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9章 流鼻血

“这算什么。”

苏锦眠笑着摆摆手,“只要你们帮我看好这个医馆,赚钱那都不是事。”

“好嘞!”

秋娘小心地把钱揣好,回医馆继续忙活。

而苏锦眠在医馆里待了会儿便回府去了,把医馆交给秋娘看着她放心。

她得回府去给谢樽治疗。

她把药方重新改进了下,加入了几味药效较冲的药材,不知道谢樽能不能受得了。

“你这么盯着我,我怎么喝药?”谢樽单手拿着药碗,挑眉问她。

“你喝你的啊!我看你跟你喝药又没关系。”苏锦眠摆摆手,“快点,小心药凉了。”

谢樽拿她没办法,只好仰头把药灌进去。

“好了,我喝完了,你安心了吧。”

“不行。我要看着你,万一你一会儿晕过去了怎么办?”

苏锦眠搬来一张椅子,就坐在谢樽对面,“你做你的事,不用管我。”

“……好吧,那我不管你了。”

谢樽还真没空陪苏锦眠胡闹,今早收到地方传上来的消息,说今年有大旱的征兆,请求朝廷拨款。

皇帝正为这件事烦心,国库虽然比以前充盈,但若是一个地方上奏就给拨款,将来其他地方也纷纷效仿怎么办。

可是大旱乃天灾,受害的百姓,假若置之不理,最终会酿成大祸。

所以谢樽得想办法挪出一笔银子来当拨款。

最坏的打算莫过于这笔钱从他的私库出,不过即便是这样,谢樽也没有怨言,只要是为百姓做好事就行了。

谢樽刚提笔要写信,就看到苏锦眠趴在桌上睡着了,呼吸均匀,叫人听着十分安心。

桌子坚硬,这样睡应该很不舒服,但是她这些天跑医馆的事情累坏了,哪还顾得上舒服不舒服,睡得很香。

谢樽拿起一件衣服披在她身上,不自觉地凑近她的脸颊。

她的呼吸都像带着轻柔的香气,引得他想要深深吸一口,等他停下来时,已经跟她的脸颊近在咫尺。

他想吻她。

但他不是登徒子,不会趁苏锦眠睡着的时候下手。

他有把握,即使苏锦眠醒着也会愿意接受他的亲吻。

正当谢樽打算起身时,忽然,睡着的苏锦眠忽然睁眼。

四目相对间,谢樽凝视着苏锦眠的眼睛,像是被吸引住了。

苏锦眠突然坐直身子,差点亲上谢樽的脸。

“王爷。”

“怎么。”

谢樽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苏锦眠猛地凑到他面前。

“你流鼻血了。”

“……”

谢樽抬手摸了摸鼻腔,果然摸到一抹猩红。

“你快点坐下。”

苏锦眠按着谢樽的肩膀逼他坐下,抽出帕子给他擦鼻血。

没想到她靠得越近,谢樽的鼻血流得越严重。

“王爷,给我看看你的脉象!”

苏锦眠抓过谢樽的手就要给他把脉,却发现他只是气血上涌。

“不对啊,一般人就算气血上涌也不会这样血流不止。”

苏锦眠盯着谢樽的脸,突然想到了什么。

谢樽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不会是床事不足,所以才……

“咳咳,我让青璃去熬点菊花茶,你喝点败败火。”

谢樽点头答应,苏锦眠连忙离开书房。

“王妃,您出来了,给王爷开的新药方有用吗?”

“有有有……有吧。”

苏锦眠红着脸,“我先去找青璃,有些事情要她做。”

“什么事儿啊?我能不能做?”杨粟见她表情怪异,“王妃,您没事吧?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你能做,你熬点菊花茶给王爷喝。我先走了。”

苏锦眠脚步匆匆地离开书房,杨粟看着她的背影不解地挠挠头,王妃今儿是怎么了?着急忙慌的。

苏锦眠在自己的小院里待了一天,不敢踏足谢樽的荣锦轩,也不吵着要李婶做好吃的。

“王妃,您今天不想吃李婶做的饭了吗?怎么这么安静呢?”青璃好奇地看着她。

“我今天不想吃!我就吃膳房做的就行了。”

谢樽现在就是干柴,她不敢想象要是他们俩碰上她会被谢樽吃干抹净。

她得躲着谢樽走。

“那奴婢去传膳了。”

但她的胃口已经被李婶做的好菜养刁了,膳房做的她吃起来食不知味。

“好难吃啊,我不想吃了,撤了吧。”

青璃看着一桌子几乎没动过的菜肴发愁,“王妃,您这几乎没吃啊。这怎么成呢?要不奴婢还是去找李婶给你做吧。”

“别了,我突然不饿了。”

苏锦眠摇头,“我出去走走。”

“那我跟您去。”

“不用。我就想一个人待着。”

青璃想着府里也安全,也就没再坚持跟着。

王府的园林改造了少许,放眼看去皆是绿色,看得她心情好了些许,不由得在廊下坐了会儿。

等她回过神,月亮已经悄悄爬上枝头。

她正要走,忽然听见一阵极轻极轻的脚步声。

“是谁?”

回头一看,竟然是谢樽。

偏偏这个时候遇上他……苏锦眠咬住下唇,“王爷,我先回去了。”

“等等。”谢樽拉住她的手腕,她能感觉灼热的温度源源不断地传到她的皮肤。

“王爷,你有事吗?”

“没事就不能跟你说说话么。本王又不会吃了你。”

谢樽隐约猜到苏锦眠在顾忌什么,但又不想放过她,攥着她的手腕不让人走。

“那你说话就说话呀,抓着我干嘛。”

月色投在她细长卷翘的睫毛上,看得谢樽一阵心痒,情不自禁动手抚摸她的脸颊。

“躲什么。”

“我没——”

苏锦眠抬头,想要嘴硬说自己没躲他,却撞进他温柔含水的眼眸,一时竟然忘了呼吸。

“谢樽——”

她不再喊他王爷,而是唤以名字,亲昵之情溢于言表。

谢樽低头吻住她的唇,“今晚陪我。”

“唔……”

苏锦眠还有最后一丝理智想要拒绝,却被谢樽的吻堵回肚子里。

后来的事情她也记不清了,谢樽的吻里大概掺了毒药,否则为什么她每次一碰上就情难自已呢?

再醒来时已经是在谢樽的床榻上,他穿戴整齐准备去上朝。

她在床上翻来覆去,手指扣弄着床单。

“醒了?”谢樽声音带笑,“今日别去医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