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瑟一愣,他已经勾着唇角笑了起来。
锦瑟捏住了拳头,忍住了心理那种不甘的怒火,他竟然可以这样旁若无人的用使臣的身份参加这样盛大的宴会。
若是被人认出来……
呵……
锦瑟又在心里冷笑了一声,他不怕被人认出来吧?而且他有把握别人是不会认出他来的!
是啊,南陵也是新帝登基,而且登基时因为情况特殊,一切从简,当时根本没有多少其他国家的人见过。
更何况,慕容修云大名鼎鼎,在他以最短的时间平定南陵内乱,逼退北境来兵,又在短短的半年不到的时间,稳稳的巩固了自己的地位,让南陵越发的强大富足。
谁会将那几乎神话了的慕容修云与这晚宴上这默默无闻的南陵使臣联系在一起呢?
锦瑟转了眼,不再去看慕容修云,与着大家一起,回敬来宾美酒,一起欣赏歌舞,听这大家侃侃而谈。
“皇上!”清竺突然开口,几乎是第一时间,锦瑟的心已经吊了起来,她竟然是反映最快的看向了他们,因为……她一直,一直都观察这这个角落,不曾放下过。
“臣代表南陵,有事请教!”清竺的声音清亮,带上十足邪恶的笑容,很难叫人转移视线,几乎他一站起来开口,宴会上就安静了下来。
锦胤幽幽的转眼看向清竺,清竺的狂妄之气也未曾收敛,首先是他性格使然,不会在任何人的面前低头,另一方面,他是代表南陵的,南陵不论对于启云还是对于这里其他国家的使臣来说,都是一个无比强大的存在。
所以他自然有猖狂的理由。
“大人请说!”锦胤回应了一句,态度还算谦卑,是谦谦君子的作为,却不失一个帝王的威仪。
“之前与皇上提过的,我国圣上有意与贵国长公主联姻一事,皇上可考虑好了?”清竺说这话,就看向了锦瑟,眼底全是笑意,像是期待这锦瑟做出什么好笑的反映来一般。
锦瑟只是垂了眼,眼眸划过清竺身后淡然喝酒的慕容修云,然后收回停在了自己尊贵的裙摆上。
“这……”锦胤顿了顿,才悠悠的笑了起来,“今日晚宴,本不谈政事的,虽然联姻是喜事,可是此事朕还没有定夺!”
“皇上,南陵诚意十足!不知道皇上为何犹豫至今?可要知道圣上正等着贵国的回音呢!”清竺算是咄咄逼人,宴会上的静谧突然变得有些诡异,谁都不敢多嘴。
顿了顿,看锦胤并没有打算回答,清竺又接着道:“吾皇已经表明,只要两国联姻,那每年贵国需向南陵的进贡一律可免,并可开通两国商贸之道,每年将只从贵国购买马匹,粮食已经玄铁等矿物品,这些条件可谓有百利而无一害,只需短短几年,便可使贵国商运亨通,国库翻倍增涨。”
有的人微微的吸气,仿佛不可置信南陵竟会开出这样诱人的条件来。
毕竟在座的国家每年要向南陵上贡的不在少数,南陵富足,商路更是四通八达,如果能与南陵建立商贸交易,那对整个国家的商道提升可谓不可估量。
锦瑟一愣,他已经勾着唇角笑了起来。
锦瑟捏住了拳头,忍住了心理那种不甘的怒火,他竟然可以这样旁若无人的用使臣的身份参加这样盛大的宴会。
若是被人认出来……
呵……
锦瑟又在心里冷笑了一声,他不怕被人认出来吧?而且他有把握别人是不会认出他来的!
是啊,南陵也是新帝登基,而且登基时因为情况特殊,一切从简,当时根本没有多少其他国家的人见过。
更何况,慕容修云大名鼎鼎,在他以最短的时间平定南陵内乱,逼退北境来兵,又在短短的半年不到的时间,稳稳的巩固了自己的地位,让南陵越发的强大富足。
谁会将那几乎神话了的慕容修云与这晚宴上这默默无闻的南陵使臣联系在一起呢?
