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怎会知道你会不会突然变卦?”
“给你立字据。”
苏锦眠并不想和他纠缠下去,毕竟谢樽和苏念月两人才是真爱,只是此刻这谢樽的行为怪异得很。
谢樽看向苏锦眠的眼神,充满了戾气和一丝低沉的情绪。
“如果本王偏说不呢,我怎知你会不会给耍心眼,所以只有王妃你在本王身边才是最明智的选择。”
苏锦眠气坏了,当即怒声呵斥。
“谢樽,你不要给脸不要脸!”
苏锦眠这话一出,在场人都目瞪口呆了起来,他们刚刚可没听错?
这苏锦眠竟然直呼摄政王的大名!这怕不是没将摄政王放在眼里啊。
“苏锦眠你疯了,你怎敢如此直呼王爷大名!”苏念月怒声呵斥,她本就郁闷谢樽为何会同意这场婚约,而后又看到两人窃窃私语的模样。
她嫉妒坏了!
苏锦眠正在气头上,当即回眸呵斥:“我在讲话什么时候轮到你插嘴!”
所有人都被她的气场和声势吓到了。
要知道作为一个女人,乃是大家闺秀熟读四书五经礼义廉耻,而如今这苏锦眠竟犯了如此大忌。
反倒是易峰极其高兴,眉眼满是欣慰。
“这才是我永昌侯的侄女!不失气场,好!”
“侯爷,这场婚约是皇帝认可的,若你要说这场婚约不做数,那么只能让皇帝来说理了。”谢樽冷声着,他不曾想这苏锦眠竟这般想离开他。
甚至让他不得不搬出了皇帝,他紧握着拳头,心里明显吃瘪得很。
谁不想成为摄政王妃?也就苏锦眠那次摔坏了脑袋摔傻了罢!
易峰可不畏惧皇帝,当即冷嗤了一声。
“既然如此,那我们就让皇帝评理!”
易峰也明显有些意外,要知道这摄政王妃冷血无情,外人也都在传王妃不得宠,反而得宠的是苏家的私生女苏念月。
如今这么看来,可真怪异,既然不爱为何不放手!
一想到,易峰更加恼火。
最后事态果真闹到了皇帝耳边。
皇帝听闻后,捏了捏鼻梁:“这场婚约本就是明媒正娶,侯王你便莫要担忧,夫妻间吵吵闹闹乃家常便饭。”
“皇上,小女对于这场婚约也本该觉得不做数,毕竟也并非你情我愿,何不给你我一个成全?”
皇帝看向谢樽,他第一次从谢樽的脸上看到了异样的思绪,谢樽的视线一直停留在苏锦眠身上,看着她的眼神是复杂的,情绪是多变不解,略带一丝受伤的。
这一神情让皇帝大为震惊,要知道他从未在谢樽的脸上看到过除了冷漠无情之外的神色,难道,谢樽在意这小丫头片子?
“是啊,皇上,何况现如今锦眠已经不是苏家嫡女,和摄政王有婚约在身的,是苏家嫡女,现在锦眠和苏家可没任何关系,
所以您说这场婚约哪里还作数?”
皇帝犯了难,但也意外这苏锦眠竟能调动谢樽的情绪,看着一言不发且一脸铁青的谢樽,他勾起了一抹笑意。
谢樽啊谢樽,想不到你也有软肋。
既然苏锦眠是他的软肋,那么,他更加不能放她走,只有这样,他才能拿捏谢樽!
“朕也不同意和离,毕竟这场婚礼在众人的见证下是明媒正娶的,也得到了朕的祝福与赏赐,突然说不做数或和离,实在是在打朕的脸面。”
“皇上,此事本该就是你情我愿,如今我不情不愿,王爷也并非真心实意想娶我,和离本该就是我们的私事,不该闹到您的面前,
所以合不合理做不做数,还得我们自己说了算。”
皇帝有些苦恼,想不到这苏锦眠是铁了心的要和离啊。
“这样吧,锦眠也深得朕心,为了表示朕的一点心意,特册封锦眠为,永骏县的县主,作为以往的一个补偿,这场闹剧也就停停吧,你两好好过日子。”
永骏县,那里地段虽说不上很繁华,事态却又层出不穷,但又多了一个身份又何乐而不为呢。
皇帝摆手示意自己乏了。
这件事便也就无果了。
这让苏锦眠很是郁闷,在返程时,谢樽突然上了她的马车,这让心情不好的苏锦眠更加差劲了,甚至没正眼看他一眼。
“王妃,想不到你为了和本王和离,什么话什么事都能做的出来啊?”
谢樽缓慢的靠近苏锦眠,周身散发着的戾气让人不寒而栗。
“有机会和离我为何不把我,难道还得让我等到猴年马月?”
谢樽冷眼坐在苏锦眠的对面:“本王说过,若是你能解开本王的蛊毒,本王自然会放你走,而不是突然耍心眼子让人看笑话。”
“哟,我这就是闹笑话了呢,丢你摄政王的脸啦?日后我还有的脸给你丢,让你后悔。”苏锦眠根本不吃谢樽这一套。
“苏锦眠,从未有人这样对本王!”
“怎的,你有受虐倾向吗?”
谢樽气的慌,但在看到苏锦眠那得意的神情时,却又一闪而过一丝庆幸。
庆幸这场和离不过是场闹剧。
很快他又反应过来。
难不成,他真有受虐倾向?
谢樽只觉得自己在面对苏锦眠时越来越怪异。
“既然如此,我们先说好了,给你的蛊毒解了,日后我们便是大道两边,谁也不认识谁,和离。”
“嗯,前提是你不准在未治好我的毒时再次提和离。”谢樽冷声道,而后下了车。
苏锦眠这几日心情也郁闷得很,青璃连忙入门通知。
“王妃,门外侯府的人来说接您去散散心。”
苏锦眠心中大喜,一出门,果真已经有一辆马车恭候多时了。
“王妃,侯爷知道您这几日心情差劲,所以命我来接您去一个地方散散心。”
苏锦眠顿时一扫阴霾,立马上了马车。
“是去哪?”
“军营。”马车夫回应道。
军营?要知道军营乃重地,闲杂人等不能进入,更别说像她这样的女子,更是不得入内。
没想到……
恐怕也就只有侯府的人会是她背后的后盾会替她撑腰的人,这让苏锦眠不免松懈了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