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军营后,永昌侯连忙迎接了苏锦眠。
“锦眠你来了,今日舅舅就带你逛逛这军营,虽说你这女孩子家家可能不喜,但来看看也不是什么坏事。”
永昌侯之所以将苏锦眠带来一是为了让她散散心,二是为了告知军营里的人,这是他永昌侯的侄女。
就在这时,军中人着急来报,在永昌侯耳边了几句话后,脸色便凝重了起来,而后对苏锦眠道。
“锦眠,我这会儿还有事,等会我让瑾川来陪你。”
苏锦眠见事态严重,点了点头。
瑾川,如果她没记错的话,是永昌侯的儿子,也就是她的表哥。
对于这个表哥,苏锦眠自然没有印象,毕竟在她没出生之前自己的娘亲和他们的关系就已经生分了。
“人呢,人呢,我妹妹在哪在哪。”
在大老远便听到了一男人急切中又带着欣喜的声音,他不断环顾着四周,最后定睛一看,落在了苏锦眠的身上。
在看到苏锦眠的那一刻,他的双眸亮了,直勾勾的看着苏锦眠,随后来到了她的身旁。
“你就是锦眠吧!”
苏锦眠看着眼前高大却又不失正气儒雅的男人时,愣愣的点了点头。
“我是你哥哥易瑾川,听闻你和苏家断绝了关系也就赶着回京了,没想到今日一见,我妹妹果真倾国倾城呀!离开苏家这选择真明智。”
易瑾川一路都在介绍着军营。
“这是军营的训练场地,我们侯家军出手的军队,一直是精英。”
苏锦眠看着一群人光着膀子,风吹日晒,使得他们的皮肤极其黝黑,却又充满阳刚之气。
要知道这侯家军的名声是响彻云霄的,只要他们出征便寸草不生,几乎没有什么败绩,这当然也离不开他们严苛的训练。
倏地,易瑾川好像意识到了什么,连忙伸手挡住了苏锦眠的双眸。
“锦眠你这女孩子家家的,这群大老粗也不知你过来,露着个膀子给你看这成何体统!”
苏锦眠到也不见外,反倒是一旁的青璃一脸羞涩,想看又不看的模样,倒是惹得苏锦眠想笑。
“哥哥,这里是军营,无妨。”
一听到苏锦眠叫自己哥哥,易瑾川心都化了,脸上立马堆满了笑意,随后道:“那怎行,女孩子家家的,不成体统,你们还愣着做什么,还不把训练服穿上!”
易瑾川的一声呵斥,吓得他们赶忙将训练服穿上。
易瑾川大致的带苏锦眠熟悉了一番后,便来到了西厢。
“锦眠,我离开一会儿,在这等我,还有你们几个好生看着我妹妹,别让人欺负了她!”易瑾川道。
易瑾川离开后,苏锦眠自然不会乖乖的在原地等。
西厢里人满为患,都是一些在战场上受伤或者存活下来的人,他们满身血迹,有的不是断手就是断脚,吊着一口气。
目前正是缺少军医的时候,只有一两个军医根本就忙不开。
青璃何曾见过这种场面,明显的害怕的颤抖了起来。
“王妃,若不然我们走吧,这不是我们应该来的地方。”青璃说话声很小,闻着空气中的血腥味都让她反胃不已。
“你这手不行了,淤血不流通已经坏死,骨头也松散,只能把它砍了,不然恐会感染。”
“军医!我的手不能断啊,我是拿刀的,失去了手我还怎么保家卫国!”说话的男人声音哽咽了,明明自身都难保却还想着大爱。
这让在场的人都为之动容,却又无可奈何一脸的惋惜。
“你的手可以保下来。”就在这时,苏锦眠开口了。
此话一出,所有人都愣住,显然不知哪来的女人说出如此大话。
“哪来的女人啊。”
“营地怎么会有女人啊!”
“这不会是哪个娇生惯养的大小姐来找世子的吧。”
所有人看着苏锦眠眼底竟是讽刺,看着她锦衣玉食的模样,全然不像是营地里的人,这般年轻的女人只能是世子的爱慕者。
苏锦眠并未理会,来到了伤者的身边,仔细观察士兵的手臂。
手臂通体淤紫,血液全不流通,骨头也坏死,但以她中医的手段,起死回生不是问题。
“你的手臂是暂时性的坏死,若是在过上那么两三天,恐怕还真就晚了。”苏锦眠拿出了随身携带的银针。
这一举动直接让驻场军医生气了。
“哪来的丫头片子!知晓点皮毛就来卖弄,这士兵的伤势我在清楚不过,阎王来了,他的手也不可能恢复好。”
苏锦眠撇了他一眼,冷嗤道:“庸医。”
这话一出,还得了?气的军医老李胡子一直,破口大骂。
“是谁让这两丫头片子进来的,军中禁地,此是过家家!?还来质疑老夫的医术,实在可笑至极!”
“是本世子带我妹妹来的,怎么,有什么问题吗!”
易瑾川回来了,他在门外便听到了有人议论着他的妹妹,他不过去解了下手,苏锦眠就遭遇了这般对待。
这让他自责极了。
所有人在得知眼前人就是永昌侯近日认回来的侄女时都很是吃惊。
就连军医也明显的惶恐了起来。
“世子,只是这小姐她口出狂言来质疑我的医术,实在是……实在是,老夫行医多年又怎会出错,她这深闺小姐又怎会懂这些,这不是误人吗!
老夫也是一时气坏罢了。”
“既然我妹妹这么说肯定有她的道理!怎么,你们没听她怎么说,就赶忙着质疑了!?”
易瑾川这很明显的替苏锦眠说话。
“不敢……臣不敢。”
就在这时,永昌侯也来了,一旁的人将刚刚的来龙去脉讲了一通后,永昌侯很是欣喜。
“锦眠,你竟还精通医术?”
“略懂。”
这让永昌侯格外的自豪与欣慰。
“略懂就不要出来卖弄,兄弟们的伤岂是儿戏!?”
所有人都在质疑着苏锦眠。
好好的一个黄花大闺女不在家里跑出来作甚,岂不是来闹了笑话。
虽说他们是永昌侯的手下,但常年累战,早已不拘小节有什么便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