锦瑟转了眼,不再去看慕容修云,与着大家一起,回敬来宾美酒,一起欣赏歌舞,听这大家侃侃而谈。
“皇上!”清竺突然开口,几乎是第一时间,锦瑟的心已经吊了起来,她竟然是反映最快的看向了他们,因为……她一直,一直都观察这这个角落,不曾放下过。
“臣代表南陵,有事请教!”清竺的声音清亮,带上十足邪恶的笑容,很难叫人转移视线,几乎他一站起来开口,宴会上就安静了下来。
锦胤幽幽的转眼看向清竺,清竺的狂妄之气也未曾收敛,首先是他性格使然,不会在任何人的面前低头,另一方面,他是代表南陵的,南陵不论对于启云还是对于这里其他国家的使臣来说,都是一个无比强大的存在。
所以他自然有猖狂的理由。
“大人请说!”锦胤回应了一句,态度还算谦卑,是谦谦君子的作为,却不失一个帝王的威仪。
“之前与皇上提过的,我国圣上有意与贵国长公主联姻一事,皇上可考虑好了?”清竺说这话,就看向了锦瑟,眼底全是笑意,像是期待这锦瑟做出什么好笑的反映来一般。
锦瑟只是垂了眼,眼眸划过清竺身后淡然喝酒的慕容修云,然后收回停在了自己尊贵的裙摆上。
“这……”锦胤顿了顿,才悠悠的笑了起来,“今日晚宴,本不谈政事的,虽然联姻是喜事,可是此事朕还没有定夺!”
“皇上,南陵诚意十足!不知道皇上为何犹豫至今?可要知道圣上正等着贵国的回音呢!”清竺算是咄咄逼人,宴会上的静谧突然变得有些诡异,谁都不敢多嘴。
顿了顿,看锦胤并没有打算回答,清竺又接着道:“吾皇已经表明,只要两国联姻,那每年贵国需向南陵的进贡一律可免,并可开通两国商贸之道,每年将只从贵国购买马匹,粮食已经玄铁等矿物品,这些条件可谓有百利而无一害,只需短短几年,便可使贵国商运亨通,国库翻倍增涨。”
有的人微微的吸气,仿佛不可置信南陵竟会开出这样诱人的条件来。
毕竟在座的国家每年要向南陵上贡的不在少数,南陵富足,商路更是四通八达,如果能与南陵建立商贸交易,那对整个国家的商道提升可谓不可估量。
有的人不免悄悄看向上座的锦瑟,一个民间长大的公主,虽说是先代启云帝亲封的公主,但是所有的人都知道,锦瑟只是外孙女,只是冠了嫡孙女的名号。
可不论如何,一个公主可以换来启云国几年来几乎不可限量的发展,在所有人的心理,都必定是值得的。
若他们自己的国家有这么一个值价的公主,还需考虑?自然是八抬大轿亲自送到南陵去的。
公主的使命……不便是如此吗?能给自己的国家带来荣耀,是她们的荣耀。
“我们已经等不了了,还请皇上早做定夺!”清竺的话说完,宴会厅里终于有了些小小的骚动。
大家商议着,不知道锦胤还在犹豫什么。
有大臣站起身,启奏道:“还请皇上早做决断,此次联姻,不论从何处来看,都是启云国几年来的大喜事!”
“可是……长公主,不是与北境早有婚约?”
不知道是谁轻声嘀咕了一声,底下又是一阵议论,清竺只是站立着,然后笑眯眯的看着锦瑟。
锦瑟白了他一眼,没好气的转移了目光,清竺太可恶了!竟在这种时候逼迫锦胤,还开出这么诱人的条件来。
锦胤新帝登基,面对这样好的事情,若是拒绝了,难免在百官之中留下不好的印象,所有的人也会以为锦胤没有正确的【判断力。
因为在所有的人心里,都已经认定了……这门亲事,怕是只有傻子才会不答应。
南陵从没有接受过任何国家的联姻,其他的人挤破了头也未必有这样好的事情。
想到这些,锦瑟不免又瞪向慕容修云,他还是悠闲的坐在原地,仿佛所有的事情都与他无关一般。
嘴角永远挂着那一丝淡然的笑容,那样的自信,胜券在握的样子叫锦瑟恨得牙痒痒。
“好了!”锦胤突然开口,打断了底下所有人的议论声。
锦瑟也急忙转眼看向锦胤,她真的害怕……因为锦胤不是皇爷爷,哪怕皇爷爷恐怕都一定会坚定的帮她,何况是锦胤呢?
