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朗说完,就疯狂的在林心念的身体里面动起来,她的身体里面还是温热精致的,葛朗喜欢这样的感觉,喜欢被她紧紧包裹着的感觉……尽管下一刻说不定她就会连最里面也变成冰凉,但是葛朗不害怕,真的到了那时候,自己也会选择和她一起……
下一辈子,自己一定要问她要一个答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自己对她这么好给了她自己全部的爱,但是她却要这样对自己?
葛朗在林心念的身体里面狠狠的冲撞,粗暴的将她的腿抬起来搭在自己的手臂上,一下一下,如果,她能够叫痛能够皱眉能够反抗该多好!……她只是躺着,脸色泛紫,了无生息。
葛朗每撞一下,都会狠力的说一句:“不准死!我叫你不准死!”
她什么都不说,也没有任何的动作,安静得如同一个幻像,是他幻想出来的一个幻想!
葛朗从她的身体里面退出来,知道她被自己撕裂了,出血了,却,还是停不下来!
长臂一伸,葛朗将她微凉的身体抄起来,让她趴在肮脏的旧席子,她背后那只五彩的凤凰栩栩如生,正要振翅飞走的样子。
葛朗跨过去,再次从后面强行进入。
他蒲扇一般大小的手狠狠的掐着林心念的腰肢,每一下撞击都很用力,身下的旧席子上面的飞尘都被惊飞起来。
他黝黑的肌肤上面很快就泌出了细密的汗珠,细细的汗珠汇聚在一起,大颗大颗的往下掉,躲在她的后背上,浸染着那只五彩的凤凰……
随着他猛力的撞击,她的身体在他身下轻轻荡漾,那凤凰似乎正在展翅!
他仰着头,脖子上面青筋暴现,紧紧抿着自己的嘴唇,压抑着自己的爱恨不得的纠结情绪,用心去感受她的体内的温热!
身体和身体互相交缠,强壮蹂虐着纤弱,生和死正在进行一场博弈。
终于,葛朗狠狠的冲击了几下,掐在林心念腰上的手太过用力,手指已经深陷进她的皮肉里!
葛朗长吁一声,松开她。
她无力的爬在那里,长长的头发流泻在身旁,如同黑色的血液!
葛朗翻身,从她的身上下来,仰面躺在她的身旁,脸上是得到尽情释放之后的虚无满足感!
“我知道,你正在离开我!不要怕,我马上就会赶上你!”
葛朗的声音是情事过后的一种颓靡味道,眼神有点空洞恍惚,仰面看着头顶上的那只上帝之眼,那上面投射下来的光线已经偏离,自己和林心念的身上都只剩下了大片的阴影。
“冷不冷?”葛朗小声的对林心念说,语调轻柔如同相爱多年的情,人。
林心念不言不语,安静得仿佛就是一具毫无生命特征的死尸!
伸出手臂将林心念的身体扳转过来,另外一只手环绕过去将她抱住,是占有欲很强的一种姿势。
葛朗的右手手指间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张薄薄的刀片,捏着,往自己左手的手腕上划去。
“我知道你冷!我用我的血给你温暖!”葛朗说着,用自己不端往外面冒鲜血的手将林心念的身体紧紧搂住!
血不断往外面冒,很快就将她的身体一侧打湿!
葛朗无比放松的叹了一口气,用下颌抵着林心念的头,温柔的轻蹭,低声喃喃着:“别以为死了我就拿你没办法!就算辗转十世我也要找到你,我要你给我一个回答,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他的声音越来越小,说到最后,声音里面已经全是气息在起伏。
躺在他怀里的女人,慢慢的皱起了眉头,嗯,好浓的血腥味,真的好讨厌这种味道!
远处,有人在靠近,一步一步走过来,在躺在血泊中的两人面前停下来,慢慢的伸手摸了过来。
桐城。
今年的冬天似乎格外冷,十月刚刚过完,就已经冷彻心骨了。
街道两旁宽大的阔叶树在寒风中和即将到来的寒冬做着最后的抗衡,一阵凉风吹来,树枝在空中结结实实打了一个寒颤,抖落下一两片已经枯黄的落叶。
落叶阔大,打着旋的往地上落,犹如失去了气力的枯碟,往地上飘落,犹如一声轻微的叹息!
由于地处偏僻,街道两边的行人很少,偶尔有一两个迎面过来,都是行色匆匆的低头疾走。
林心念一身黑色的过膝羽绒服,头上也带着黑色的绒帽,更显得一张脸苍白清冷,瘦削薄凉。
那双曾经秋水盈盈的眼睛,也好像是被蒙了尘的黑曜石,再也找不到昔日光华!
走到街道一个转角处,林心念被突然扑面而来的寒风吹得一个激灵,伸手将羽绒服上面拉链拉上了一些,另外一只手上握着一束白色雏菊,在一身凝重黑色里,显得格外刺眼。
抬头看了看青灰色的天空,是在飘着细密的雨丝吗?
眼眶为什么会变得这么润湿?
面前出现了长长的石阶,旁边立着一块黑色的大理石路碑,上面是苍劲有力的四个字:百芳墓园!
石阶上面落满了树叶,脚步踩上去有细微的咔嚓声响,如同心破裂的声音,窸窸窣窣散成了小块小块,散落得到处都是。
林心念沿着石阶往上面走,一步一步走得很沉重,石阶的旁边有很多的墓冢,小小的一个方格子,里面却沉睡着让人锥心刺骨的人!
林心念没有在任何一个墓冢前面停下来,还在往上面走。
山上的风更大,地上的落叶被卷得不断翻飞,有些落叶更疯狂,往林心念的身上扑打过来,两旁的长青树也在不断的晃动。
林心念在一个没有墓碑的小土丘前面停了下来,脸上的神色更加青白了几分,站着看了一会儿,林心念将手里的小雏菊放在那土堆上,悲伤的情绪就从这时候蔓延上来!
白色的小雏菊被风吹得颤抖不已,看上去就是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
林心念静静的站了好久,灰白色的嘴唇微微抿着,不让自己说出一个字节!
那些往事,已经被自己尘封,永远都不想要再提起。
转身,林心念裹紧身上的衣服往山下走去。
跋涉了将近一个小时,林心念就只是为了要看看这没有署名的小土丘。
将手中的雏菊放在上面。
似乎这样就足够了!
林心念低眉敛目往山下走,天空果然不负期望,下起雨来,细密的雨丝不断洒下来,林心念黑色的帽子上面很快就有了一层细密的小水珠,黑色的羽绒服上面也被雨水打湿了。
林心念不由得加快了一点脚步,自从一年前在泰国染上那玩意儿之后,自己是越来越怕冷,也更加受不得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