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这是谋杀

这也让永昌侯有些为难了。

只见苏锦眠缓缓开口道:“他手臂上的淤紫不过是积累的坏血无法流通,再加上骨头碎裂以至于会让人认为只能截肢,其实不然,

首先第一步,便是放血。”苏锦眠直接上前拿起银针对着他的好几个穴位扎了下去,这几个穴位能保证手臂上只流出坏血。

而后,苏锦眠拿过一把刀,在众目睽睽之下拿火炙热的消毒。

而后对着他的手划了一口,士兵吃痛得脸色惨白。

“这是谋杀啊!!侯爷,纵使她是您的侄女,您也不能放任她乱来啊!”

“这可都是我们的兄弟啊!”

易瑾川想着帮苏锦眠说话,毕竟他相信自己的妹妹。

反倒是一旁的老李看愣了,他看着苏锦眠的针法,每一针都能扎在正确的穴位上,一共扎了五针!

仅仅五针,士兵手臂真的只流出了坏血。

看着呆滞且凝重着脸色的军医,所有人都想让他出来质疑苏锦眠的医术!

奈何军医突然凑上前仔细研究了起来。

“这,这针法真奇特,竟真的只流出坏血,你是怎么做到的!”要知道,如果不做任何措施就放血的话。

只会造成一个后果,失血过多,且会好坏相溶造成更严重的血液感染。

苏锦眠眉头微皱,若是能有一些现代的工具进行辅助的话,这些伤势完全不在话下。

“这里死伤率不低,是因为没有一个良好的消毒环境,有病菌,就会导致感染率很高,伤口感染是很危险的。”苏锦眠缓缓开口道。

一旁的军医也认真倾听了起来,他们不知道什么是消毒,他们只知道要把人救活。

苏锦眠在放了血之后,看向军医:“准备蒲公英、马齿笕…一系列的中草药把它们烹饪,活化淤血,消毒消炎。”

“而后你们照着我的方子去提炼出消毒水,在伤口上涂抹和环境的喷洒。”说着直接写了一张方子交给了军医。

那方子上明明白白的写着如何提取一些元素,青霉素等一些列它们从未听过的东西。

即便如此,苏锦眠还未停歇,立马画了两张草图。

“这几张草纸,舅舅你能找人打造出来吗?”

永昌侯看着纸上的图样,一时竟有些不解,这一个长得短小,有一处却又尖细得很。

还有好几把小刀刃,长得倒也奇特,与别的小刀又不同,还有另似的剪刀,奇特得很。

但永昌侯也没说什么,直接命人去打铁铺打出来。

“那,你的意思是我,我好了吗?”士兵说话声很小。

苏锦眠摇头。

“没有,你骨头碎裂,刚刚我摸了一下,碎得不严重,需要开刀,我要固定你的骨头。”

开刀!?固定骨头?

此话一出,在场无一人不震惊。

这不是赤裸裸的杀人吗!从古至今,哪里有开刀救人这一说,这不是开刀杀人吗!

“真是疯了!”

“从未有人对人开过刀,这不是疯了是什么。”

反倒是一旁年轻的军医刘为来了兴趣,他撑着下巴缓缓道:“苏小姐您的意思是,开刀固定里面的骨头,那您是用什么来进行固定呢,这恐怕不切实际啊。”

“用钢板。”

此话再一出,他们纷纷张大了嘴,从古至今无人这般大胆,竟说在手臂上固定钢板,疯了,真是疯了。

军医刘为同样也不可思议,却又觉得这思路好似行的通。

“看你是想截肢还是想让你的手臂完好无损,如果你想选前者,可以现在就把手臂截了,如果你选择相信我,我也不会让你失望。”

士兵看着苏锦眠的双眸,看着她坚定的双眸,他毫不犹豫的点了点头。

“真!真要开刀啊。”

“这也太疯狂了吧。”

苏锦眠微微一笑。

“你会庆幸你做了个对的选择,现在先把环境消毒,既然消毒水未提炼出来,那就用苍术暂时代替。”

“舅舅,那几把刀能让人加快速度做出来吗。”

永昌侯点了点头。

“已经让人送去给铁匠了,这几把小刀刃不过几个时辰应该就成了。”

这会儿的主场,完全是苏锦眠在拿捏,所有人的目光和议论都离不开她。

在等待手术刀的同时,苏锦眠连同着两个军医救治着,好在一些都是无伤大雅的伤,要不就是一些内伤。

苏锦眠的医术了得,仅仅只是扎了几针就能有很明显的效果,而后只需要在配上她开的药,不出几天,效果更快。

老李看着苏锦眠。

“不知苏小姐师从何处,师傅哪里人?”

苏锦眠一时语塞,便随便找了个理由搪塞过去。

“师傅爱隐居,并不乐意被他人熟知。”

老李听了便也识趣的没再问了。

永昌侯看着忙碌的苏锦眠,眼里满是自豪和欣慰,同时也免不了一阵阵的心疼。

也不知他这侄女在苏家究竟受了多少的伤和委屈,一想到这他的眸子便湿润了。

一旁的易瑾川脸上更是堆满了笑容,看着苏锦眠满脸的傻笑。

要知道他一直想要一个妹妹,奈何在生了他之后,父母便再也没有任何动静了。

如今突然有了一个这般厉害的妹妹,他开心自豪极了,只是一想到自家妹妹先前受过的委屈,又同样心疼。

在一想到苏锦眠嫁给了谢樽那冰山脸,更是伤心了。

两父子更加下定决心要给苏锦眠兜底,谁也别想再欺负她!

也不知什么时候,谢樽早已出现在军营视察,他看着在救治病人的苏锦眠,不由的眉头微皱。

苏锦眠这几日的变化着实很大,让人不得不怀疑。

谢樽眉眼闪过一丝让人不易察觉的神色。

苏锦眠你究竟还藏着什么秘密。

就在这时,手术刀来了,在苏锦眠抬头的那一刻,恰好与谢樽对视上。

但很快,她便又将视线挪开,好似眼前没这人,她不认识一般。

“手术画面血腥,不想看的可以出去。”苏锦眠这话是对谢樽说的。

谢樽脸色一沉,他偏偏就不走,倒是想看看这苏锦眠玩什么花样。

永昌侯也注意到谢樽来了,虽说上次闹得不愉快,但碍于身份还是上前问了声好,而后两人就这么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