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依旧明晃晃的向大地传输着热能量,同时晃动着人的眼连天空的颜色也看不清楚。似乎没有一点云,确实也没有一丝风。天就好像卷入了一种炙热的白茫茫之中。城市的路面就像是电影特效般散发着奇幻色彩,大地也好像卷入了这炙热的白茫茫之中,和天空交相呼应出一个白茫茫的世界。
这座城市已然很老了,老的让人觉得再也不会有新鲜的事物产生,而我们这群年轻张扬的孩子,却依旧想要用自己的生命来为这座老城演绎出新的活力。
这天我早早的就来到了学校,我已不想再为他们的事情搅得自己心神不宁,我只是想找到一件可以让我暂时放下那个纠结的包袱的事,一个可以让我现在不用面对现实的武器。
教室里只有风扇吱呀吱呀的沉重而枯燥的声音,和外面枯燥的蝉声组成了夏天最无趣的主声调。
这里只有我一个人,我巧妙的躲避所有的人群一个人安静的躲在我的座位上看着复习资料。
很久很久以后,教室里才出现了凳椅的错动声和嗡嗡的低语声,可是多年对声音产生的可抗力让我可以完全对这些细碎的声音忽略。我依旧专心致志,依旧沉迷在自己的世界。
忽然我感觉所有的声音瞬间就消失了,不是由大到小循序渐进的消失,而是在瞬间就停止了。
这种不是独处时的安静叫人感觉不安,所以我抬起头试图透过桌前厚厚的书发现原因。于是我看见了站在门口像花般娇艳绽放的杨溪。
她今天穿了件淡黄色的裙子,就像一朵与世无争性情温雅的菊花。站在这个教室里瞬间就感觉光亮度马上就增加了两个。
她站在门口,张望着似乎在寻找什么。
我礼貌性的走过去礼貌的打招呼,杨溪很显然已经没有了昨天见面时的陌生与羞涩,说:“徐枫,你能帮我个忙吗?”
我说:“行啊!有什么就尽管说。”
“我宿舍还有一大堆书,你能和我一块儿去搬过来吗?”
我说:“没问题,这边就只剩下那么几个座位了,你打算坐在哪里?”
她看了看教室仅有的几个空位,犹豫了一下指了指我旁边的位置说:“要不就坐你旁边吧!”
我尴尬的笑笑不知说什么好,只能点点头,如果她坐我旁边,小蒙不知道会有什么样的反应,而这些自然是不能告诉杨溪的。
我帮杨溪把书搬来的时候,小蒙已经来了。他看到我,赶快站起来高兴的说:“我来了…”然后眼睛轻轻地扫过我后面紧跟的杨溪就说不出话来了。眼睛直直的看着我,就跟我欠他五百块钱似的。
杨溪倒是大方,主动打招呼说:“小蒙,你来了啊!”
小蒙闷闷地应了一声,便坐在那里再不出声了。
我发现形势不对,紧接着回过头来对杨溪说:“赶紧收拾吧!一会儿上课了。”
她笑了笑嗯了一声。然后我瞟了一眼小蒙,他坐在那里已经不知道干什么好了。
我帮杨溪收拾好课本已经开始了晚自习,杨溪一个劲的问我这个问我那个,而坐在另一旁的小蒙却闷闷不乐的坐了一个晚上。
晚上放学的时候,小蒙一声不吭地便走了,针对这样的情况我早就预料到了,只是没想到这情况和我的预想严重脱节。杨溪也觉出了不对,便也早早的就回了宿舍。
当我走进宿舍的时候,小蒙已经躺下了,我知道他并没有睡着,他也睡不着,他现在肯定觉得被兄弟狠狠地卖了一把。
我爬到他的床上坐下推了推小蒙说:“知道你没睡,起来说说话吧!”
他整了整被子说:“我累了,有什么明天再说吧!”
我说:“就别装了,你真能睡得着?”
他已经不再理我了,我就说:“你不说,那我来说。”
看他没有反应我接着说:“我知道你今天看到杨溪你不高兴,特别是坐在我的旁边你就更憋屈了。可是那能怎么办呢,她不坐那儿也会坐在教室的其他地方,你们还是抬头不见低头见。现在这样反而更好,离得越近反而看的越清,让你看清楚你和她的关系有什么不好,总比你一个人一直想想破你那小脑瓜要强的多。”我说的很多,可是依然躺在床上一动不动。我也只好接着说:“是杨溪要坐那里的,我能说什么?说那个薛小蒙对你旧情不了,你不能坐那里?别给自己找不自在?那不是给自己也给你们找难堪吗?而且昨晚蓝山可是千叮万嘱的让我们俩照顾杨溪的,没道理一转脸就把人丢下不管了吧?”
看着他不应答还动也不动,我只能作罢,最后说:“小蒙,你自己好好想想,有些事越拖延越难受,就跟猪肉似的,搁久了你连根猪毛都看不到了!”
我转身准备下床,小蒙却忽然坐了起来,大吼道:“徐枫,你大爷的,你他妈就是一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