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算什么。”
苏锦眠笑着摆摆手,“只要你们帮我看好这个医馆,赚钱那都不是事。”
“好嘞!”
秋娘小心地把钱揣好,回医馆继续忙活。
而苏锦眠在医馆里待了会儿便回府去了,把医馆交给秋娘看着她放心。
她得回府去给谢樽治疗。
她把药方重新改进了下,加入了几味药效较冲的药材,不知道谢樽能不能受得了。
“你这么盯着我,我怎么喝药?”谢樽单手拿着药碗,挑眉问她。
“你喝你的啊!我看你跟你喝药又没关系。”苏锦眠摆摆手,“快点,小心药凉了。”
谢樽拿她没办法,只好仰头把药灌进去。
“好了,我喝完了,你安心了吧。”
“不行。我要看着你,万一你一会儿晕过去了怎么办?”
苏锦眠搬来一张椅子,就坐在谢樽对面,“你做你的事,不用管我。”
“……好吧,那我不管你了。”
谢樽还真没空陪苏锦眠胡闹,今早收到地方传上来的消息,说今年有大旱的征兆,请求朝廷拨款。
皇帝正为这件事烦心,国库虽然比以前充盈,但若是一个地方上奏就给拨款,将来其他地方也纷纷效仿怎么办。
可是大旱乃天灾,受害的百姓,假若置之不理,最终会酿成大祸。
所以谢樽得想办法挪出一笔银子来当拨款。
最坏的打算莫过于这笔钱从他的私库出,不过即便是这样,谢樽也没有怨言,只要是为百姓做好事就行了。
谢樽刚提笔要写信,就看到苏锦眠趴在桌上睡着了,呼吸均匀,叫人听着十分安心。
桌子坚硬,这样睡应该很不舒服,但是她这些天跑医馆的事情累坏了,哪还顾得上舒服不舒服,睡得很香。
谢樽拿起一件衣服披在她身上,不自觉地凑近她的脸颊。
她的呼吸都像带着轻柔的香气,引得他想要深深吸一口,等他停下来时,已经跟她的脸颊近在咫尺。
他想吻她。
但他不是登徒子,不会趁苏锦眠睡着的时候下手。
他有把握,即使苏锦眠醒着也会愿意接受他的亲吻。
正当谢樽打算起身时,忽然,睡着的苏锦眠忽然睁眼。
四目相对间,谢樽凝视着苏锦眠的眼睛,像是被吸引住了。
苏锦眠突然坐直身子,差点亲上谢樽的脸。
“王爷。”
“怎么。”
谢樽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苏锦眠猛地凑到他面前。
“你流鼻血了。”
“……”
谢樽抬手摸了摸鼻腔,果然摸到一抹猩红。
“你快点坐下。”
苏锦眠按着谢樽的肩膀逼他坐下,抽出帕子给他擦鼻血。
没想到她靠得越近,谢樽的鼻血流得越严重。
“王爷,给我看看你的脉象!”
苏锦眠抓过谢樽的手就要给他把脉,却发现他只是气血上涌。
“不对啊,一般人就算气血上涌也不会这样血流不止。”
苏锦眠盯着谢樽的脸,突然想到了什么。
谢樽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不会是床事不足,所以才……
“咳咳,我让青璃去熬点菊花茶,你喝点败败火。”
谢樽点头答应,苏锦眠连忙离开书房。
“王妃,您出来了,给王爷开的新药方有用吗?”
“有有有……有吧。”
苏锦眠红着脸,“我先去找青璃,有些事情要她做。”
“什么事儿啊?我能不能做?”杨粟见她表情怪异,“王妃,您没事吧?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你能做,你熬点菊花茶给王爷喝。我先走了。”
苏锦眠脚步匆匆地离开书房,杨粟看着她的背影不解地挠挠头,王妃今儿是怎么了?着急忙慌的。
苏锦眠在自己的小院里待了一天,不敢踏足谢樽的荣锦轩,也不吵着要李婶做好吃的。
“王妃,您今天不想吃李婶做的饭了吗?怎么这么安静呢?”青璃好奇地看着她。
“我今天不想吃!我就吃膳房做的就行了。”
谢樽现在就是干柴,她不敢想象要是他们俩碰上她会被谢樽吃干抹净。
她得躲着谢樽走。
“那奴婢去传膳了。”
但她的胃口已经被李婶做的好菜养刁了,膳房做的她吃起来食不知味。
“好难吃啊,我不想吃了,撤了吧。”
青璃看着一桌子几乎没动过的菜肴发愁,“王妃,您这几乎没吃啊。这怎么成呢?要不奴婢还是去找李婶给你做吧。”
“别了,我突然不饿了。”
苏锦眠摇头,“我出去走走。”
“那我跟您去。”
“不用。我就想一个人待着。”
青璃想着府里也安全,也就没再坚持跟着。
王府的园林改造了少许,放眼看去皆是绿色,看得她心情好了些许,不由得在廊下坐了会儿。
等她回过神,月亮已经悄悄爬上枝头。
她正要走,忽然听见一阵极轻极轻的脚步声。
“是谁?”
回头一看,竟然是谢樽。
偏偏这个时候遇上他……苏锦眠咬住下唇,“王爷,我先回去了。”
“等等。”谢樽拉住她的手腕,她能感觉灼热的温度源源不断地传到她的皮肤。
“王爷,你有事吗?”
“没事就不能跟你说说话么。本王又不会吃了你。”
谢樽隐约猜到苏锦眠在顾忌什么,但又不想放过她,攥着她的手腕不让人走。
“那你说话就说话呀,抓着我干嘛。”
月色投在她细长卷翘的睫毛上,看得谢樽一阵心痒,情不自禁动手抚摸她的脸颊。
“躲什么。”
“我没——”
苏锦眠抬头,想要嘴硬说自己没躲他,却撞进他温柔含水的眼眸,一时竟然忘了呼吸。
“谢樽——”
她不再喊他王爷,而是唤以名字,亲昵之情溢于言表。
谢樽低头吻住她的唇,“今晚陪我。”
“唔……”
苏锦眠还有最后一丝理智想要拒绝,却被谢樽的吻堵回肚子里。
后来的事情她也记不清了,谢樽的吻里大概掺了毒药,否则为什么她每次一碰上就情难自已呢?
再醒来时已经是在谢樽的床榻上,他穿戴整齐准备去上朝。
她在床上翻来覆去,手指扣弄着床单。
“醒了?”谢樽声音带笑,“今日别去医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