手指。
她不在意,这些她早已经不在意了。
只是她没想到,哪怕她赌了自己的命,却也没有赢!没有输,却也没有赢。
因为面对这样一个冰冷无情的男人,她怎么会赢?她也许一开始就赌错了,不应该赌他的感情,赌他对她哪怕还有一丝的感情,或者怜悯!可是他太绝情了,他根本就没有感情!
甚至连一点点的怜悯,也舍不得施舍给她。
竟然如此,那么她也不要再装可怜了!她要成为他必须需要的女人,这样他就不会这样冰冷的对待她了!不会连欺骗,不会连一点点的柔情都不给她了!
只要他需要她,那么就算是强颜欢笑,他也会用他温柔的假面来欺骗她的!
哪怕是欺骗,哪怕是逼迫……她叶玲也要慕容修云必须对她好!必须爱她!哪怕是假的,她也要!
“锦瑟?你快看……”慕容追风欣喜的打开了房门,手里还捧着大束的野花,五颜六色的握在手里,星星点点开得异常的璀璨,如同慕容追风的笑容一样。
只是,推开门的瞬间,那欣喜的笑容瞬间僵硬,消逝。
房间里干干整洁,空无一人。
“锦瑟?”慕容追风回过神来,焦急的喊了一声,进屋去屋里屋外都找了个遍,竟是一个身影都没有!
一种强烈的不好的预感顿时占据了慕容追风的心,近几日来锦瑟总是将自己关在屋子里,那一日她哭过后,醒来竟是一脸的平静,若不是她的双眼还红肿着,慕容追风都觉得那日哭得那样撕心裂肺的不是她。
但是她突然变得沉默寡言,没有笑容,双眼无神,老是坐在房间里,看着窗外的蓝天出神,一坐便是一整天。
慕容追风和她说话时,她偶尔应一声,总是兴趣缺缺的样子,毫无生机。
一直以来,她这样的状态都叫慕容追风很担心,再过几日船就能到达北境的都城了,到时,还不知道锦瑟会不会稍微开心一点?毕竟之前和大哥闹得那样不愉快,也不知道两个人见面了会如何。
可是如今,所有的担忧都及不上这一刻。
她走了?
慕容追风只觉得仿佛心都跳漏了一般,急忙转身冲出了门外,刚出门,迎面撞上了人,只听到鬼叔‘哎哟’一声,差点被慕容追风撞得摔倒在地。
倒是慕容追风反应快,一把拉住了鬼叔,还没等鬼叔哀嚎诉苦,便已经打断道:“她人呢?她人呢?”
鬼叔还扶着自己的腰,这一把老骨头哪经得起慕容追风这高大的身躯一撞,差点给他撞散架了,鬼叔苦着脸,哼哼着,“还能去哪啊,这船就这么大点,还能飞了不成?”
“我去找!”说罢,慕容追风已经丢下鬼叔风一般的刮走了。
鬼叔扶着自己的老腰,哀嚎道:“她在……”
只是话还没说出来,便已经看不到慕容追风的身影了,剩下的话也就咽了回去,只有扶着自己的老腰摇晃着回房间擦药酒了。
慕容追风疯了一般的在船上到处寻找,几乎每一个地方都去过了,可是除了船上的佣人们,她竟是连个人影都没有!
慕容追风气喘吁吁的站在了甲板上,像只无头苍蝇一般的进进出出好几次,甲板上的人几乎都被他晃得眼花了,他才气馁的在甲板上停下了脚步。
累得弯了腰,手里的山花早已经被这一通折腾,掉的掉,残的残……像是全部失去了神采一样,颓败的握在他的大掌里,几乎根茎都全部被他握碎了。
她怎么不见了?船没有靠过案,一直在河中顺流直下,隔岸边的距离更不是轻功可以轻松到达的,可是所有的地方都找遍了,就如鬼叔说的,船就那么大……她怎么不见了?
