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些议论,气的他肝疼。
“王爷,您若是想王妃了,去看看也不是不可以,我想明日王妃就能回来了,想来王妃也是优秀……”杨栗摸着鼻子小心翼翼的道。
谢樽捏了捏鼻梁。
“闭嘴,我没说想她。”
“好吧,只是您这几日茶饭不思时不时就去军营……”
谢樽故作咳了咳。
第二日,苏锦眠算好了日子,今日是阴气最为强盛的时候,恐怕谢樽的蛊毒会发作,于是便提前打道回府。
军营中的人对苏锦眠极其的不舍,这半月学的东西实在是新鲜且有用,若不是苏锦眠恐怕他们一辈子都接触不到,这般奇特的医疗手法。
本想给苏锦眠开设一个离别宴,奈何苏锦眠走的急忙,这离别宴倒也没开成。
在苏锦眠回到府中后,府中空旷得很,本该有佣人护卫在忙碌才对,此刻却安静得很,让人瘆得慌。
苏锦眠急匆匆的对青璃道:“青璃,去准备上次我开的方子,把药材都拿给我。”苏锦眠一边说着一边挽起袖子,根本来不及换去一身男人装扮的衣物。
青璃见苏锦眠这般着急,也知道事态的严重,没有犹豫,连忙往药房跑去。
而此刻,谢樽在寝房里,他的蛊毒已经开始发作,蚀骨一般的疼痛不断侵蚀着他,他的血肉就像是在被万千虫蚁啃食。
他脸色煞白,全然没了往日的神气,不断宣泄着痛苦,周遭的桌椅全被他摔烂砸坏,整个人狼狈不堪。
苏锦眠拿着准备好的药材,破门而入,而眼前的谢樽早已经失去了理智,只会不断的宣泄着,他好痛好痛,蚀骨的痛,好像他的肉他的筋骨全在一根根的剥离。
“看样子还是回来迟了。”眼前的谢樽根本不认人。
没办法,苏锦眠只能强行用镇定剂让他冷静下来。
还没等苏锦眠出手,门外便传来了吵嚷的声音。
“苏小姐!你不能进去,王爷个王妃还在里面。”
苏念月一听苏锦眠和谢樽共处一室时,心中升起了不快,这几日,谢樽都未曾让他回摄政王府,她已经等了多日都未曾收到召见。
没想到,是和苏锦眠……
一想到苏锦眠,她心中火气极其大,也不知苏锦眠什么时候学的医术,以至于她的名声响亮了一时,还得到了皇帝的嘉赏。
这可气坏她了。
而如今好不容易靠着摄政王府里的一丝人脉混了进来,想让她离开?
没门!
苏念月直接破门而入,便看到凌乱的场景,不难想象这里发生了什么。
“你来这里做什么!快给我出去。”苏锦眠明显有些恼火,谁来不好,偏偏是这难缠的女人。
苏念月看着苏锦眠手里拿着的木棍心中在看着混乱的环境。
“好你个苏锦眠!你想谋杀王爷!”
苏锦眠哪里想跟她废话,打断了她的救助思绪,这家伙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个时候来。
这不,谢樽再次暴走,六亲不认,拿起一旁的板凳朝着两人砸去。
这可吓坏了苏念月,她何曾见过谢樽这个模样,吓得她尖叫连连,却也还是想表现自己,以为谢樽不过是因为在气头上罢了。
“王……王爷,我是月儿呀,我来看你了。”苏念月强颜欢笑,想要靠近谢樽。
妄图着以为自己能用爱去感化他。
却不想,谢樽根本毫不手下留情,拔起一旁的刀。
“啊!!疯了,王爷疯了!啊。”苏念月害怕极了,一脸的惶恐,眼看着他拔刀相向,苏念月立马将视线对准了一旁的苏锦眠。
“要死也是你苏锦眠去死啊。”说完,一把扯过苏锦眠就朝着谢樽的剑刃推去。
苏锦眠瞪大了双眸,眼看着剑刃就要正中自己了。
苏锦眠破口骂了一声,手里的药早已经朝着苏念月挥洒了出去。
而也就在那一瞬间,谢樽的瞳孔顿时收缩,明显的恢复了一丝神智,而苏锦眠和那剑刃也仅仅相差一毫米,避开了。
顺带着,两人一同倒在地上,苏锦眠压在了谢樽的身上。
两人的唇间接触,苏锦眠瞪大了瞳孔,这一柔软的触感,吓得她立马弹开。
这一幕刺痛了苏念月的心,她气急败坏,反正现在谢樽疯了,若是她提刀杀了苏锦眠,也可以怪罪是谢樽失手杀了!
苏念月眼里充斥着杀气,小心翼翼的靠近苏锦眠,想要拿起一旁的刀时,却被苏锦眠反应了过来。
手里的银针当即朝着她挥了过去。
仅仅过了几秒,苏念月便痛苦的叫唤出了声。
“啊!好痒,好痒啊,苏锦眠你究竟对我做了什么!”
苏念月身上奇痒无比,整个人扭曲着一张脸不断抓挠着。
“收起你的小心思,不然我见你一次药你一次!”
也就在这时,谢樽清醒了,他环顾四周看着周遭凌乱时,便知道自己的蛊毒又犯了。
苏念月看向谢樽,当即痛哭道:“王爷,您要为我做主啊!这苏锦眠刚刚想杀了我,现在还给我下药啊。”
谢樽刚刚清醒过来,捏了捏鼻梁,他的浑身筋骨依旧还有痛感,他咬紧了牙关,本想斥责苏念月为何会突然出现在此地。
苏念月看着脸色铁青的谢樽,立马又道:“王爷,刚刚好在我来得及时,若不然您就死在苏锦眠的刀下了,刚刚我为了救您,被她推倒在地,现在还被她下药了。”
苏念月楚楚可怜说话字里行间都透露着委屈。
苏锦眠实在不想戳穿她,要知道她和谢樽可是有合作关系的,她之所以为何会出现在这,谢樽当然能理解,反倒应该不能理解的是,苏念月为何会出现在这才对。
听着苏念月这一番话,谢樽眉目转向了苏锦眠。
“她说的可是真的,知道你厌恶本王,却不想你这般厌恶,想置我于死地?”
苏念月心中大喜,立马再次添油加醋了起来。
“是啊,王爷若不是我刚刚来的及时……”
谢樽的眉眼再次朝着苏念月看去,作为一个老成的人,他又怎会看不出其中门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