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
苏锦眠顾不上酸软的腰肢,激动地坐起来,“为什么不让我去医馆!”
“没有不让你去。是想让你在府里休息。”
谢樽坐回床边,眼里多了一丝暧昧,“难道昨夜你还不够累么?”
“当、当然累了!”
苏锦眠嘟起嘴,谢樽霸道极了,无论她怎么拒绝怎么哀求,他都不肯停下。
幸好他不是皇帝,否则肯定是个暴君!
谢樽还不知道自己在苏锦眠心里被定义成暴君,淡笑着捏捏她的脸,“继续睡。要去医馆也行,等你睡足了再去,昨晚累得都打呼了,像只小猪似的。”
她羞臊地拉上被子盖住脸,“我真的打呼了?天哪,我平时睡觉是不打呼的!”
“跟你说笑的,逗你开心而已。”谢樽起身,“好好休息,不要急着去医馆,能交给别人做的事情就交给他们做,多花点钱也没事。”
“知道啦,王爷,你好啰嗦。”
苏锦眠吐吐舌头,谢樽眼里噙着笑离开。
他离开后苏锦眠倒是还想再睡,但是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了,便命人备水,她要洗漱。
“王妃,早就备好了,是王爷不许奴婢打搅您休息的。”
青璃端着热水进来,替她穿鞋穿衣。
“快点收拾一下,我们去医馆看看。”
青璃一边加快手上的动作一边问,“王爷不是不让您今日去医馆么?王爷离开前还特意吩咐奴婢要好生伺候您休息。”
“不行,不去一趟我不放心。”
苏锦眠很快洗漱好,吃过早饭离开荣锦轩。
这几个月她宿在荣锦轩的频率越来越高,下人们看见她从荣锦轩出来也不惊讶了,私下都在猜测王妃和王爷什么时候真正地住在一起。
今日天气阴暗昏沉,苏锦眠心里惴惴不安,总觉得有什么事情要发生。
“王妃,那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啊?好像很热闹的样子。”青璃踮起脚尖看,前方有一群人围在一起讨论得热火朝天。
苏锦眠看一眼,心道不好。
“那是我们的医馆!快点过去看看!”
苏锦眠从后门进入医馆,秋娘正急得团团转,看见苏锦眠心立刻拉着她的手说:“苏姑娘,今天早上我要开门打扫,却发现门口放了许多死鸡死鸭,我趁没人赶紧丢了。谁知刚才又出现了,这多不吉利啊!”
且不说在门前摆死鸡死鸭多叫人膈应,她开的是医馆,叫人知道了还以为是嫌她医术不好呢。
苏锦眠皱起眉头问秋娘,“你报官没有?”
“还没,我想等你来问过你再去报官。”
“现在就去报官,我倒要看看,天子脚下,是谁干这种事!”
秋娘得了苏锦眠的指令,立刻去报官,谁知官兵根本懒得管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
“去去去,什么事都拿来烦我们。不就是死鸡死鸭吗?等哪天出现死人再来找我们!”
秋娘求了许久,官兵还是不肯去医馆调查,她只好垂头丧气地回去找苏锦眠。
“苏姑娘,官兵不肯帮我们调查。”
“不帮就不帮。”苏锦眠冷笑,“我也不需要这些尸位素餐的人来调查,我们自己查。”
苏锦眠和青璃换上两声秋娘的衣裳,扎两根麻花辫,打扮成村妇的样子在街上走。
“王妃,咱们现在去哪查啊?”
“来丢死鸡死鸭的人肯定很早就来了,那么早街上许多商铺都没开门,除了……”
苏锦眠看向医馆斜对面的一家包子铺,包子铺向来做的是早上的生意,这会儿已经关门了。
她不客气地过去拍门,青璃连忙劝她:“王妃,听说这家卖包子的老板脾气特别差!他待会不会冲出来打我们吧?”
“大庭广众我借他十个胆他也不敢打人。”
苏锦眠拍了许久的门,总算是把老板吵醒了。
如青璃所说,包子铺老板脸色十分难看,凶巴巴地打开门:“你们干什么?!没看到我们已经关门了么!”
“看到了,只不过想找你打听点事情。”
苏锦眠推开老板直接往里走,老板被她登堂入室的行为震得张大嘴,反应过来后凶神恶煞地说:“我让你进来没,给我滚出去!行不行老子拿东西把你轰出去!”
青璃吓得瑟瑟发抖,不断扯着苏锦眠的衣袖,小声说:“王妃,我们走吧,我真的好怕。”
“怕什么。”苏锦眠掏出一锭碎银,“我问你点事,问完就走。”
包子铺老板一看到银子眼睛就放光,谁会跟银子过不去呢?少睡就少睡一会儿吧!
“有什么要问的尽管问。”
“今天早上卖包子的时候你有没有看到对面那个医馆门口有人经过?”
包子铺老板摸着下巴思索许久,“今儿天阴,街上都没几个人,不过我倒是看到一个要饭的在那门口走来走去。我估摸着是以为医馆老板都好心,所以想去跟医馆老板乞讨。”
“那要饭的有什么特征没有?”
“要饭的能有什么特征,不都脏兮兮的么!”
包子铺老板撇嘴,又想赶人,苏锦眠晃了晃手中的银子,他才把骂人的话咽回去。
“我想想啊,好像脚有点坡。”
“行,我知道了。”
苏锦眠留下银子,拉着青璃离开。
“王妃,那我们接下来怎么做?”
“找。”
青璃瞪大眼,“怎么找?全城这么多要饭的,我们每个都要找过去吗?”
“那倒也不必。”苏锦眠心里早有计划,“要饭的一般都在固定的地方乞讨,更何况刚才老板说了,那要饭的脚有点坡,说明他走不了很远。”
“那我们就在这守株待兔吗?”
青璃想了想,要是不用到处跑,守株待兔也不是不行。
“嗯。”
苏锦眠另外雇了人去把死鸡死鸭清理掉,小福早上看到死鸡受了惊吓,秋娘正在陪他。
于是苏锦眠和青璃一人搬了把椅子坐在门口,把大门开了条极小的缝隙往外看。
她们等了一整天,每个过路的人都受到两道视线的洗礼。
太阳下山时,还是没看到包子铺老板说的那个人。