难道……她又……
一想,慕容追风又焦急得不得了,几乎想也不想的就朝着甲板上的船栏边跑去!
“喂!你要去哪!”终于锦瑟的声音焦急的叫了出来,阻止了慕容追风闪电一般就要往河里跳的身影。
一阵错愕,慕容追风回头,一仰头便看到高高耸立在船上的桅杆顶端,那有一个小小的观察栏,锦瑟就坐在上面,居高临下的看着他。
“你在干嘛呢?这么着急,这船都快被你翻过来了!”锦瑟忍不住笑了起来,也许是她这么多天第一次露出笑容来。
她看着慕容追风从船舱里冲出来,还没来得及叫他,他已经跟只无头苍蝇一般在船上混乱的搜寻了好几次了,不知道为什么,看着他大汗淋漓,满脸焦急的寻找着她……她竟一时发不出声音来。
原来她不见时,这世界上真的会有一个人,满世界慌乱的找她……
仿佛被什么堵住了喉咙,直到他喘息着,想也不想的如同闪电一般的朝着船栏就要跳下河时,她终于找到了自己的声音,叫住了他!
看着他错愕的站在甲板上,一脸的汗水,有些狼狈,还喘息着,看到她时,又什么也说不出来的模样,锦瑟忍不住笑了起来,“你在找我?”
一语道破,慕容追风长了长嘴,竟发现说不出话来。
她一直坐在那里,那么高……也就是说她什么都看到了。
想到自己刚才的表现,抓着船上的人怒吼着问她的踪影时的模样……只觉得脸上一阵灼烧,他这狼狈的模样,竟都叫她看了去。
如今她微微一笑,双眼第一次有了神采,带着笑意的光芒看向他时,他一时竟不知道说什么才好了,有些束手束脚的站在原地,倒觉得别扭了。
手一紧,慕容追风猛然感觉到了自己手里还握着山花,是他早上废了好大的劲到山边采来的,为了这个……划了小船出去,来回整整一上午,连午饭都没吃上……
想到这个,慕容追风猛然举起了手里的山花,笑道:“给你送这个……”
话还没说完呢,猛然看到自己手里那一束早已经颓败了,几乎残得只剩下颓败的根茎还有被他捏碎了的叶子……花瓣就剩下那么孤零零的几瓣。
慌忙的收回了手,将那花藏在了身后,看着锦瑟尴尬的笑了笑。
锦瑟在上面那么久……当然什么都看得清清楚楚,她看着慕容追风别扭尴尬的模样,不由得笑了起来,她在这里坐了一早上了,吹着和煦的春风,想了很久很久……
直到她看到慕容追风这样焦急的找着她的踪迹时,她才恍然大悟,她并没有一无所有,只是她意识忽略了而已……一直守候在自己身边的人,她伤了他,而他却一直一直……不离不弃。
她以为自己在这世界上再没有留念,哪怕死了,也许都不会有人伤心流泪,也该是她咎由自取。
可是她错了,有一个人会因为她受伤而担心,会细心的为她疗伤,在她想哭时,会将她按到他的肩膀上,告诉她……可以尽情的哭。
她不见时,他会发了疯的找她。
这一切,她从来没有想过……真的有人,会为了这样的她做这些事情,无怨无悔。
“慕容追风!”锦瑟眼睛里有些湿润,却是笑了起来,朝着甲板上有些呆愣的他大喊道:“慕容追风……”
慕容追风呆呆的看着锦瑟,看着她的笑容,看着她噙在眼睛的泪珠,他也笑了起来,轻声道:“我在!”
锦瑟忍不住捂住了嘴,明明笑着,却因为他那轻柔的一句‘我在’,而留下了眼泪。
他在,一直都在,不论什么时候,她只要一转眼,便能看到。他一直都在,在她需要时,他便会出现。
锦瑟幽幽的起身,高处的风有些大,她就高高的站在桅杆上,风扬起了她披散的头发,扬起了她素色的衣角,衣袍翻飞,她看着慕容追风,轻轻的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