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曾想这么多年,苏锦眠是怎么过来的,心里不由得燃起一抹心疼和愧疚。
今日他来,定然不会让他们苏家人好过。
苏姚成在得知永昌侯来了之后,连忙笑脸吟吟的出门迎接了起来。
“这不是永昌侯吗,不知您真大驾光临,有失远迎啊!”苏姚成看着眼前的永昌侯说不怕,那是假,毕竟他之所以能走到今天,谁都心知肚明。
“呵,真是好久不见啊,这么久你们苏家就这般对待锦眠?”
苏姚成连忙舔着笑脸回应:“怎么会呢,这都是误会罢了,虽说锦眠与我断绝了关系,但怎么说她也还会是我的女儿,来我们先进门在好好聊聊。”
一听到苏姚成这番话,苏锦眠心中反胃。
“苏老爷,您现在是想攀附关系,还是想讨点好?”
被戳中的苏姚成笑脸明显挂不住,一旁的林沅音也站了出来,颇有正室风范。
“是啊,都是误会,我先前也命人带话让锦眠回来呢,只是这丫鬟刚来,不懂事,怕是忘了,这件事我会好好惩罚她!”
永昌侯冷呵了一声,依旧居高临下,眼里明显的看不起苏家一家。
“看样子,我侄女在你们这这般不受重视!断绝关系是最明确的选择,今日,我永昌侯来,不是来参加你们这上不了台面的宴会,今日我来,是要你苏姚成和我妹妹的和离书,
将我妹妹的灵位迁回侯府!”
“若有人胆敢反对议论,那就是在和我永昌侯府作对!”
此话一出在场无一人不震惊,就连苏锦眠也没想到,原来自己的舅舅这般硬钢,苏锦眠勾起了一抹笑意,若是自己的母亲能在明智一点,恐怕也不会落到如此下场。
就在场面混乱时,苏锦眠趁乱进了苏家,这会儿所有人都在前院忙碌着,以至于她轻而易举的就来到了渣爹和林沅音的卧房。
她环顾四周,不断摸索着,自从上次的那个盒子,让她不得不起疑。
母亲死和他们一家人有关,苏锦眠翻箱倒柜,却还是没找到一丝线索。
这让苏锦眠皱紧了眉头,那味药的味道特殊,若是长期闻的话,恐怕他们也活不过几年。
所以究竟会藏在哪里呢。
就在这时,苏锦眠灵光一闪,有一个地方,是苏家偏僻的密房,平日里很少人踏足。
如今只能先去看看了。
来到尘埃已久的破旧的偏远时,苏锦眠还是被灰尘给呛到了,可想而知,这地方已经很久没人来。
但有一处地方引起了苏锦眠的好奇心,这地板上灰尘印出的脚印,像个女人的小脚。
苏锦眠随着脚印一步步走,最后脚印消失了,她环顾四周,最后将目光锁定在了眼前的地板上。
她缓慢的蹲下身子,轻轻的敲了敲。
“咚咚——”
这声音是空心的!
苏锦眠心中大喜,立马拿东西将地板给撬开了一块,果不其然,地板下真藏了一个盒子。
苏锦眠将其拿起缓慢的嗅了嗅,这味道正和那盒子的味道一模一样。
苏锦眠的神色阴冷。
母亲的死,果然和他们脱不了干系!
苏锦眠下意识的握紧了拳头,只是现在她还不能乱,她要一步步击垮苏家,慢慢看着他衰败。
在离开时,苏锦眠为了不让人起疑,便做了一些掩盖。
回到宴会中,这场闹剧还未结束,苏锦眠便听到永昌侯易峰道:“今天我来,也是通知你们苏家一声,日后锦眠将收录我永昌侯府的名下!
且,你苏姚成给锦眠指定的婚约不做数!”
此话一出,又是一阵唏嘘和议论。
“不是吧,这婚约说不作数就不做数?这不小孩家家,玩过家家呢。”
“就是,这苏锦眠才当了几天的王妃啊。”
苏念月在听到这话后,别提多高兴了,脸上满是隐藏不住的欣喜。
最好不做数!
这样等她日后嫁给了摄政王,那么她才是摄政王妃!区区一个苏锦眠还敢对她造次?
苏姚成也没想到会有这等好事,但他还是故作为难。
“可这等婚事,岂能说不做数就不做数呢,我认,那锦眠认吗?”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苏锦眠的身上,这让苏锦眠同样大喜,现在是她最好逃离的机会,然而还未等她开口,一旁的谢樽坐不住了。
“本王都未曾说这婚约不作数,怎么,本王的婚姻还得你们来指手画脚?
只要一天未和离,摄政王妃永远是摄政王妃。”谢樽环顾众人冷声道,随后看向了
易峰。
“晚辈见过永昌侯,这场婚约乃明媒正娶,说不做数就不做数,且太过儿戏。”谢樽缓慢的开口。
现在的苏锦眠还不能离开。
很显然,谢樽还不想放手,这让苏念月坐不住了。
“王爷,我觉得侯爷说的也在理,毕竟现在……现在锦眠也不是苏家人,您与她的婚约本就……”
苏念月说话的声音很小,但还是入了谢樽的耳朵里,这让他心头堵得慌,看向苏锦眠。
难道就这么想离开他?
“什么时候轮到你说话。”谢樽这话呛得苏念月心中一阵委屈。
“王妃,本王也说过的,你是本王明媒正娶的,何况你我未和离那你还是本王的王妃,这场婚约怎就不做数?”
苏锦眠怎么会放过这机会。
“这场婚约我当然不承认,也并非我本意,如今我不是苏家人,这场婚约八竿子都和我打不着关系。”
听着苏锦眠不夹杂着一丝情绪和感情的话语时,谢樽头一次受挫。
他何曾在一个女人身上栽过?这苏锦眠如今怎么就像变了一个人一样。
他这会儿倒是希望她还能如同以往一样。
听着苏锦眠的话,谢樽心中一股气堵着。
“苏锦眠!你这话什么意思?”
苏锦眠全然不顾黑着脸的谢樽:“就是你想的那个意思!”
谢樽铁青着一张脸,冷声道:“这场婚约本王可没说不作数。”
苏锦眠知道他在想什么,来到他身边冷声道:“你大可放心,我答应你的也还是会作数,只是这场婚约就不该作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