他的眸子一样是深沉睿智的,是非利益他判断得比谁都清楚。
“皇姐。”锦胤评定了议论,所有的人都看着他,而他却轻轻的看向她,悠悠的笑了起来,“您自己觉得呢?”
“啊?”锦瑟一愣,应该说所有的人都和锦瑟一样愣住了。
因为谁也没想到,锦胤会问锦瑟的感受!因为这对于皇室的人来说,根本……就从来不可能发生啊?
一切,不都该是皇帝定夺吗?身为一个公主,哪怕是皇帝的姐姐,一样没有任何的资格做主啊!
“这可是皇姐您自己的亲事啊,何况刚才也有人说了,皇姐与北境之王还有着婚约,朕想虽然与南陵联姻固然是好的,但是皇姐才回国,皇爷爷又那样的宠爱您,一定不想您违背了自己的意愿,所以朕觉得,此事皇姐自己定夺比较好。”
锦胤的笑容未达眼底,虽然看起来亲和温润,但是双眼看着锦瑟时,却叫人感受到一丝的冰凉。
锦瑟这才反应过来,他将所有的问题都抛到了她的身上,若是她选择不当造成了任何的后果……也不会直接造成他的失误。
更何况,他还故意搬出了皇爷爷……
可恶!没一个好人!
锦瑟转眼,几乎所有的人都看着她,她看向清竺,然后伸出了手,“若本宫不同意,又当如何?”
话才出口,下面一阵惊讶的抽气声,有人欲站出来缓解一下气氛,或者为了锦瑟所说的话开脱,但是清竺没有给任何人机会,只是笑道:“公主以为呢?南陵容不得任何拒绝……想必公主比任何人都清楚吧?”
“好!”锦瑟也勾着唇角,冷冷的笑了起来,她指着清竺的手指没有放下来,顺着她的眼光轻轻往清竺的身侧移动,“本宫还需要一点点时间考虑,在这之前,本宫要与那个人单独谈谈。”
随着锦瑟的玉指所指,大家仿佛才发现了,还有一个南陵使臣……
只是叫人不解,明明清竺看起来更强势,更向是此次使臣之中能代表南陵之帝言论的使臣,为何……要和一个几乎没有说过话,默默无闻的人谈话?
“公主……”底下的老臣站了起来,想说什么,却又一次被清竺打断了,清竺利落的拍手,笑了起来,“那再好不过了!你们好好谈!我等着!”
几乎所有的人都大跌眼镜,底下想劝导的人话也全部堵在了喉间,不知道该如何劝说了,更摸不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皇上,恕臣失陪。”锦瑟起身,对着锦胤行礼。
锦胤点了点头,什么也没有说,保持着笑容与所有人一起,目送这锦瑟拖着繁复华丽的裙角离开。
慕容修云随后起身,随意行礼,什么都没说,转身便走。
只是在这一刻,众人似乎才感觉到了那么一瞬间……这个几乎让所有的人都无法记住的男人身上……仿佛有一种气息,虽然只是一瞬间,但是却叫人感觉到了一种傲然天下的气势。
就在他转身离开的那一刻而已。
可是当大家回过神来时,两个人已经走出了宴会厅……
“好啦,大家继续喝酒庆贺吧!”清竺拍了拍手,唤回了大家漂浮的思绪,他抬起了酒杯,笑道:“臣代表吾皇,敬云帝一杯,庆贺云帝陛下登基之喜!”
