懦弱
我站在路口,感受着冰冷的冬风像一把把冰刀一样一寸一寸的切割者我的身体,而我却只能看着,束手无策。
我犹豫了很久,最后还是拿出了手机按下肖权的号码。我脑海里出现肖权人模狗样的模样,这一刻我感觉只要平安无事人人都可以人模狗样,可是只要出事儿人的各种潜在嘴脸就会迫不及待的迸发而出,比翻书还要让人始料不及。
我拿着手机听着电话里传来的嘟嘟声,感觉到一阵的迷茫。前方是怎样的景色我已经看不清楚,在我眼里就只有灰暗。
电话响了很久那头才有人接,有气无力地说:“喂!哪位?”
我尽量让自己镇定,说:“肖权,是我!徐枫!出来见个面吧?”
电话那头沉默了很久,似乎是在考虑,又想是在权衡,沉默了很久说:“好吧!就在你们学校附近的那个“Coffeeshow”的咖啡屋吧!”
我无力地说:“嗯,好!”然后就挂断了电话。肖权的声音现在我是那么的深恶痛绝,我不知道继续拿着电话我会不会破口大骂不能自持。
伸手拦了出租车,上车之后对司机说:“师傅,去某某某,您能开多慢就多慢,我想先休息一下。”然后我就有气无力地倒在了车上。
司机师傅困顿的看了我一眼,什么也没说,还真就开的特别慢。我坐在车里看着外面灯光闪烁的老城夜景,我才发现我真的从来没有认认真真的认识过这座老城,它这样极尽奢华的装饰自己,难道真的就天真的以为可以遮盖自己浓厚的暮气吗?我嗤之以鼻。
其实我现在一点也不累,只是我不想太早的面对太多的问题,太早的把所有问题都罗列起来攻击自己,那样我自己会不适应,更加不能够完全地保护自己想要保护的人。
当我到达咖啡屋的时候,肖权已经端正的坐在了那里。他坐在这个咖啡屋的一隅,穿的整整齐齐,这些不经让我想起来刚刚那个干瘪而无精打采的蓝山,这两者之间强烈的视觉冲击让我再一次无法正视自己心中的那个世界。
看到我走进来,肖权朝我招招手。我低着头朝着他走了过去,事实上我是不想和他有太多关系的,我也不想让人以为我们有太多的联系。
等我坐在位子上的时候,肖权客气地说:“这里的咖啡挺不错的,你看看你要喝什么?”
我认真地看着肖权,充满怨气地说:“你认为现在我喝得下咖啡吗?”
肖权连看我一眼都不看,说:“那我就替你点了,就要这里的拿铁吧!”
我气愤地说:“肖权,难道你就这么不在意别人的死活,即使是自己的兄弟?”我向来都是这么一针见血切中要害。
肖权沉默了很久,大声地说:“那你要我怎么办?已经进去一个了,还要我再做无谓的挣扎吗?”
我忿忿的说:“那你也不能看着蓝山替你冤枉就关进局子啊!”
蓝山又像泄了气的气球一样,说:“我已经让我爸想办法了,我做我能做的,只有这样了!”
我很气愤地接近声嘶力竭地喊:“肖权,你他妈连个孙子都不如!”然后我把我跟前那个水杯狠狠地摔在了地上,水杯碎成了千万种各具形态的玻璃,他们反射着咖啡屋的每一个角落,照射出每一个人各不相同的嘴脸。
我大不流星头也不回的走了,这一刻我觉得我是很潇洒的,可是我却一点也不牛B。以前我一直觉得自己是很牛B的,而且潇洒,所以我有资格有能力帮小蒙和蓝山应承任何事儿,可是现在我却只能像个笨蛋般的摔杯子,朝没有生命的东西撒气。我后悔了,后悔为什么那个玻璃杯没有碎在肖权的头上,这样的行为虽然粗鄙拙劣,可是解气。
刚到大门,开门就感觉到了这间开着冷气的咖啡屋与外面的区别。深深地吸一口气勇敢地跨出门外,冷风以最快的速度将我再一次包裹。
我紧了紧衣服,把自己裹的紧紧的,以致于可以感受到身体每个毛孔所散发的热度。用这些微微的热度来温暖我狭小的心灵。
至此我都不愿意相信我们的世界出现了坏人,我只能告诉自己我们遇到的不是坏人而是不适合这个圈子的人。而这个不适合的人现在却将我们推在了悬崖边上,我们现在如果不勒马,肯定就连滚带爬地消失在这祖国大好河山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