几乎所有的人都有点跟不上清竺的节奏,但是锦胤稳重的抬起了酒杯,两个人一饮而尽……
“大家继续吧!可不要扫了雅兴!”知道锦胤再开口,众人才回了神……
天空已经黑了下来,快要入冬了,这里的天气很奇怪,哪怕白天还算是阳光灿烂,但是一入夜,凉风吹来时,竟有些冰寒的气息了。
离开了宴会厅,庭院里有一个人工湖,锦瑟头也没有会,径直的走到了湖边,她知道慕容修云就跟在后面,而且这里地形宽阔,风也很大,没有人能靠近到窃听他们说话的范围之内。
“你到底……”锦瑟猛然转身,可是没想到慕容修云跟得那样的近。
她一转身,差点一头撞在了他的胸膛上……她一惊,嘴里的话已经忘记了。
“怎么?”慕容修云勾着唇角笑了起来,距离那样的近……锦瑟微微抬头清晰的看到了他勾起嘴角的精致下颚。
急忙后退了几步,拉开了两个人的距离,锦瑟不由得皱眉,别过脸不客气的道:“你到底想怎么样?”
“清竺说得还不够清楚吗?”慕容修云往前走了几步,径直的走到了湖边,看着对岸一片黑暗中点着的灯笼。
风吹动他的衣袍,让他的身影多了几分沉淀了时光的美。
“你知道我不会答应的!”锦瑟几步追到了他的身后,她根本不可能再惊叹于他的身影,惊叹于他的任何一件事情,她此刻心里无法平静,除了愤怒,不甘外……她还想逃。
虽然她知道她总有一天要再次面对慕容修云,可是不是现在。
不是她势单力薄的现在,现在她无法对抗……她害怕自己会再一次被他禁锢了,到时候她真的就无处可逃了。
“那你能承受后果吗?”慕容修云转身,低眼看着锦瑟有些焦躁的眸子,他却云淡风轻的笑了起来,“启云帝不都说了,决定权在你身上,我也是这么觉得的!”
“你!”锦瑟深深的呼吸,想将自己内心的焦躁平定下来,可是他就站在她的身前,一副什么都握在手里模样,所以他才能那样轻松的笑,真是……让人讨厌。
“慕容修云!”她第二次叫他的名字,叫慕容修云微微一愣……他从未从她的口中听到过他的名字,除了他们第一次见面时……
“你为什么要这样逼我,你明知道我已经决定了,而且绝对不后悔,也绝对不回头!你清楚我的坚决,我是不可能再待在你身边的!”
锦瑟咬牙,看着慕容修云微微呆滞的眼睛,一字一句的道:“我想要力量,我要得到能与你抗衡的力量,我要将你曾经利用我得到的一切全部毁灭!这是我如今站在这里,还能呼吸,还能说话……这就是作为我活下去的动力,你懂吗?”
她突然笑了起来,凄苦的笑容,自嘲的笑着,“我要的,不是作为你的玩偶,你的宠物,永远没有自尊没有自我的被你囚禁在身边……那样对于现在的我来说,还不如死!那真是生死不如!”
“你现在明白吗?慕容修云,你若觉得这样逼我,让我痛苦会叫你觉得开心!那你不如杀了我,你不如杀了我!”
锦瑟死死的咬牙,目不转睛的盯着慕容修云的眼睛,再不畏惧!
慕容修云看着她,许久没有说话,仿佛呆立在原地了一般,但是锦瑟知道他无比的清醒。
他的眼镜在夜色中如同这湖泊一般,有着流水一般的柔光,缓缓的清晰的从他的眼眸里缓缓流过。
“那……你再叫我一次……”慕容修云突然伸出手来,抚上锦瑟的脸颊,锦瑟不退缩也没有动,还是仰着头毫不畏惧的与他对视。
他勾起笑容,轻柔的笑了起来,轻轻的捧住了她的脸,看着她的眼镜,那美丽的眼镜,里面的坚定……是他见过世界上最璀璨最美丽的光芒。
“再叫一次……我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